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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唐成的反应不在柯令殊的预料之中，却也让她松了一口气，要是唐成也变成同情她过去的人，她还没有做好接受怜悯的眼神的准备。她的过去的确跟轻松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她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别说是现在了。
柯令殊觉得自己应该是骄傲的，用骄傲的姿态说，你们看，那么难熬的时候她都能成为胜利者。
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姿态。
而唐成这个人吧，在面对客户的时候，很懂得安抚他们的情绪，他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人。但平时他其实是有点儿拎不清的，对人情世故缺乏了解，就比如此时此刻，他更想做的事情是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让理论真正和实际结合起来，而不是想着要去安慰柯令殊。
还好是他们两个遇上了，换成其他人，不知道会闹多少别扭呢。两个在不同次元的人，脑电波总算是对接上了。
柯令殊噗嗤一笑：“你可以去试试，不过我觉得这种方法不适合你，你要是去当销售了，阿麒找谁哭去？”
唐成想想也对，暂时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他还是在心里存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有时间说不定可以去做一下兼职。这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他不可能很快就放弃。
“那我有相关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柯令殊下意识地问：“给咨询费吗？”
说完她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庸俗得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好遮掩，但是唐成之前给她解释东西，好像也没有收费。她现在很有仗着唐成有求于她就狮子大开口的嫌疑。
唐成不在乎这么一点小钱，“你要多少？”
知识付费在他看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倒不会因此对她有什么意见。
不过柯令殊自己不战而退了，唐成越大方，就显得她越抠门，对比太强烈了，“算了，我呢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可以给你传授一点经验。不过你得记住这个，要是有合适的客户就给我们介绍介绍，我的实力你也认识到了。”
唐成有点憋屈，让他帮忙介绍，差不多就相当于让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每次提起都长不多相当于一种凌迟，还不如让他直接交学费更方便。可是柯令殊提了要求，他这个有求于人的人没有拒绝的底气，“行吧。那我现在就有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放马过来吧。”柯令殊稍微有点膨胀。
唐成有备而来，拿出了一份问卷，“你填一下这个，必须按照真实情况作答。”
柯令殊拿过来一看，“我的爱情观是什么？如果要在以下三个人中选择，你会选择谁作为恋爱对象，一唐成，二何轩麒，三叶一言……呵呵，我选择死亡……”
吐槽过后，她抬头看他，“不是，你让我填的是什么鬼东西？”她还以为会进行比较学术的探讨呢，姿态都摆出来了，落差也太大了一点。
唐成面上还是端着，他不可能让柯令殊知道问卷的真正意义。他觉得和柯令殊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但始终都没有比较实质性的进展，唐成必须形成一个阶段性的报告，用来反思和总结。
张霄和杜美芸的感情给了唐成一定的启示：想要打动一个人，一定要彻底地了解那个人。柯令殊和杜美芸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肯定不能照搬所有的经验，可是正如柯令殊所说，女人的思维方式是具有同质性的。
“我就是了解一下你们女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放心吧，做问卷的不止你一个人，不过我觉得在你这边，应该还是能够有一个比较准确的答案的，因为你能够以对待科学的态度回答。”
柯令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虽然问卷的题目一个个都槽点无数，但是她不能忘记自己的专业，让唐成看了笑话，她运笔如飞地填写了起来。
唐成看起来云淡风轻，不在乎她都在写些什么，实际上他的眼睛恨不得飞起来，看着她一个个字写过去。
“理想型？何轩麒。列举优点？阳光开朗小王子，身材好，会说话，相处起来最轻松。”柯令殊没法代入自己的喜欢，但是她能够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评价，正常的女孩子喜欢的是哪种类型。
唐成憋不住了，“柯令殊，我觉得你的眼光有点问题啊……”
他哪里比不上何轩麒那小子了？她的审美是不是有点问题？虽然何轩麒的长相的确讨人喜欢，但是那就是外表，更重要的是内涵。再说了，当年追求他的女孩子也能排长队，他长得不差，也有大长腿，就是腹肌没有那么明显，优点那么多，她都看不见的吗？
柯令殊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还要监督我完成这个问卷？你不是说要准确判断？我现在就是在给出准确的答案，你不要影响我，还有，我觉得你对自己缺乏正确的认识。”
“我……”唐成憋红了脸，“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因为你不敢，是不是我之前给了你太多距离感了？其实对朋友我也没有那么难说话，你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爱慕。”
他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想起曾经有女孩子说过的话，“唐成，你特别优秀，很容易吸引别人，可是大家在你身上感觉到距离感之后，就会下意识地远离的，大家也不是觉得非你不可，就没有人愿意受这份委屈了。”
当时唐成不以为意，他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正好可以给他减少一点麻烦。可是现在他又担心这个高冷让柯令殊踟蹰不前怎么办？
柯令殊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捧腹大笑，“唐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千万不要有这样的负担，我不会因为你的高冷就不喜欢你的，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快醒醒吧。”
唐成闭嘴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在开玩笑的，你快填写完吧。”
只是略微下垂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现在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柯令殊放肆的笑声如同魔咒一样围绕在他的耳边，不停地提醒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别的借口，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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