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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办,难道我……”看着我缓慢低下的头,安晓瑶倒是问出我未说完的话。
“难道说我们没有办法救林珊珊了吗?”安晓瑶急切的问道。
杜三一边收拾饭盒一边起身,安静的屋子里他的呼吸声异常的大。
“办法是有的,小陈。”在几次踱步之后,杜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真的吗,说给我听。”我搓了搓手,对杜师傅的方法十分期待。
我和安晓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杜三,杜三似乎并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在走来走去收拾屋子,我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现在……是收拾屋子……的时候吗?”安晓瑶满脸疑惑小声的盯着我说。
看着我不解的样子,我们目光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回杜三身上。
突然灯灭了,什么都看不到,唯一可见地是不远处地火炉,那团火焰肆意跳动,那是焚烧了多少尸体地火焰,看起来十分猖獗,一股冷气打在我的脸上,我不自觉地身子后倾。
“这是停电了么?”安晓瑶地声音离我十分近,像在我耳朵里一样,可能是屋子过于黑,安晓瑶贴着我的耳朵说着。她说话吐出的气息我的耳朵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只让我想起了那晚林珊珊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啊我又走神了。
“走吧小陈。”杜三带了个帽子,站在门口喊着我门。
“去,去哪啊杜师傅。”我一边起身一边问着。
“带你去我家,给你介绍东西。”杜三朝我的车走去。
“行,我马上来。”我拽着安晓瑶追了上去。
停放了许久的车内多了几分寒冷,一上车大家都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吃饭了没小伙子们?”杜三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询问我们。
“我们……吃了,呵呵。”我礼貌性的回答了杜三。
“喂,你明明没吃,就算你吃了你为什么代替我回答啊,我还没吃呢。”安晓瑶又开始了奇怪的话语,起码我认为奇怪。
“喂,老婆子,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下点饺子,嗯,行,一会见。”杜三对着手机说了一通,完事挂掉了电话,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小子对我也不说实话啊,和你杜叔客气啥,你今天就是吃了待会也得吃几个热腾腾的饺子。”杜叔脸上有些开心,像是自己的儿子回到家一样,也是,杜三常年照顾我,和我感情最好,再加上他的儿子长期……
“谢谢杜叔。”我礼貌性的笑着,杜师傅给我指路,我认真的开着,这也是我第一次去杜师傅家里,我得好好记下来。
杜师傅得家也离殡仪馆不远,但住所较偏僻,在一个不起眼得胡同里,我找到一个合适的车位,和大家一起下了车,杜叔走在前面带路,我和安晓瑶则紧跟其后。
这里渐渐远离了路灯,巷子能见度越来越低,观察四周,应该是一些老建筑了,类似我小时候孤儿院旁边的围墙,使劲一踹,墙皮会哗哗掉下来,这是我们孤儿院小时候经常比赛的项目,现在想来还真是幼稚。
夜晚的风在狭窄的巷子似乎低了些温度,让人不禁裹紧衣服,地上的落叶被我们踩得哗哗响,这让气氛略阴森,但再看看前面杜师傅的身影,又多了几分安全感。
视线中多了一处亮光,杜叔回头和我们说;“前面就是我家了。”我们搓搓手跟着走进屋子。
这是个复古型庭院房,门口拴着一只狗,看起来年纪不小,却也没朝着我们乱叫,安晓瑶看到狗又向我凑近了距离,看着我注意到了狗,杜师傅回头和我们说:“它叫小猛,已经跟着我们有七八年了,为了让它健壮一点,我就一直叫它小猛。”
“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饺子早就下好了就等你们来呢。”这应该就是杜婶了,她围着围裙从门口出迎客,快步朝我们走来,一只手拽着我一只手拽着安晓瑶,十分有力,脸上笑开花,这种笑容又十分有感染力,我微微跟着笑,安晓瑶迅速远离我贴搀着杜婶进屋,看起来很亲的样子,杜叔推着我们,“快进去吧孩子们。”
一进门看到屋子不是很大,十分暖和,看见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和放满醋的盘子,我还真是感觉到了肚子很饿,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杜师傅让杜婶去盛两碗面汤,看着杜婶走开,杜师傅和我们说;“孩子们,吃吧,填饱肚子,和我上楼,我给你们说正事。”杜叔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似乎有什么秘密难以开口,总之先吃饱,看着狼吞虎咽的安晓瑶,我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真是太香了,好像我妈妈煮的饺子。”安晓瑶嘴里塞满了饺子但挡不住她的夸奖。
“注意形象,你是法医。”我好心提醒。
“形象?我形象有问题吗?法医怎么了,法医不是正常人吗,我这么吃东西杜师傅都没说话你说什么啊!”安晓瑶放下碗拽着我的头发,我差点呛到。
“我知道了你别动手动脚啊。”我甩开她的手,也是,跟着我饿了这么久,我也没权利管她。
“对不起奥,你随意吃。”我向她道了歉,她白了我一眼,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一口塞下了剩下的三个饺子,还真是惊人。
“呵呵,孩子你随便吃,别管这个呆板子,他向来就是不会办事。”杜叔一脸和蔼的向安晓瑶说。
“谢谢叔,叔你真好,嘿嘿。”
杜婶来了,手里端着三碗热气腾腾的汤,给我和安晓瑶一人一碗,递给杜叔一碗。
“趁热喝点昂孩子们,暖暖身子。你也喝点啊老杜。”杜婶把手搭在杜叔肩上,和蔼的看着我们。
“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我和孩子们说点私事。”杜叔抬起头对着杜婶低声说。
“行,那你们聊,碗和筷子放这里就好,待会婶给你们收拾昂。”杜婶一边摘掉围裙,一边转身离开。
“谢谢婶啊!婶再见!”安晓瑶连忙起身和杜婶再见,我对着杜婶微笑点头示意。
看着打嗝的安晓瑶,我也吃的好舒畅,杜叔看着我们,收起了本就微弱的笑容,转身朝楼梯走去。
“孩子们,跟我来。”低沉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从那边传来,我们俩擦了擦嘴紧跟上去,一进楼道,便闻到了浓浓的香火味,跟着杜叔走到二楼,眼前是一扇门,里面有着微弱的火烛光,我们进去看到了地上的一块坐垫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很多香烛,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火灰,看样子应该杜叔一家常年在这里祈祷。奇怪的是桌面上并没有供着什么神像和古画,有的只是一面镜子,还是淡黄色的,很古老的镜子。
“来吧孩子们,我在通灵方面的所学都得助于这面镜子,这是我们家祖传得铜镜,里面住着一位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人,我们世代称他为鬼爷爷。”
“鬼……鬼爷爷?”安晓瑶结巴的问着。
“行走于阴阳两界?”我也大为吃惊。
杜叔说;“是啊,它寄存于铜镜之中,就像你所说的恶鬼寄存于玉佩一样,你们的问题或许鬼爷爷帮得上忙。”
说罢杜三便跪在坐垫上,手里抓着三炷香火,对着镜子连叩三次。
突然,铜镜发出暗黄色的光,光愈发亮,紧伴的还有暗黄色烟雾,烟雾也越来越浓,我们无法看见原来屋子的样子,周围只有烟雾,仿佛置身于3D恐怖屋,一个巨大的脸庞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一个闭着眼睛的老头,他单单露出的脸庞已经占了整面墙壁,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吃惊。
“鬼爷爷,我带了客人来找您帮忙。”杜三低着头说道。
墙壁上的鬼爷爷鼻孔里的气息我们感受的十分清楚,强大的气场让我们不敢说话,那鬼爷爷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看着杜三;“客人?”
“是的,就在我身后,他们和我很亲,您务必帮忙。”杜三一边起身一边指着我们。
鬼爷爷的目光缓慢的转到了安晓瑶身上,看了两秒点了点头,随后缓慢的将目光移向了我,在他移动目光的短短三秒,我感觉十分漫长,我紧张,甚至呼吸也不自然,可是正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突然蹬地很大,嘴巴也突然闭合,整张脸顿时精神很多,这一表情不光吓到了我,连杜师傅都十分惊讶。
“于飞?”鬼爷爷对着我喊着这两个字。
我满脸疑惑,杜三对着鬼爷爷说:“这小子叫陈风,是我的同事,希望他没有冒犯到您。”
“于飞?你是于飞?”硕大的脸庞猛地凑到我的脸前,我无法呼吸,我清晰的看到他面庞上的每一处肌肤。
“我……我叫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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