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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付流氓,就得用这种流氓的手段,只要不违法,能解决问题的手段,就是好手段。
蒋道理又挥了挥手,示意他的队员收枪。
“你们在这守着,另外派几个人去后门,不许任何人进来。就算黄局长来了,也得给我在外面等着杨顾问查完案子再说。”蒋道理吩咐道。
“是,队长!”
几个特警队员,朝着肉联厂的后门走去。
看蒋道理这架势,似乎根本不把公安局长放在眼里,不过想想也是,鲁黑子是他老哥们,谁敢动他。
“小子,我跟你一起进去查案,要是有谁不配合,有我在,他们一定会配合你。”蒋道理说道。
这些话,倒是大实话,有他在,恐怕就算肉联厂厂长,也只能老老实实配合调查。
我点了点头,便和蒋道理走进了厂区。
这个肉联厂,规模算不上太大,一共分为三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暂时存放生猪的地方,一个区域是屠宰场,另一个区域,是专门存放新鲜猪肉的冷冻仓库。
这三个区域,发生命案的地方,只有可能是屠宰场,也只有屠宰场,有可能将一个人像猪一样屠宰分解。
我们走进屠宰场内部,这里机械声音此起彼伏,刚进去,就看到里面一头活猪被放上一个类似于流水线的机器上,这头猪被倒吊着,在运行到几米远位置的时候,机器中伸出一把尖刀,插入到活猪的喉咙中,活猪喉咙被开孔,一股股鲜血流出,被下面一个漏斗状的东西接住,流入一个已经有很多猪血的血盆中,这些猪血,同样可以卖钱。
随后那头活猪奄奄一息的继续往前运送,来到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上面,这个机器的下方,也有一把尖刀,不过这把尖刀,并不是割喉放学血,而是用来割开活猪的肚子,里面的内脏一股脑的全流入到下面的容器中,几个工人正在分拣这些内脏,跟猪血一样,这些内脏也是能够卖钱的。
到了这里,这头活猪已经彻底变成死猪,然后由专门的机器脱毛洗净,用来清洗死猪的,是沸腾的热水,所以这个屠宰车间内,有一股浓浓的猪腥味。
也许是看到我们两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一个身披毛巾的老汉走了过来,这老汉一看就是里面的工人,从他刚才处理事情的熟练度来看,估计在这里干了不少年头。
“警察同志,你们来我这脏兮兮的车间干啥来了?”
老汉用毛巾擦了擦汗,有些不解。
“我们是来查案的。”我回道。
“查案?”老汉一愣,随后道:“我们厂并没有发生啥案子,两位是来查啥案的?”
见老汉这么问,我便把猪皮人肉的事跟老汉说了一遍,说得老汉一愣一愣的。
“这……这也太耸人听闻了,警察同志,你确定那些人肉来自我们这里?”老汉惊道。
老汉的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我虽然相信王哥不会说谎,但事情没有证据之前,还得有所保留。
“你不用管确不确定,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这个肉联厂的老员工了,这两天杀猪的时候,你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奇怪的猪?”我说道。
老汉一愣,随后陷入沉思,某一刻,老汉眼神一亮。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起一只有些奇怪的猪来。”老汉回道。
听到老汉的话,我心中一振,忙问道:“说说看。”
老汉点了点头道:“我记得那是前天傍晚,有一头体型比一般猪要瘦很多的猪被送了进来,当伙计们将这头猪挂到机器上时,那头猪拼命的挣扎,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在意,毕竟这样挣扎的猪我们见多了,后来它被割喉的时候,却没有放多少血。可到了清内脏的机器时,那头猪流了好多血,内脏也比一般的猪要小很多。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头猪在被机器割开肚子之前,竟然哭了!”
听到老汉的这些话,我顿时感觉心中寒意直冒。
那头怪猪,看样子就是死者不假了,割喉放血没有流多少血,是因为人和猪的构造根本不一样,模式化的机器,能放猪的血,可对于人来说,还不足以致命。
试想一下,如果是我自己,被放上屠宰机器,而且还是意识清醒的时候面临被割开肚子身亡的命运,该有多恐怖。
就算是我,也会流泪。
老汉说完,很快反应过来。
“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那头猪不是猪,而是一个人?”老汉声色惊恐道。
我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老汉的手颤抖了起来,他有些恐惧道:“这……这么说,我们……我们亲手杀了一个人,警察同志,我们……我们不会坐牢吧?”
老汉的声音很颤抖,足见他内心的恐慌。
我摇了摇头道:“杀人的是机器和凶手,和你们并没有关系,放心吧,这个案子跟你们没关系。”
听到我的话,老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老师傅,你可知道,把那头猪送过来的人是谁?”我又问道。
老汉点了点头道:“是厂里的二毛,他专门负责将生猪从仓库开车送到车间来,你们在这等等,待会二毛就会开车过来。”
老汉说完这句话不久,就有一辆装满了活猪的车开进了车间,司机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
当车停稳后,老汉招呼了一声道:“二毛,你过来一下,有两个警察同志想问你一些话。”
被称呼为二毛的年轻人有些惊疑的走了过来,看到我们,有些讪讪问道:“两位想问些啥?”
看到这年轻人眼神躲闪的样子,似乎心里有鬼,因为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害怕面对警察。
不过这只鬼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立马问了这个年轻人记不记得那只比一般猪要瘦要小的猪,年轻人回忆了一下,一双眼珠子左右晃个不停。
这种情形,明显是对方在试图编织谎言的表现。
“没见过。”年轻人最终给出了答案。
“你在说谎!”
年轻人的谎言都还没说出来,我就直接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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