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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一点点头，“嗯，下午有个海豚表演，朋友请我去看，半年才一次，我想……”
她说完就愣在了原地，妈呀，不是说好了拿着病假当幌子的吗？怎么把实话给交待出来了。
这下完了，她气得直骂自己是猪脑子，不报希望的垂下头。
“是北郊的极地海洋馆吗？”
韩一一听到文舒望哑着嗓子问，猛然抬起头连连点头，“是啊，我之前还给文总您订过那儿的票呢。”
她看着文舒望稍顿的脸色，赶紧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不会就此结束了自己的职场生涯吧？
文舒望冰凉的眼神扫了过来，看的韩一一心里一紧，下一秒就听到他开口，“可以！”
韩一一没想到剧情转变的这么快，呆呆的看着他，文舒望被她类似某人的呆滞样子逗笑了，在假条上签了字，道，“只此一次。”
“好嘞，谢谢文总。”她开心的接过，转身要出门时，听到他又问，“那个海豚表演几点开始？”
“从去年开始调到了下午3点，以前是5点。”
文舒望点点头，“行，你去吧。”
文舒望到达海洋馆时，表演已经开始了，他坐在后排看了会儿，感到有点索然无味，就从侧门走了出去。
走廊两边是照片墙，记录着很多游客的精彩互动瞬间，他目光扫了过去，突然被其中一张吸引，停下了步子。
照片里章婧兮站在池边，海豚贴湿漉漉的嘴贴在她的左脸上，她红肿着眼，像是刚哭过，却笑着望向观众席，王旭坐在那儿，脸上同样挂着灿烂的笑容，朝她挥着手。
这时，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来到文舒望身边，探着头看了他一眼，惊喜的说，“小伙子，是你啊。”
文舒望转过头看着来人，他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这人，便问道，“你认识我？”
男人摇摇头，“不认识，”他眉眼和善，指了指照片中的章婧兮，笑着道，“是这姑娘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刚刚还怕认错人呢，没想到还真是你。”
他看文舒望疑惑的样子，就面带回忆的解释道，“我想想，应该是3年前吧，她来这儿说想要在海豚馆提前给男朋友准备一个生日惊喜，我们这虽然对外开放，但这要求还是头一例，况且不稳定因素太多，领导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她求了很久，主管后来被她磨得心软了，就应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她说希望海豚表演的时候能围着你们比个爱心，她还让我帮忙给你们俩拍个合照，是个喜庆的小丫头，我当时还笑她说这自古都是男孩子准备惊喜，女娃还是头一次见呢。”
文舒望默默的听着，而后蹙着眉问，“那后来？”
“后来一直等到快开演的前10分钟，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吧，然后就哭了，我问她还要不要继续准备，她摇摇头说不用了就走了。”
男人说完看着文舒望，又瞅了眼照片上笑的开怀的王旭，恍然明白过来，便不再言语。
“我能把这张照片带走吗？”文舒望看着他问。
“当然可以！”
文舒望手里握着照片，像是逃亡般的离开了海洋馆，他神色恍惚的往前走着，越走，就越感觉章婧兮离他又远了一分。
小九今天很是烦躁，在家里怎么都呆不住，给玩具不要，给吃的嫌弃，真真是闹人。
晚饭后，章婧兮看它情绪仍然没有好转，便只好带着两小只出来兜风。
路过闹市区时，小九看到路边有个废弃的老虎样子的小风筝，蹦跳着下了车，直往那边跑去，这儿车比较多，章婧兮赶紧喊道，“小九，快回来。”
小九对着风筝新鲜的左看右看，对她的喊叫置之不理，初一抬头看了看章婧兮，便蹦下去跑到小九身边，用爪子戳了戳它。
章婧兮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头感叹，还是狗儿子听话啊。
小九玩了会，热乎劲儿过了，就扔下风筝往章婧兮身边跑，初一迈着小短腿跟在它后面。
这时，一辆摩的从路中间呼啸而过，章婧兮慌张的声音刚出口，“初一快躲开！”
接着，就看到它小小的身子飞到了出去，然后像一片树叶般，轻轻落地。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她想走过去的，可是她双腿发软，像被钉在了那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初一轻薄的身体微微抽搐着，鲜血不断从它嘴里涌出。
冬天的夜晚路上行人不是很多，摩的司机赶紧停下车跑过去，把初一抱起来放到路边，章婧兮破着声音喊道，“你不要动它！”
她卖力挪动脚步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想去摸它的头，但看它痛苦的样子，抖着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司机把沾着血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为难的摸摸鼻子，搓着手道歉，“对不起啊姑娘，这大晚上的路上突然出现这么个小东西，我实在是没有注意到，对不住啊……”
章婧兮不说话，她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初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往下滑。
她放置在儿童车里的手机不断响着，她只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一般，司机看了看眼下的处境，只好拿起手机接了过来。
王旭在那边语调轻快的说道，“在家不？我朋友给送了几箱车厘子，给你拿箱过去。”
他听着这边没声音，就问，“章婧兮，你在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司机叹了口气，道，“我……”
“你是谁？”他刚开了口，就被王旭打断了，“她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你别急，是这样……”司机赶紧交待了下事情经过，王旭耐着脾气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长安北路这边的农贸市场。”
“好，你给我看着她点，有任何问题我拿你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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