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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张敏儿在外被别人养到十岁多,她方才将她接了过来。
幸好张敏儿虽然与像很她,但却长了张娃娃脸,这使得她很顺利,就令楚方兄弟认为张敏儿是她从外面看上的弟子。
在她刻意的隐瞒下,使得楚方兄弟认为,张敏儿目前只有十八岁。
眼下已经根本不是任由骨相师乱说的时候了。
她根本不能再沉默下去。
否则她这二十多年来的心血,二十多年的算计,就都等于白费了。
楚琳面上飞快泛起层寒冰,用那依旧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紧盯着骨相师,冷喝道:“满口胡言!方儿,快动手!杀了他们!”
楚方目光一动,望向明千岭等人,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楚鸣琴时,不自禁的泛起犹疑。
眼下他的心已经乱了,心乱又如何还能有致胜的把握呢?
就在此时,只听得骨相师淡淡道:“当真只是胡说吗?那么古某倒要请教一下楚夫人,令爱分明二十一岁,与你的这位公子同岁,怎地你一年之中,竟先后生出一对儿女来?”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色变。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就会明白,一个婴孩在母腹之中,必得怀胎十月,方才分娩。
因此除非是双胞胎,否则万万不可能出现一年先后生两个儿女的情况的。
骨相师接着道:“而且令爱与楚夫人分明嫡亲的母女,但恕古某直言,令郎却与楚夫人并无任何相似之处。反而他的样貌,不仅像极当年的明六爷,同时也很像明六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萧姑娘。楚夫人可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呀?”
明千岭目光一怔,失声道:“这是真的吗?楚方与我六伯夫妇很是相似?”
骨相师冷冰冰的道:“我什么时候看错过?”
楚琳冷漠的目光里,已是杀气腾腾,厉色道:“找死!方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她接着道:“现在就是算总帐的时候,杀了他们!莫忘了我们这些年所受的一切苦,全是拜明家人所赐。只有用他们的血,才能补偿!”
然而楚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彻底呆住了。
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明千岭,灵魂像是被谁抽走了。
只听他喃喃自语着,将明千岭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与我六伯夫妇很是相似?”
明千岭眼睛望着他,沉声道:“你没听错!只因为我才是真的明千岭,你我本是嫡亲的堂兄弟呀!”
楚方突然抬起头,异样的看了一他一眼。
明千岭突然顿悟了这原因。
楚方望着他,眼睛里,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惆怅。
原来来自团城的传闻,都是真的。
陪朱云碧来燕湾的人,竟然是明千岭,不是沈凌一。
而像朱云碧那样的女孩子,若非明千岭与她之间,存在着某种信任,她是不可能令明千岭如此靠近自己,并在外面,与夫妇相称。
这是否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早已超过了沈凌一?
楚琳恨怒交加道:“这分明就是他们的乱心之计,你怎可上当?”
然而楚方还是没有动。
抛开他和明千岭与朱云碧的情怨不说,只单纯的针对明千岭,却又能叫他怎么办呢?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他又该听谁的呢?
瞧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楚琳再次冷冷扫了楚方一眼,嘶厉道:“方儿,你怎地还不动手?”
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她的眼神,都带着种不可违背的逼迫与威严。
楚方瞧着她那冰冷的眼神,一股难言的滋味,突然涌上了心头。
甚至他的手脚,已有些冰凉。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的表情。
他与楚荡,几乎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然而他们平时所见的那些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们生气了会打骂孩子,高兴了会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强烈。
有时候他非常羡慕这些寻常人家。
而他们的母亲,无论什么时候,都只会明逼暗迫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骨相师说的当真是实情?
突然他面前的明千岭与楚鸣琴神情一震,就似看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事物一样,两人的眼神顿时委顿下来。
楚方与楚琳忍不住侧头一看,楚方顿时怔住,楚琳却只是目光微动了一下。
只见薛中灵夫妇不知何时,竟也出现在那楼上。
问题是两人之间,还抓着正自昏迷不醒的朱云碧。
现在明千岭与楚鸣琴就算脸色还好,心里都已经很难过了。
他们都清楚朱云碧现在身上的伤,动弹一下对于她来说,都是极为困难的。
也不知道薛中灵夫妇怎地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当然骨相师要比他们两个人恐惧。
在来到前楼之前,他明明已经和明千岭将朱云碧藏在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的师兄却也是精通机关消息的高手。
所以悄无声息的进入楚方的家中,寻到朱云碧,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师兄弟四目相对,直直看了好久,为他们目光所激,空气中仿佛爆起了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
谁都知道,他们本是一对死对头。
两人尽得师傅的生平绝学,然而一开始骨相师命运不济,薛中灵却顺风顺水。
只是两师兄弟后来的发展,正印证了那句古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骨相师因为偶尔得遇贵人,进入长清院,成为明馥郁夫妇的专用医者,而薛中灵却困于小小的燕湾,生人莫知。
蓦地,骨相师淡淡道:“很好!想不到师兄你也来了。”
薛中灵道:“是的!我也来了。你莫要忘了师傅不仅教了我们医术,同时也将机关消息传授给了我们。”
骨相师垂目,似不胜懊恼的叹道:“是我疏忽了。”
将已经有些发颤的手,缩进袖子中,明千岭面上却竭力保持着沉静,甚至他还笑了笑,道:“如此说来,看薛神医夫妇进出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熟络程度,若我没有猜错,想必楚夫人的这处居所,正是薛神医为她设计的吧?”
薛中灵冷冷道:“不愧为明馥郁城主亲定的接班人,你果然足够聪明。”
明千岭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道:“多谢夸赞。”
然而心里却在暗暗感叹。
甚至手脚都已有些发凉。
他总算明白,为何吴老婆子的院中,竟会有那些机关消息了。
为何薛云月往来机关间,如入无人之地。
这自然都是来自她父亲的传授。
同时楚琳和薛云月早已有所勾结。
这就等于楚琳母子又来了极为赖手的帮手。
而最为要命的事情,还是朱云碧就在他们夫妇的手上。
目前朱云碧就相当于他的命脉,无论谁握住了这命脉,他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都怪他,将薛家人想得太简单了。
楚琳的脸上,并没有多么得意,她仍然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来得当真好。”
然而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已经轻松自在了不少。
奇的却是罗妇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恶狠狠的道:“害死我们女儿的凶手,就在这里,我怎能不来?”
楚琳昂起头,轻傲不屑扫了明千岭与楚鸣琴一眼,道:“那么你就该杀死他们两个。因为正是他们两个人,害死了你们的女儿。”
薛中灵面上,突然泛起一种十分古怪的神色,他淡淡道;“真的吗?”
楚琳缓缓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道:“当然是真的。”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薛中灵突然断喝一声,道:“站住!”
楚琳顿时怔住了。
有生以来,她从未被人如此冷漠以对。
就连当年被明馥郁夫妇借故调出长清院的时候,她们也未曾用过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然后薛中灵又复看向了骨相师,面无表情的道:“你也下去吧!我的好师弟。”
骨相师道:“假如我并不想下去呢?”
薛中灵瞳孔一缩,蓦地掐住了朱云碧脖子,咬牙切齿道:“那么她就只有死!”
昏迷中的朱云碧,仿佛也感到了那只扼住她的咽喉的恶魔之手,轻轻的发出一声呻吟。
罗妇人咬牙切齿道:“还有气?还能动弹?看来我刺得她还不够狠。”
她蓦地自头上拔下一支又细又尖的金钗,狠狠扎进了朱云碧的肩头。
朱云碧再次发出一声呻吟,然而依旧没有醒过来。
几乎同时,明千岭与楚鸣琴大喝道:“住手!”
两人这才注意到,朱云碧雪白的中衣上,已经鲜血点点,就好像一朵朵的梅花。
他们终于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了。
因为对她的嫉恨,罗妇人将女儿惨死的恕恨,全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朱云碧正是被她用金钗连续刺昏过去的。
罗妇人厉目恶狠狠瞪着他们,得意的狞笑道:“要想我饶过她,可以!你们就快些让这老东西下去陪你们。”
明千岭的眼睛,立刻望向了骨相师。
骨相师叹息一声,挟着张敏儿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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