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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赶到宾馆已经地道晌午了,刚好午饭时间,小罗不在服务台,不过我溜过去时候闻到香味,一看,服务台没人,但是有现成的饭菜,不管了,早饭没吃,午饭没吃,一会干活不定啥时候,顺手牵羊拿走。
反正宾馆是经常闹事,少顿饭不算啥稀奇。
再次下到地下室,果然白寒已经干了很久。
见我进来,也不打招呼,低头继续干。
“你这工具先进,早知道我就不带了!”我看到白寒刻着外国字个玩意,像是地钻子。
“你连人都不用带来!”白寒埋怨我来晚了。
“媳妇,我昨晚梦见你了,睡过头了!”我舔着脸靠近白寒,撩起她干活散落在耳边的碎发。
白寒拍怕手停下,“咱俩搞不定,估计是个大活!”
“难不成要挖地三尺?”
“不是没可能,幸好我做了两手准备,他们下午应该会来!”
“他们?”
“没四五个人是搞不定的,回头他们一来,咱俩可以撤了,完事直接进来看东西!”
说话间,地下室走廊传来声音,“老大,在吗?”声音压的很低。
白寒赶紧走出房间,“这边这边!”
进来五个壮汉子,不过没老李,都是白家手下。
原来白寒昨个回去细琢磨一夜,觉得这东西没那么简单,便安排了几个人今个装作入住的客人进来,然后瞅着合适时间到地下室。
刚才我来时候,小罗饭在服务台,人不在,正是给新来的他们送热水去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小罗,这才下来。
白寒给他们几个交代一番注意事项,别动出动静,还有一到五点必须离开,干到哪儿都得停下,然后我俩就离开了。
毕竟人多占地方,下头空气也不好。
离开宾馆的白寒有要紧事,前不久不是给定做了她太奶奶祭祀的旗袍嘛,今个正是祭祀之日,得取回来做好的旗袍,烧过去。不过白寒挺让我琢磨不透,定做旗袍很上心,取也是亲自,祭祀反倒不,竟然让手下给弄了。
取回旗袍送到白家安排好这事已经又过去一个半钟头,下午两点了都。
白寒要和我上山找三爷去。
“你找三爷没啥子急事不必今个啊,祭祀多重要!”往山上爬的路上,我说。
“人都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
“哦,好吧,那你找三爷有啥事?”
“咱俩的事儿呗,不然你以为?”
“咱,咱俩?”我站住。
“咋啦,不是让我给你机会嘛,真给,不乐意了?”
“不是吧,不信!”
“不信拉倒!”白寒继续走。
“我还不了解你?对钱大方的很,对爱情这玩意死抠,你找三爷是鬼圈地的事儿吧!”
昨个和白寒说那些,她对我不那么排斥了,但我明白,绝对不会一百八十度大掉头这么快。
“给三爷道歉,余下的看情况!”白寒收起刚才玩笑的表情,神色严肃起来。
“这是想明白事情前后了吧,你就是冤枉了三爷!”白寒这话我听懂了,我不确定她怀疑三爷跟他父亲的死有啥具体关系,但是昨个我那些话,她肯定琢磨出来弯道,眼下这话应该证明三爷是清白的。
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有时候自己最亲近的人弄不到一块,最受罪的是夹在中间的人。
“对了,三爷不一定在家,昨个我回来就住他家,一直晌午醒来都不见人!”
“最近不是一直忙着修整场子吗,就去那边找找看!”
“也好,正好,你可以看看冻在场子里那尸体,不对,尸体是被缝制在地上的,你知道缝制尸体的是啥?”
白寒扭头看我。
“就是咱们看见的铜钱林鬼圈地那种丝线!”
“哦!”白寒应了一声,像是想什么。
白寒走的快起来,我紧紧跟着,“是不是对这尸体很有兴趣?”
“对!”
“你找三爷是不是要提亲啊?本公子就这么被你提走了?”
“提亲不得和你亲爷爷提?”白寒笑了笑。
“你跟那老头提亲,指定完蛋的事,一根筋,我亲爷爷和我啥都看不到一块,他喜欢壮的跟山似得,过门第二天就能跳出娃来的,还老封建,一辈子喜欢窝窝囊囊活着,希望我也发扬窝囊的精神,活的比他更窝囊才好,不让我挖宝,怕我少根脚趾头,让我娶个过日子的,天天刨树根,烧炕,就这个,倒是三爷啊,嗨,真是和我像,三爷的血液里流淌着爷们气概,一辈子挖宝九死一生,啥没经历过,而且好赌,你知道我哪点最像三爷吗?就是对真正入了自己心的物件,赌,而且不怕赌的是命!”
“哦?那你遇到什么物件让自己犯了毒瘾?”
“不是物件,是人!”我轻轻拉上白寒的手,她没有拒绝。
我拉的更近,“是人,是一个人!”
我盯着白寒的脸,她心里明镜似得,不过她乐意装。
“呵,那你应该去验血!”
“验血?”
“看看到底谁是你亲爷爷!”白寒又是笑着说的这话,可我不淡定了。
心里隐隐有些直觉涌动,不是一次两次怀疑这事,我和三爷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吗?
不过这会已经到了半山腰村头,刚好哪个淘气的从啥地方窜出来,“禹子哥,你咋还在这儿,赌宝场今个热闹的很,赶紧去看啊!”
光看见一个娃子身量的小子这么溜过去,蹦出来一句话,人就往山上飞了。
“场子今个能有啥?”我和白寒说着,看向村里,果然没啥子人,难怪昨个三爷一宿没回家,但是门还没锁,要是进山打猎,肯定会锁门,难道场子又有啥大货?
最近靠年根,三爷不是打猎就是修整场子啊,没听说又挖货去了!
往山下看,也没什么车啊,要是有宝要走,应该有赌客的车啊,既然没车,还热闹个屁。
反正我和白寒正要去场子找三爷,不用进村直往山顶走便是。
到了赌宝场,我去,都是本村人。
还都堵在场子口不进去,没看见三爷呢,但是听了会子大家伙议论,哦,原来三爷是要走一样大货。
三爷走的这样货,不是别的,正是那具缝制在场子内的尸体。
有人说三爷这哪里是走货,根本就是征集能人弄走这尸体,场子装修在即,这么一死人赖着,哪门子事儿嘛。
还有人说,真要弄走一具尸体还不容易,买包炸药炸烂,三爷这么做,是山上大片死尸要个说法,让对方自己来解释解释。
倒是有人说,要是弄走这具尸体啊,就找一种鸟,吃死尸的鸟,他们说的应该是黑乌吖吧,这话听来不错,不过也怪了,我们那会遇到黑乌吖,山上这么多死尸,那鸟咋就不待见呢?是不是这鸟也看这帮尸体不地道?嫌弃?
之后才知道,原来三爷这几天在山下贴了不少帖子,今个是帖子定好的赌尸日子,可是竟然一个人没来。
大家说,不来人,要么是谁也不是傻子,掏钱赌个尸体回去干啥子,还有说,赌客消息更灵通,这尸体恐怕不地道,大家自认为惹不起,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听得出来,人群中岁数大的大概知道这些尸体和头顶坟有关系,乱说的大都是年轻人。
听了一会我看见山丹和满子还有樱桃从场子里头往外挤,赶紧拉了白寒闪开。
山丹和樱桃,我哪个都不想惹。
和白寒闪到一处草丛,俩人蹲下,琢磨起这事。
“三爷这做法高啊,尸体是头顶坟的人,三爷上次为疯子的事求那变态,这次这么明目张胆进山触机关,三爷也不好明着问,我倒是要看看,头顶坟的人死了,我们当本山的货往外走,他还不找上门?”
“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想头顶坟怎么能被引出来呢!”白寒说。
“对啊,头顶坟被三爷引出来,不但关乎我们山的事儿,更连大盖帽的死也一块了!”
才想起来,几天前我还苦于无计干点啥子能利用赌宝场引出头顶坟,三爷这招不正好吗?三爷对白寒知道的不少,会不会也琢磨出来啥?这事也是帮白寒?
“看来今天上山不但要给三爷道歉,还要感谢呢!”白寒扬了嘴角。
“哈哈,今个是好日子呢!”我们仨算是统一战线了,好事好事呢。
“禹子哥,你蹲那拉屎呢?”靠,正和白寒说着,背后传来声音,不用看,一定是山丹,那壮家伙嗓门独一号。
“啊?啊!对,是!”没成想,我承认拉屎呢,山丹竟然不回避。
反倒要往前走的意思,“我这里有手纸,给挂这里啊,你自己一会勾!”
“哦哦,成,成,太谢谢了!”我这个角度挡得住白寒,山丹掏出纸往我跟前一树枝上挂,果然没看到白寒,还朝我羞笑。
我挤着笑应付过去。
好不容易山丹走了,我拉上白寒就跑。
一口气跑到三爷家。
场子人多,在家等着吧。
结果等到晚饭不见人,听外头动静大家伙都回村了,三爷不会最近都睡在场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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