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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特地给陈三交代了一下,没有去上班,直接赶往13号巷子。
13号巷子我也只是知道,并没来过,就连司机拉着我足足逛遍了整个城区才找到了准确的位置,手机地图和导航根本不管用。
看着偏僻的贫民窟,我都有些怀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打到出租车。
想了想,为了能够让我顺利的完成任务,我走进了附近仅有的一家商店。
“老板。有什么水果么?”我打量着这家勉强可以称为商店的小屋子,实在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反正我是没看到水果。
“水果没有了,但是有牛奶要不来一箱?”一个老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是在做饭,一手的白面。
我想了想,这去人家家里肯定不能空着手,这里离着市区那么远,再回去也来不及了,就用牛奶凑合着吧。
让我没想到的起来,这里的物价如此的便宜,跟外面比整整便宜了一半。
“小伙子看你是外面来的吧?来这找人?”老头看我不想这里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老头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还不简单,这里面的人没几个会买水果和牛奶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太贵了,看你掏钱的时候眉都不眨,绝对是外面来的人。”
听了老板的话,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牛奶很贵么?
告别了老板,我朝着13号巷子里面走去,刚走进去没多远,就看到了几个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站在一排出租屋门口。
当我路过的时候,还一个个的朝我疯狂的挤眉弄眼,用鼻子想我也能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衍生出这种皮肉交易。
现在起白天,这里的人大多是出去工作了,只有少部分人在家里,很容易的我就找到了沈建家人的地址。
本来我以为13号巷子里那些房子就已经很破了,可直到我看到了沈建家人住的地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破烂。
这哪里是个房子,分明就是个小棚子。
里面堆满了矿泉水可乐等各种饮料瓶子,一个年纪看上去有些大的妇女正背对着我自顾自收拾着,把它们排列整齐的放在墙边。
我想要敲下门,都没有地方下手,没办法,只能轻轻的出声。
“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沈菲的家里。”我之前在资料上看过,沈建有一个姐姐,叫做沈菲也住在这里。
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看了我半天,有些疑惑。
“阿姨,您是沈菲的妈妈吧,你不要误会,我是她的朋友。”我赶紧解释,企图让她对我有些好感。
那女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小心猜到了一个散落在地的矿泉水瓶子,一下摔倒。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想要扶她,等我走进才发现,这女人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沈菲的朋友对吧,这里有点乱了,你等我收拾一下,给你倒杯水。”那女人摸摸索索的找到了一把椅子,地递给了我。
我哪里还有心思坐在这,沈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的母亲都这个样子了,他明明那么多的钱却还让自己的家人住在这种地方,这种行为简直畜生都不如。
“阿姨,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去找沈菲吧,她在哪呢?”我站起身来,悄悄地把牛奶放到了门口的一张桌子上。
“她就在巷子口呢,你去找她就能看得到。”那女人还在收拾东西,也没挽留我。
从这间棚子里走出来,我又按照女人所说的位置走过去,等到了那巷子口,我才发现,我刚才来过这里。
没错,这里就是那些女人站街的地方,之前我路过的时候,他们还朝着我抛媚眼,只是不知道,这些女人之中,哪一个是沈菲。
也并不是说我看不起她们,如果是在外面,我可能会有一些这样的心里,但是在这里却不同,她们也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吃饱肚子付出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错。
我直接朝着那些女人走了过去,见到有客人上门她们呼啦的一下把我围在了中间,个个都想让我选她们,一时间,我倒是有些尴尬。
“谁叫沈菲?我就要她。”我喊出了沈菲的名字。
等我一喊出沈菲的名字,这些人才纷纷散开来,在我对面,留下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其实比其他的那些女人漂亮,要知道他可是中年人的姐姐,估计也有三十岁左右了,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你就是沈菲?”我看着这个女人,不确定的问到。
“小兄弟,跟我来吧。”沈菲还以为我是来潇洒的客人,大方的拉着我进了身后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不算大,里面没有窗户,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吊灯,还有一张双人床。
一进屋子,沈菲背对着我就开始脱衣服,吓得我赶紧制止她。
她却一愣,“怎么,不用脱衣服么?”
我一阵无语,只好告诉她我不是来办那事的。
“沈建是不是你的弟弟?”我直截了当,切入主题。
本来笑呵呵的沈菲,听到沈建这个名字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是谁?如果不是来潇洒的,就请你出去,上班时间,我不接待陌生人。”沈菲指着门口,冷冷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沈菲这么大的反应,这沈建似乎在他姐姐的心中,印象不是很好啊。
可我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可能罢休。
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里是一万块钱,你的弟弟因为一些意外已经去世了,我想要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可以再加,就当做是弥补你的损失。”我把信封推了过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沈菲看都没看我一眼,自然也没接过信封。
“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要的,你回去吧,我不认识什么沈建。”沈菲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我一时间无从下手。
我灵机一动,换了一种语气把钱放到了一边。
“不告诉我也行,那我就天天来缠着你,让你没办法做生意,就算我没时间,我就雇人来缠着你,到时候我看谁还会光顾你的生意。”
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本意只是想要吓唬她,却没想到这招还真的奏效了。
“你……你这个无赖。”沈菲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可却再没赶我走。
我又把钱递了过去,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沈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把钱接过去。
“说可以,但是我希望这是咱俩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个人的死活都和我们无关,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听到沈菲这么说,我更加奇怪了,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她开始阐述沈建的故事。
“其实沈建并不是我的亲弟弟,他是妈妈捡回来的。”
沈菲说着说着,竟然有些要哭的痕迹,我赶紧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但是,这个畜生,在他最有钱的时候,却忘记了妈妈得养育之恩,不肯出钱给妈妈治病,所以妈妈的白内障才一拖再拖,现在已经完全失明了。”
怪不得我点了点头,原来沈菲妈妈得眼睛是这么失明的。
“后来他创业失败,闹出了人命,没办法收场,硬是把我和妈妈赶了出去,卖掉了我们的房子,那件事才得以解决,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生活,我也不至于……”沈菲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沈建做的那些事,她也不会来靠身体吃饭。
不过我却隐隐抓住了一个关键,沈菲说沈建闹出了人名,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我的疑问,沈菲也给出了解释。”
“还不是那个畜生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一个刚毕业得小姑娘去他那里实习,他玷污了人家,然后人家要告他,他在那小姑娘去法院的路上雇人开车撞死了那小姑娘,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尸体的脸都被车反复碾压不知道多少遍,惨不忍睹。”
听沈菲说到这,我的手一哆嗦,反复碾压,这和沈建的死亡状态不谋而合再结合那纸车,一切疑问迎面而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开车的,应该就是小姑娘的冤魂,她来报仇了。
“那为什么沈建没得到法律的惩罚呢?”这一点我不太理解,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呵,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他派去撞死小姑娘的人,随便糊弄了一下小姑娘的家属,赔了笔钱,就被糊弄过去了,至于我,那个时候还顾忌亲情,选择了沉默。”说罢,沈菲自嘲的笑了笑。
“逝者已逝,生者节哀,他已经死了,你们也不要太怨恨他了。”
我又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了她,她们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也只能尽我的一份微薄之力,希望她们不要嫌弃。
等我从房间里出来,沈菲还在里面哭泣。就连一样的女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小伙子,不行啊,这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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