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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风回路转 > 六六 寺院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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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几日,这件事传遍江湖,众说纷纭,有人相信,有人摇头不信,有人暗自猜测,有人摇头叹息。

    童庆霖童庆贲都是信的,他们早闻元宁之人,知道以他的性格,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唯独这童修的死,着实冤枉。

    何剑州的死和童修的死,同样糊涂,都成了元宁的泄愤工具。

    童庆霖哀伤之下,和童庆贲借酒浇愁。费映霞独自回到了闺房,以泪洗面。

    偌大的江北总镖局,被元宁搅得鸡飞狗跳,一时才堪堪安定下来。

    唐度之事未平,东部也堪堪安定下来,南面的亳州王和江陵王暂时无事。

    杨卓停留在邙山无事,就和毕晴去了长兴帮,看望风渠林。

    杨卓是先解释一下,当时自己和毕晴试探傅施迦之事,可是却不如何说起。

    杨卓毕晴和风渠林,姚德义一起对坐,在竹林中饮酒,一时风渠林说道:“听闻元宁死了,这厮真是作孽。”杨卓说道:“这家伙丧心病狂,十分该杀。”

    风渠林说道:“那么,既然有人猜疑过傅施迦是元宁或廉宽培育的杀手,那么当他们准备攻击王宫,威逼新君时,为什么不见傅施迦呢?”

    杨卓也微微不解,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那时,杨卓想了想,暗道:“难道傅施迦又被去安排了重要任务?”

    风渠林说道:“那一夜,我曾经问过二位,当时怎么不见了傅施迦,今天可能还要旧事重提了。”

    杨卓说道:“我们也怀疑过那件事,所以就出手试探,果真见到那个杀死几个高手的廉宽,救走了傅施迦。”风渠林叹口气,说道:“看来你们还是小看我风渠林,我难道为因为女色,就此为虎作伥,与她为伍吗?”杨卓拱手说道:’风兄你误会了,我们并无欺瞒你的意思,不过是害怕你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风渠林说道:“当初我确实对傅施迦动过心,她细心而聪慧,果决而典雅,本是个绝佳的姑娘。可惜,她所托非人,致使有此坎坷命运。”杨卓说道:“我怀疑,她身后是不是还有人?”

    毕晴说道:“你怀疑她是被人安插到元宁身边,进而探听元宁的虚实的?“

    杨卓说道:“自然,不然的话,新君是如何得知如此全盘的计划的,难道真是大长老先知先觉?不可能吧,难道是?”毕晴点头,说道:“如果是那样,新君太可怕了。”

    姚德义说道:“如果是新君暗中买通了傅施迦,而此时傅施迦就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杨卓点头,说道:“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不知道她的位置,也无从援手。”

    姚德义说道:‘她欺骗过你们,你们不记恨她吗?“

    杨卓说道:“彼时各为其主,情有可原,如今元宁已死,元宽自戕,傅施迦也是苦命人,我们不能任由她去做杀手了。”

    风渠林说道:“如果她愿意回来的话,我长兴帮有她一席之地。”

    姚德义拍手称快,杨卓两人连连点头。

    可是傅施迦终于音讯全无,不知去向。

    这几日,因为江湖上的凶案都已告破,倒也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总镖局和长兴帮,清卓帮倒也相安无事。

    只可惜了颍川三杰,无辜少了何剑州,未免令另外两个有点孤立。

    童庆霖和童庆贲想起了童修的,还时常耿耿于怀,费映霞的凄楚更不必说。

    夏季的闷热袭来,杨卓和毕晴返回清卓帮的时候,躲进了一片竹林休息。

    毕晴拿出一条白色绢帕,给杨卓擦汗,又给自己擦汗,收起了绢帕。

    杨卓搂了搂毕晴,说道:“最近好闷啊。”毕晴嘻嘻一笑,甩开了他的臂膀,说道:“别想胡来啊。”

    杨卓还是猛地亲吻她一下,她推开他,嗤笑道:“你别闹。”

    竹林深深,两个人相偎相依,低声叙谈,时而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两个人如胶似漆,渐入佳境,淡淡的吻起来,其乐融融。

    忽然,一阵的细碎脚步声,从东面传来,一时两人分开,侧目看去。

    那是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楼丹的样子,她似乎气冲冲的急速而去,直奔西方。

    毕晴说道:“这里是洛阳东郊,她突然出现,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呢?”

    那时,杨卓说道:“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尾随着楼丹,直奔西去,不久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寺院,门上写着“龙门寺”。这是个不起眼的寺院,而且破旧不堪,是洛阳一个偏僻的寺院,和五大寺院不可以相提并论。

    楼丹竟不走门,直接从侧面墙壁上掠过,直奔后殿。

    后殿里只有三只淡黄色的蒲团,一座佛像,佛像前铜鼎里燃着淡淡的烟雾。

    佛像后面却似乎隐隐有点动静,楼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那却是倒着个人,赫然是连虹。

    连虹仰面而卧,胸前衣衫都被划开了一条长缝,一块剑伤赫然在目,露出了模糊的血肉,而且她已经死了,适才的一下不过是恰好一只老鼠经过。一时令楼丹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一时,身后一个人跳出来了,却是郁伯罕。

    郁伯罕说道:“喂,你在做什么?是不是想我了?”

    楼丹脸色阴沉,冲出来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郁伯罕一时呆了,捂着脸说道:“你怎么了?”

    楼丹说道:“你自己看吧。”郁伯罕才注意到地上的尸体,一时愕然。

    楼丹说道:“你怎么解释?”郁伯罕说道:“我解释什么,我也是恰巧路过这里,难道你怀疑我对她意图不轨,偷欢不成就顿起杀心?”

    楼丹咬牙说道:“你说呢?”

    郁伯罕说道:“你长点脑子行不行,我杀她,做什么?我疯了吗?”

    楼丹说道:‘你没疯,你也不傻,就是贪心不足,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

    郁伯罕看了看那个伤口,简直普通之极,根本看不出下手之人的真正门派。

    郁伯罕说道:“你一路追踪我,是何人告诉给你,我事前通行的路径?“

    楼丹说道:“没人告诉我,我就知道你好色不改,一定会来这里的。你知不知道,连虹是我最好的姐妹,当时我们得知了廉宽已死,连虹也许会有危险,于是暗中查访,就到了这里,没想到你这个混账,居然下此毒手。”

    郁伯罕说道:“你等等,既然连虹是廉宽的人,那么廉宽的人难道不能来杀人灭口吗?”

    楼丹喝道:“廉宽都死了,元宁也死了,他们都怎么来杀人灭口,难道是鬼魂索命吗?”

    郁伯罕说道:’这也说不准哦。‘楼丹喝道:“准你个头啊,那是你巧言狡辩。”

    郁伯罕说道:”元宁一伙中还有一个人没死,那就是傅施迦。“

    楼丹清醒了一下,沉吟道:’那么傅施迦为什么杀死她呢,究竟为什么呢?“

    郁伯罕说道:“这件事千头万绪,傅施迦都失踪了,哪里找得到,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楼丹说道:‘要计议也不能和你计议,对了,你去哪里了?“

    郁伯罕说道:’闲来无事,出来转转,没想到,哎——“

    楼丹说道:“那你探听到什么消息,关于廉宽和元宁的余党的事情?”

    郁伯罕说道:“元宁和廉宽他们都是办事严密,心思歹毒。手下培育的杀手不过是傅施迦和神谷音,这连虹不过是他们的一面之缘,着实并不熟识。”

    楼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郁伯罕过来,说道:“我背她吧。”楼丹横了他一眼,过来背起了死尸,准备走出后殿。

    忽然,一个老僧拦住了去路,在屋檐下合什作礼。

    郁伯罕上前三步,到了屋檐下,说道:“老和尚,你来此何事?”

    老和尚抬了抬眼皮,胳膊没动,一时保持着合什的姿势,淡淡说道:“你们这是去哪啊?不如就在这里火化了吧,又去别处作何安排啊?”

    郁伯罕喝道:“这不管你的事,别操心,老和尚。我现在甚至怀疑,就是你龙门寺暗通贼人,害死了这个姑娘,你承认不承认?”老和尚眉目间一抖,现出了一股神威,令郁伯罕不由得一阵冷战,退后了两步,说道:“你要做什么?”老和尚说道:“你们贸然入寺,此为罪一;进寺来不走门偏偏越墙而入,此为罪二,如今又诬陷贫僧杀人藏尸,甚至苟同贼寇作恶,此为罪三。”

    郁伯罕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和尚好没道理,我们不过来转转,看看风景不行吗?这个姑娘死在了你的寺院,你作何解释?”老和尚身形陡然一晃,绕过了郁伯罕,到了楼丹身侧。

    楼丹一时骇异,急忙退却,但是退出了一步,才发现,那个老和尚的一只手抓住了连虹的脉搏。

    郁伯罕喝道:“你抓住死尸的手,做什么?放开!“

    老和尚果真是放开了她的手,退回了屋檐下,淡淡说道:“这个姑娘死于掌功,这个人掌功好奇怪,从未见过。如果估计不错,她已经是内脏碎裂。“

    郁伯罕说道:“那胸前的剑伤呢?”老和尚说道:“那是在重创了她以后,再用剑划的。”

    郁伯罕说道:“你见过了凶手?”老和尚笑道:“凶手,怎么会叫我撞见?”

    郁伯罕说道:“你这个寺院地处偏僻的洛阳东郊,怎么会突然来了如此的高手呢?”

    老和尚说道:‘你说对了,是高手,而且是蓄意谋杀。“

    郁伯罕说道:“蓄意谋杀?为什么?难道是鬼魂索命?”

    老和尚说道:“老和尚只相信佛祖有灵,不相信鬼神之说。”

    郁伯罕说道:“既然是高手,为什么要杀死个武功平平的姑娘呢?”

    老和尚说道:“你们也许招惹了厉害仇家,人家徇私报复也是可能的。”

    郁伯罕说道:“厉害仇家,没什么厉害的仇家。”

    楼丹说道:“难道是傅施迦所为?”老和尚说道:“傅施迦才多大的年纪,能练出如此的掌法,那才是奇闻呢。”楼丹说道:’大师你也认识傅施迦?“

    老和尚摇头说道:‘不认识,但是我想她也不会年纪很大,应该是个姑娘吧。这个人我不熟悉,但是你说她练成了如此武功,那是断不可能的。如今武林,可以具备如此内力的,都不会超过十个,你说吧,怎么可能是傅施迦呢?“

    楼丹说道:“那会是谁呢?”老和尚说道:’这件事太奇怪,蹊跷。“

    郁伯罕说道:“大和尚,你是几时来这里的?”老和尚说道:“我是昨天才到此处挂单。”

    郁伯罕说道:“那你不是龙门寺的?”老和尚说道:“贫僧法号元典,是长安慈云寺的。”

    郁伯罕说道:“既然你是慈云寺的,为什么突然来到龙门寺挂单呢?”

    元典说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安排,我们慈云寺的僧侣,除了方丈,平时来就有不少僧侣来各处中原寺院挂单,以求游历,增长见闻。”

    郁伯罕说道:“这样太巧了吧,你才来第二天,就有人在你寺院里杀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元典说道:“断然不会是在寺内杀人,这寺内总共不过十几丈方圆,就算多了只蚊子,我都能听得到,怎么可能在寺内杀人呢?”

    郁伯罕笑了,说道:‘那你既然明察秋毫,那么凶手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迁入寺内,藏尸于此呢?“元典说道:”适才我去山下提水,出去了三炷香时间,就在这空档,也许有人进来了,我不知道而已。“

    郁伯罕看了看老和尚,老和尚果真是脚下还有水渍,看来并未说谎。

    楼丹说道:“既然大师是慈云寺的高僧,这件事还要劳烦大师,协助查访凶手,还我姐妹一个公道。”

    元典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我本领低微,就算是遇到了凶手,也未必可以赢他。”

    郁伯罕说道:“那连你也不知道凶手的武功路数。”

    元典说道:“嗯,这个人要不是新创的武功,就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本身武功。”

    那时元典说道:“外面的两位,请进来说话吧。”

    杨卓和毕晴从西墙上掠下,落到了场中。

    郁伯罕一看是他们,说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杨卓说道:“刚刚到。”

    元典说道:“你们两个内息超凡,老和尚不成了,过了这一阵,才可以辨认出你们的细微呼吸。”

    杨卓和毕晴躬身施礼,杨卓说道:“这件事,须仔细查访,不可陷入他人布置的圈套。”

    郁伯罕说道:“前几次都是元宁所为,可是如今元宁已死,此事又如何查访?”

    元典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希望你们小心应对。”

    杨卓说道:“大师,你觉得当今江湖,可以在你寺里随意进出的,会有谁人?”

    元典叹道:“适才我还敢夸口,评头论足,可是自从你们两位进来,我深知江湖后浪推前浪,我老了,还是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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