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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风回路转 > 三三 救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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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大林深,却又到何处去找风怡然的踪迹。

    但是杨卓还是没有放弃,而是直奔前面追去,一直追出来三十余里。

    杨卓没找到风怡然,一时也不好回转九华山,只好沿途给武仙留下了记号,一直向前。

    杨卓沿途追踪,忽然在一处丛林边看到了狮王,擎着凤翼混金镗,接着向前奔去。

    杨卓循着狮王的踪迹,一直到看见了江边的波斯人的船队,那个船上站着绮云,狮王别王,滕王,蝎王和马王,还有被劫持的风怡然。

    杨卓暗道:“你们来的够全的,这件事可难办了。”

    波斯人的船队还没出发,看来今晚会在这里歇宿,但是唯独没看到那个锥星使者。

    杨卓暗自奇怪,按理说锥星绮云秤不离砣,为什么没在这里出现呢?

    杨卓躲在草丛里,窥伺整个船只,夜色深沉,四下里慢慢安静下来。

    波斯人的船只边有几个波斯人护卫,还有不少的船工,狮王擎着凤翼混金镗在船头放哨。

    入夜了,绮云躲在船舱里,没有露面。

    夜深了,四处都是安静如常,忽然那个狮王看了看江面上,似乎隐隐的划过来一些竹筏。

    狮王喝道:“不好,有竹筏过来了。”

    那时绮云使者说道:“什么竹筏?”狮王说道:“不像是人,更像是柴草之类的。”

    绮云从船舱里出来,蝎王马王别王和滕王同时出来,看到了不远处的竹筏朝着大船而来。

    滕王第一个喊道:“不好,火烧连环船。”

    这个意思,狮王瞬间懂了,这是利用风势将竹筏吹到这里,再点燃竹筏上的柴草,那么火借风威,转瞬间就会烧毁这艘大船。

    绮云几个人懂了,但是为时已晚,瞬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片火箭,点燃了竹筏上的柴草。

    竹筏瞬间点燃,看来是硫磺等助燃之物,火借风威,瞬间撞向了大船。

    大船上乱作一团,不少船工看到了船只起火,立时跳水,混乱不堪。

    马王第一个慌了,他不会水,狮王拉着他跳下了水去,躲避猛烈燃烧的大船。

    那时的滕王拉着绮云跳下了水,躲避大火的袭击。

    同时别王,蝎王一起跳下了水去,船上的波斯护卫纷纷跳水,唯独没看到风怡然跳水。

    杨卓借着混乱,窜上了大船,大船已经起火,而且越少越旺,船上的白帆都已起火,船舱口的布帘都着了,风怡然却在船尾一个角落里,被勒住了嘴,不能出声,但是看到火焰沸腾,也是吓得目瞪口呆。

    杨卓突烟冒火之下,还是抱起了风怡然,不及解开她的绑缚,就此跳下了水里。

    火势虽大,但是水下却是无事,两人一下没入水里。

    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看到水上的红彤彤的火光,和些许炙热的气流。

    杨卓抱着风怡然,一时划水,不多时到了南岸,才解开了风怡然的绑缚,去了她口中的白布。

    风怡然全身湿透,说道:“多亏你了。”杨卓说道:“快走。“

    两人离开了岸边,直奔一处山林,山林边,却是陡然遭遇了来此的狮王和马王。

    狮王擎着混金镗,一手拉着有点昏厥的马王,看来是被水呛得晕了。

    杨卓没有乘人之危,避开了狮王和马王,向东而去。

    东面却是一片的开阔地,忽然从前面三个方向赶来了大批的马队,弓箭手开道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却是曹勃,哈哈大笑,说道:“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杨卓一时退后,三个方向的马队同时逼近,又把他们逼回了原处。

    狮王和马王堪堪赶来,也被马队成半月形包围,马王刚刚吐干净了腹中积水,一时醒来。

    狮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马王缓了缓气力,一时捏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怪响。

    那声音却是极为奇怪,却非常神奇,一时那些马匹立时如同见到了瘟神,一下子慌乱无比,四下乱踢,蹄子纷飞,不少人被掀下了马,甚至被套在了马镫上,被战马无情的拖拽出很远,致其死命。

    曹勃反应快,第一时间跳下了战马,躲开了四处的马蹄。

    马匹一乱,这些马军顿时没了主心骨,一时互相踩踏,大部分仓皇逃离,溃不成军。

    曹勃也乘乱逃出来了,不知去向。

    杨卓拱手说道:“多谢二位了。”狮王说道:“少废话了,快走。”

    四人折而向西,那是一处的洼地,忽然一队的步军杀来,而后面又是另一队的步军围过来。

    狮王大怒,喝道:“捂住耳朵。”风怡然和杨卓,马王都捂住了耳朵。

    狮王的咆哮声传来,山野震动,树木摇晃,飞沙走石,四处的人惨嚎声中倒毙在地。

    接着步军倒地的混乱,四人向西突围,终于出了包围圈,又到了江边。

    杨卓说道:“这里也不安全,不如过江吧。”

    狮王看了看马王,马王说道:’没有船,只有靠狮王你了。“

    狮王说道:“好,过江。”一时四人跳进了江水中,马王再次昏厥。

    狮王拖着马王,一时三人划水,在江水中上下起伏。

    杨卓斜眼旁观,狮王单手端着混金镗,以镗拨水,宛如无事,却是内力浑厚。

    杨卓和风怡然倒是无事,一时几人安全到了对岸,对岸果真是太平无事。

    四人分道扬镳,一时左右分开,杨卓朝西,狮王朝东。

    杨卓带着风怡然,一直到了天明,才停下歇脚。

    那是一处的土坡,青草依依,两人躺在斜坡上,望着初生的红日,心下稍安。

    杨卓从这几日的打探获悉,曹勃的人似乎还在盘查他们的下落。

    杨卓心道:“看来这段时间曹勃都会搜捕我们,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杨卓陡然想起了那时武仙提过,修炼石骨功五年是一个界限,一旦到达十五年,就会有大的突变,可能无人能敌。难道是喜公公或是更重要的人在修炼石骨功,此时如此的严阵以待,看来是十五年期限将至。杨卓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打个寒噤,知道事情不好,必须想办法破坏此人形成十五年的飞跃。

    杨卓和风怡然继续向西,忽而折向北,一路打探曹勃的行踪。

    曹勃的人四处撒网,盘查江湖人物,看来是动静不小。

    杨卓这一日和风怡然到了南阳,四周还是戒备森严,但是没听到喜公公的下落。

    南阳街头,杨卓猛一抬头,看到了一处行馆,写着“河间王别院”。

    杨卓走过去,风怡然跟过去,杨卓对着守门人说道:“几位,劳烦一下,我想见见元熙郡主,不知道在不在此行院?”一个守门人是个中年卫兵,跟了元炜十几年,听到这话,说道:“请问你是哪一位?”

    杨卓说道:“你就说是卓阳就好了。”那时中年卫兵一时点头,说道:“我去通禀一声,稍候。”

    卫兵匆匆进去,杨卓在门外等着,风怡然低声说道:“你还认识河间王郡主元熙?”

    杨卓低低说道:“记住我叫卓阳,那时我和毕晴来过,她报的名字是晴儿。”

    风怡然说道:“那我也只好虚报姓名了。”杨卓说道:“最好如此,此时不宜过分张扬。”

    不多时,元熙从里面出来,那个中年卫兵引路,元熙笑道:“还真是卓公子,请进请进。”

    中年卫兵引着他们,随着元熙进了客厅,一时落座,杨卓说道:“真是凑巧,在这里见到王爷的别院,就此过来问问,不曾想郡主果真是在这里了。”元熙说道:“我是前天夜里才过来南阳的,你早几日来我都不在呢。”杨卓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街市上都盘查很严,连乡村都时常有巡逻兵经过。”

    元熙一挥手,那个中年卫兵一时出去了,两个仆人两个丫鬟一起出去了,紧闭房门。

    元熙低声说道:“这是喜公公和曹勃下的命令,严查各路客商和行人,以防北方草原的奸细。”

    杨卓说道:“我们从皖南九华山过来,从长江南岸到九江一带,再到南阳沿途,都是盘查很严,恐怕不是严查什么北方草原的间谍?恐怕是另有文章。”

    元熙说道:“我对这件事也有怀疑,父王也对此时颇多疑惑,所以差我来南阳查看清楚。”

    杨卓说道:“郡主,其实实不相瞒,我们知道为什么盘查如此严格。据传,朝廷中有人修行石骨功,而且可能是权位很高的人。我和毕晴曾经两次遭遇过此人的袭击,第一次遇袭后,就遇到了曹勃率人围堵,第二次那个人出现时,就用偷袭暗算杀死了轩辕子。看来轩辕子是无意中撞破了此人的好事,才被借故杀死。最近我们的一次遇袭,是在皖南长江边,连同波斯人都几乎被大火烧死。随后就有曹勃率领马军步军四面围追堵截,可见此人地位比曹勃高,极有可能是——”元熙低低接口道:“喜公公。”

    杨卓点头,说道:“如果此事属实的话,那么就更危险了。石骨功修炼每五年上一个台阶,一旦修到了十五年,那就是恐怖的境界,可能无人能敌。而偏偏此时曹勃带人严查各路关卡,看来十五年的界限将近。”

    元熙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耳闻,好吧,我可以打探一下喜公公的具体落脚点。”

    杨卓说道:“如此最好。”风怡然那时没有多话,杨卓介绍她时,只说是风姑娘。

    元熙听闻了这个消息,神色忐忑,也就没来得及细问风怡然的来历了。

    元熙派出了那个中年卫兵,出去暗访一下喜公公的下落。

    没过一天,那个卫兵回来汇报说道:“喜公公可能不在洛阳,而如今出去向东巡游,如今落脚地不详。”

    元熙点头,说道:“如今曹勃在何处?”卫兵说道:“曹勃如今在扬州。”

    元熙说道:“还有没有和他们相关的消息?”

    卫兵说道:“江北总镖局费诗龄总镖头移驾徐州,而北海金顶的金光大师,五台山修缘寺闻悔大师,和天山宁远寺蒙斯纳音,东郡留云寺飘云僧,都云集徐州。”

    元熙点头,说道:“曹勃在扬州,手下多少人护卫扬州?”

    卫兵说道:“马军一万,步军三万。还有从镇江无锡调来的人马,总数接近五万。”

    元熙说道:“对了,那个叫蓝妮的,现在何处?”卫兵说道:“此事不详,这个人神出鬼没的,不过常常和曹勃在一起。”

    元熙示意他出去,关闭了房门。

    元熙想了想,说道:“看曹勃的举动,喜公公极有可能在扬州。”

    杨卓说道:“那就奇怪了,以喜公公的势力,待在京师洛阳岂不是稳如磐石,为什么要去东面的扬州呢?”元熙说道:“这不奇怪,扬州是喜公公的老家,而京师却是天子之都,朝廷勋贵都在此地,耳目沿线遍地都是,所以他去扬州是可以理解的。”

    杨卓说道:“此事劳烦郡主了,我们还得赶赴扬州。”

    元熙说道:“好吧,这件事拜托你们了,如果你们真的阻止了喜公公修成石骨功,那可能是全天下的幸事。哦,我这有一块王府的令牌,危急时刻,也许你用得上,带着吧。”

    元熙从腰间取出了一块金制的腰牌,交给了杨卓,说道:“扬州水军统领衙门的薛武奇,是我父王昔日的部将,如果你们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杨卓收好了腰牌,一时拜辞了郡主,离开了南阳,投奔扬州而去。

    扬州距离南阳不算太远,不一日接近了扬州城郊。

    扬州城郊开始有人盘查,杨卓说道:“好吧,我们夜里过去,看看动静。”

    两人一直潜伏到夜里,在三更时分越过了关卡,直抵扬州城下。

    扬州,古称广陵、江都、维扬,地处江苏中部、长江与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有“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之称,又有着“运河第一城”的美誉。

    扬州和镇江隔着长江遥遥相望,自来是江口紧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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