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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天那帮老爷子在院里占着,不方便。
我是不是傻子,就是老爷们跟我说的,夜里自己来瞅,我瞅出来门道有啥不敢说的,我对这事上心,是因为白寒这边的目的,不说,谁知道。
作为一个棺材山人,正常点不应该对山里一些邪乎诡异的事儿都好奇吗?
不能走,掉头还得去大队院子。
只是我没吃饭的地儿,肚子都快耗的贴后脊梁了。
掉头往回走,刻意经过我家,想从灶屋后窗顺手拿点吃的,冬天后窗冷,头天夜里吃不完的剩菜都搁在后窗窗台上,爷爷有不锁窗的习惯。
可是我看见了最操蛋不乐意看的场景,山丹跟她妈都在我家,连同我爷爷三口,正吃着晌午饭呢。
妈的,人家倒成了一家子,我连早饭都没着落。
好像最近三爷天天进山打猎,一定给爷爷送去不少,肯定刚炖的啥子,灶屋热气都没散,刚好我顺手端出来后窗台上一碗肉汤。
我去,竟然是热乎的,这可是刚刚放的啊。
蹲在墙根下一顿猛吃,是兔子肉,里头两根大腿,不像是我爷爷的手艺,看来山丹妈做饭贼不错。
我有心吃完赶紧放下碗走,屋里传来说话声音,是山丹。
“爷爷,昨天禹子哥带我去村大队耍了!”
“禹子回来过?”爷爷反问。
“没,没!”山丹搪塞。
“到底有还是没,跟爷爷还不说实话?”婶子拍了山丹后背一下估计,传来大动静,山丹连着咳嗽,“回来过,可是一晃就走了,这会不在村里!”
“下回回来给我想法子逮住,这兔崽子没王法了!”
“爷爷,我们去村大队耍,你猜遇见啥子怪事?”
爷爷和婶子没人接茬,只顾得吃吧。
山丹讨了无趣,自己接着说,“禹子哥贼聪明,我们先是看见一柱子烟,可是我觉得那不是,烟挺厚实的,那柱子烟稀薄稀薄的,禹子哥去了一看就猜出来了,说是那下头冒冷气!”
“你们不是白天去的?”爷爷问。
“不是不是,傍晚那会子!”
“往后太阳落山了,就甭去那地儿耍,你们这帮小,我们那会子,老人们打死也不让夜里上那边去!”
我听着听着不想走了,满子说,我爷爷就算村里岁数大的,他肯定知道的多啊,只是我爷爷最不让我挖宝,接触这些邪乎玩意,他知道的烂在肚里头都不跟我说。
“为啥子啊?”
“不让去就不让去,哪有那么多为啥子?”爷爷不耐烦了。
婶子又拍了山丹一下,“饭都堵不住你嘴,老爷子的话肯定有道理!”
“最近啊,咱村子发生不少怪事,恐怕这山又要有阵子大闹腾了,我这眼皮子每天左边跳,右边跳,也不知道是跳的财还是灾呢,山丹啊,我老了折腾不动了,你帮我看着你禹子哥,要是你能管住他,我哪天伸腿也就合上眼了!”
“呸呸呸,老爷子你乱说啥,不过最近咱山上的确事儿多,那个疯子至今都没找到呢!”
“他三爷不是一直在找吗?老三都找不到的话那八成又跟坡脚一样,真没了,被山给收了!”
这顿饭偷的竟然偷出来村里最近不少光景,原来三爷在找疯子。
如果疯子小舌头被砍真是白寒说的,三爷下的手,那三爷找他最应该了。
只有疯子嘴里能泄露三爷不让泄露的,他才有被如此下手的理由,但是三爷做事缜密,这人丢了,总归不保险。
我现在想,村里人说,进入鬼圈地的人都失踪了,唯独疯子在,那么这些失踪的人究竟是被山收了还是被谁人为咋的了?
会不会那些人也跟疯子一样,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
因为我白寒张宇也算是进入鬼圈地的人,可为啥啥都没?
我还要接着听,后窗传来特近的声音,“咦,刚才放的那碗肉被猫叼走了?”
不好,我顺着后墙根撒腿直跑,连碗都顾不得放。
离开村子,把碗里的汤大口喝下去,余下的肉装进袄子里,碗扔进草丛。
去大队院子!
果然又是那帮老爷子们。
昨个玩在一块,今个来大家就习惯了,直接腾出一个位置,让我插进去,啥都不说,玩起来。
“禹子,昨个夜里几点睡的啊?”毛侃爷一个东风出来。
“老爷子你啥时候睡下的?”我呵呵笑,紧跟一个东风。
“小子机灵了,那你来没来这儿?”
“来了,不但来了,我还神眼一下子看准门道!”
“哦!”
“咱是爽快人,不跟你们似得,这么说吧,我一眼就知道了这么多年头以来,为啥子丢屋子的事儿!”
我们这组,连同别的拖拉机上的,大家伙全停下,围拢过来。
“咱这山里头啊,好几处鬼圈地,但是根据我搜集的事例,推测,所有的鬼圈地有个共性,那就是占地正四方,然后夜里头地底下冒寒气,还有,就是丢失地表建筑,或者场景,但是咱们这处大队院子跟那些鬼圈地不同的是,它丢一部分,不全丢!”
几个老爷子互相看,有人竖起大拇指,大家眼神投来期待,看来都赞同我说的。
“昨个夜里我老远看见大队这边一柱烟,就不说我咋发现定位的,反正目前为止,这柱子烟我确定了,就从这门堂子门槛下冒出来,谁不信,可以辩证,而咱们大队院子每回只丢失一两间屋子,就跟这柱子烟有关系!”
“高,禹子你高,接着说!”毛侃爷嘴都撅上鼻子了,佩服。
“接下来我怀疑的是,咱们整座山所有的鬼圈地没准都是地底下同一个巨大的什么东西,比如,一个巨大的墓?我们在墓上不小心触动了啥,或者说这墓被咱们给挖漏了,鬼圈地发生的地方就是被咱们挖漏了这个墓的地方,而寒气都是从这个大墓里漏出来的?”
“恩———不会,不会,最后这段我不同意,咱山里的确棺材多,可绝对没啥子墓,这个一辈一辈没听说!”有人否了我。
“咱山是个冷宫,不是陵墓,关于咱山那些不是传说,是一辈人告诉一辈人的,至于传来传去变了些啥子,那没准,但大景不会变,大墓是不太可能的,禹子啊!”
本来大家对我很是热情,最后这段说不服了,都散了。
各组继续玩着,但是话茬子也打开了。
我今个不走,是准备大白天的细看门槛之下啊。
“毛侃爷,诚心问你个事儿!”
“啥?”
“我想瞅瞅咱这大院门槛,没啥子不成的吧!”
“你小子啊,跟你说吧,这柱子烟啊,每天到处跑,你昨个发现是在门槛,今个夜里头就不是了,这柱子烟我都摸不准咋跑的,那破门槛你看了也没啥子用!”
“啥?那烟每天不在一个固定地儿?”
“这还有假,大家伙都知道,你刚才说的不假,大院每回丢个一间两间屋子跟这柱子烟有关系,那你不琢磨琢磨,这烟柱子要是在一个地方,不该着就丢那个地方的屋子?”
毛侃爷这么一说,我才缓过神来,对啊,这柱子烟乱跑,丢的屋子也错乱。
那这么说,我手机里拍的照片没啥子用啊,除了烟的样子。
说道这里,我心想,幸亏没仓促下山,要是夜里喊来白寒张宇,大家在门槛附近瞎折腾,白忙活一场。
看来,我得在山上住阵子了。
住的这段时间,山里发生很大变化,一个最大的事情便是赌宝场要重新修整。
提出来的自然是有威望的三爷。
我对他心里有些疙瘩,但是三爷一如既往待我,没几天时间,我心里的疙瘩释怀了。
三爷说,这阵子不光打猎,还因为上回和赌宝客的聚餐,回来琢磨,咱得好好修建一下场子,完善赌规,以往的赌法有缺陷。
所以他最近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大半,全部置办东西,赌宝场要用大理石全部装修好,这是外皮,里边反倒要保持山里原始样貌,采用诡异氛围的装修风格,这个,一直没选好合适的设计图纸样板,暂时搁置。
主要是找来的设计师都太他妈正常,根本理解不了三爷心里想要的格局。
三爷说正好我最近回来住,让我给琢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关于赌宝场还真有一个不错的设计风格,那就是我心里对于鬼圈地的幻想。
我一直感觉所有的鬼圈地下边应该都是同一个东西,比如某个巨大的墓,这个墓大到什么程度呢?没准整座棺材山都是这个墓的外皮。
这个墓大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诡异氛围,一定是机关重重,而且匪夷所思。
“外皮是大理石?我觉得最好连外皮都不要这么搞!”
“那你说!”
“三爷,你觉得鬼唱戏的调调如何?还有进出鬼唱戏有个七条半巷子,你应该知道吧?那种氛围才适合咱们山!”
“呵呵,不亏是跟着三爷我长大的,跟你说吧,大理石外皮是定了的,材料都订好了,不过这些大理石是得打出形状的,每一块都要刻出一口棺材!”
“我去,那不是整个场子外墙铺起来,全是棺材图案?不吉利啊!”
“来这里的人要是脑子还正常那肯定不是咱们的菜,咱山上的宝都是棺材里挖出来的,忌讳的压根就别上来赌!”
三爷说着给拿出设计图纸,我看后心里说不出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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