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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的汤灌下去半碗,抹抹嘴跑出满子家。
“哎你吃不吃点饭垫垫肚子啊!”满子喊。
“你赶紧找你家樱桃去吧,别管我!”
“丫的,要不是照顾你,早去了,那我一会下山哈,回头别找我先!”
再听不见满子说的啥了,因为我已经走出去很远。
几步到了三爷家,门没锁,炊烟正起。
刚好是饭点。
一把推开门,越过推挤了半个院子的柴草,树根,灶屋门敞着,三爷正拉着风匣子,像是炖的啥,香味股股,我肚子叫了。
“你小子就是有嘴巴骨,一做好吃的,准能赶上!”三爷今个挺乐呵。
“呵呵,咱爷俩心有灵犀!”
“一早的嘴抹了蜜浆似得,一准有事叨叨我!”
说话间我已经站在灶屋前,可是进不去,屋口树根堆着,插不进脚,三爷起身从里边端了小桌,递给我,“拿到院里,给树根顺脚踢墙边,腾个位置,咱爷俩一会好好喝盅!”
“好嘞!老爷子你炖的啥啊,这香呢!”
“整头小野猪呢!”三爷掩饰不住的美。
“野猪?你最近进山猎东西去了?我说呢,好几回瞅着家门上锁,还以为上回王乾家那事没弄好,你往山下跑这事去了!”
“那事得从长计议,这头猪可是活捉的,身上一点枪沙没有!”三爷说着起身掀开锅盖,拿大勺子搅和,好么,我舌头都要馋的掉锅里去了,还没看清楚啥模样,带着蒸汽又给盖住了。
跟三爷打过东西,我知道,野猪很难对付,得用沙弹打,但是沙弹打到哪儿都会在猎物身体的那个地儿留下一小块枪沙子,烤着倒是没啥,要是炖,处理不好,汤里会有沙子。
而三爷活捉了这家伙,炖汤是最好的。
一点不带反应出疼的就死了,脖子那猪血当时就泉水一样的喷,这猪四腿肌肉发达,一看便是常年在山里跑的凶,说的我一个劲咽唾沫。
“锅里炖的是脊梁骨肉,四腿,带皮炖,胶原蛋白浓的养人的很,猪脸我等着回头烤起来,抹上辣子油,撒点野葱花……”
“哎呀老爷子求你别说了,你倒是手上快点啊,我两宿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半个钟头吃不上,肚子会饿掉裤子里头!”
“啥?为啥子不吃饭,你干啥去了?”
我正琢磨咋跟三爷拉起这事,行,就从这说起吧,只是,要怎么避开我和满子下老井呢?
算了,说道哪儿算哪儿吧。
“三爷,你,你往日也太疼我了,啥大物件搬来搬去的光用满子他们!”满子是给三爷搬东西才有机会认识的白霸。
“你小子要说啥?”三爷看样子还真不知道,看来白霸问了那事还真帮我们保守的不错。
“三爷,我最近跟白寒一直处着,哎,你说,你跟白寒,熟吗?”我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要说啥。
“没你熟,我和那丫头总共也没打过几回面,咋啦?”
“三爷,你好好琢磨琢磨,白寒跟白公馆里某个人是啥关系?”我实在没辙了,只能单刀直入。
三爷停了风匣子:“白公馆?你咋知道的?”
“白寒家的地儿,我处这么久,咋也会知道点啊?”
“啥?白公馆成了白寒家的?”
我懵了,三爷是真楞了,一屁股从板凳上起来。
“你跟白岗叔叔不是,不是早认识吗,你往山下去,去过白公馆,这事,你别问我咋知道的,反正,反正我,你跟白公馆关系铁着,这事村里几个搬东西的娃子都知道啊!”
“对,这事不是啥稀罕事,要不是你爷爷一直不让你触宝,我搬东西还巴不得让你搭把手呢,你爷爷金贵着你,可白公馆啥时候跟白寒那丫头扯上关系的!”
轮到我吃惊了,我得想想,白寒跟我提起白公馆是……
三爷答应带我和白寒进山找帝王金挖出来的地儿,刚走前半路的时候,三爷跟白寒说,她是头一个外人进来挖东西的,当时我还不乐意,既然答应人家让来,说些见外的话就不好了,然后白寒说,她知道,道上混,规矩她懂,之后我就问白寒啥道。
三爷说,别问人家不乐意说的,我还以为这话题就僵住了,可就是那个时候,白寒突然很敞亮的跟三爷说了一句话,说五年前,三爷跟她父亲打过交道。
这时候三爷一个劲的回想,白寒姓白,又气场跟五年前一个兄弟很像,于是想到了白岗。
接下来,我们三人走着,他俩说了几句,大概是白岗死了,跟个物件有关系,好像三爷有些责任。
这是我们三人都在场时候说的一段。
之后白岗的死,三爷怕触动白寒,话题停止。
可是我没听懂俩人模棱两可的对话啊,走到小山湖落脚过宿时候,三爷在湖边捞鱼,我和白寒单独一起,那个时候我开始捡话问白寒,白寒反问我,是不是想问她父亲死的事情,而也就是那个时候,白寒跟我说了白公馆。
这个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问白公馆是啥,白寒说了一句,关于白公馆,问三爷就是了,可是她还是跟我说了一些,她说了白公馆是乱世一个派,她太太那些,之后又说白公馆是个跟我们棺材山一样买卖宝的铺子。
白寒那句,关于白公馆,我可以回头问三爷去,加上满子跟三爷去过白公馆,满子说的三爷跟那铺子关系很硬,这两个人的说法结合起来,我一直断定,三爷什么都知道。
可是现在回想,不对了,白寒跟我谈起白公馆时候,三爷根本不在场。
事情让我推理一下,假设白寒就是白霸,那么白霸跟三爷铁着,白霸自然知道三爷对白公馆了解啊,所以白寒等于白霸,就可以解释白寒那句,关于白公馆,我问问三爷去。
那么是否我可以推测,这句话也是白寒露嘴了,时隔多久,被我严谨的挑出来,算是她知道三爷跟白公馆关系的证明呢?
因为如果她不是白霸,她如何确定三爷知道白公馆!所以,她必须是白霸。
然后五年前,白岗跟三爷有过交道,可是兴许白岗不是以白公馆人的身份跟三爷保持关系呢?
也就是说,三爷一直跟白公馆有关系,铁着,他也跟白岗有认识,可是这两件事情根本是分开的。
所以在三爷心里,白公馆是白公馆,白岗是白岗,白寒是白岗的女儿。
最近这么多事情,发现我的推理能力特别强悍,但我被玩坏过,所以很多事情,不会轻易封锁在自己的推理中,我需要进一步知道些。
话说到这里,不需要我求着三爷啥了,倒是三爷要求着我。
“禹子,白寒跟你处这段,都说了啥?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想起白寒说的一句话,白公馆是她的心里禁地,而且现在连三爷都不知道她跟白公馆的关系,可见这个事情,根本对谁都隐瞒,搞不好,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当然张宇那小子就不确定了。
看来,白寒告诉我这件事情便是心里认下了我,可惜,我个傻缺,还一直误解人家不点我。
我不能泄露这事,对满子,对三爷,都不能说,因为这事,只有白寒自己有权利对想说的人说。
“哈,我这不是忽然猜的吗,白寒姓白,白公馆也是白啊!”我叼着草根,吊儿郎当的说着。
三爷坐下,“你这话说的我刚才一鼻子汗,往后动动脑子,你白岗叔叔跟白公馆就没关系,白寒咋能跟着有关系,而且我认识白公馆大老板可比认识你白岗叔叔早着呢!”
“哦哦,那你说说呗!”
“白公馆啊,跟咱们棺材山可是大渊源,这馆子原本不在咱山下镇子,还是冲着咱们这山建起来的,那馆子,跟咱们一样,都是跟大宝藏打交道的!”
三爷说的不假,我听着。
“为啥子我说白公馆跟你白岗叔叔一家肯定没关系呢,因为白公馆比咱懂,你三爷我挖了多少宝,可都是要请教白大老板的,但是你白岗叔叔呢,就是个姓白的一户人家,也不晓得啥子时候,来咱这里赌宝,一回生二回熟,来咱这里赌的多了去了,如今我都不知道他跟我咋熟起来的!”
“那要不是五年前他因为咱们这一宝,死了,你对这人还没多大印象?”
“也不能说人家死了,咱就想起来了,也算是有些熟悉吧,但也就是个货主跟一个不错的赌客的关系,山下镇子白姓人很多,就像咱们棺材山,都姓苗!”
满子也说过这话,看来,大家都因为这个,从来真的没怀疑过白寒跟白公馆的关系。
坦白讲,让三爷这么一说,我他妈都不信了。
可是白寒亲口跟我说的。
白寒说,关于白公馆,我回头问问三爷去,我没理解好这话,她让我问的只是从三爷嘴里知道白公馆是个啥,根本不代表别的。
而且是白寒说的她太奶奶,用的第一人称,这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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