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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打火机,任何照明的东西都没有,如果有,我可以找到摔下来那个位置,看看头顶坟是否动了手印子。
如果手印子不一样了,那无疑,是他砸了我自己进入机关了,如果不是,是我俩都受害了。
但是前者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刚才从井底根本没摸到另外有人也摔到下边。
眼下我只能爬到井外,找三爷去,头顶坟可能以为我会昏迷很久,这段时间足够他进出机关,等着回头他来回一趟,我刚好醒了,他再假惺惺的救我,装作我俩一起受害的德行,我摔下去同时,背后那声低沉的惨叫就是他为自己埋下的解释。
声音要是太高,会引起井外三爷的注意,没有,又无法给自己圆滑,妈的,这货果然可恨。
我顺着绳索慢慢往上爬,快到井口确听见有人对话。
不是我耳朵摔坏了吧,说话的人竟然是三爷和头顶坟?
头顶坟怎么会在上边?这和我的俩种猜测对不上啊!
“三爷,三爷!”我实在爬不动了,身上摔的生疼,只能喊人搭把手。
“三爷,是那小子的声音!”竟然还是头顶坟先听到我的喊叫,奶奶个熊腿的,等着,上去之后我好好问问他,手里拿着死人灯,怎么就不知道照照井下有没有我!
“禹子?”很快三爷也听到了我,绳索被往上拉动,等着我上去,靠,头顶坟和三爷一脸错愕和焦急的表情。
我拍拍身上井底的臭干粪,等着头顶坟给我解释。
不料三爷看看我全身,又往井下看,“东西呢?”问我。
我吃惊的很啊,这劈头盖脸的问我东西,啥玩意,头顶坟先上来的,他和三爷说了啥?
“啥东西?你还是我亲三爷嘛,我小命都他妈快没了,你俩为啥不救我?”
“正准备下去救你呢,你自己上来了,死人灯你弄哪去了?”
“死人灯?我是被谁砸下去的,要不是我命大,就臭死在下边了,什么死人灯,对,那玩意给死了的我照明用也算是不枉死一回了!”不过我心里觉得这话问的应该有原因。
“难道不是你夺了我手里的灯?”头顶坟这话不是问我,是在问自己的口气。
“啥?”我没好意思撕破脸质问难道不是他砸晕的我?
行,就编吧,咱们一一对质,事到如今我还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聪明,但也不能那么傻了。
就把我被砸下去那截子说了,当然我强调了自己听见那声惨叫。
说道这茬我刻意看向头顶坟,用眼神毫不客气的说,你戏没白演,我听到了。
“那就邪乎了,事情就出在我接过你举着的死人灯那会,其实当时我没清理完那些手印子,瞅着你手哆嗦拿不住了,怕你有个闪失,那东西很重要的,就接了过来,可是你当时忽然反手夺了已经到我手里的灯,接着陷入一片黑暗,同时我也听到那声惨叫!”
我愣住了,因为头顶坟没撒谎,我往下摔的时候的确井下忽然黑了,我还以为是我下落的过程慢慢远离死人灯,现在想想,不应该,光线不可能存在那种现象,难不成是头顶坟吹灭了灯?
“我肯定没抢你啥子灯,我为啥要这么干?”头顶坟真不像是在扯犊子,而且我被砸之前,他喊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当时是以为井下咋啦,他这话难不成当时是对我说的?因为那个时间点,正是他说的,我冷不丁夺了他手里的死人灯!
而且还是这个:就在我被砸之后很快,眼前的确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下坠,我另外还以为脑子被砸晕了,不都说人一晕,就眼前发黑或者火冒金花嘛。
如果头顶坟这一切都是在擦手印子时候想到的周密的设计,不得不说,很多关键东西我对证不了,没有第三者,我们俩把一样的场景各自一个版本,解释不清楚。
那么……
“那为啥不赶紧下去救我?”不管咋样,我掉下去了,他上来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三爷,下去救人。
“我是才刚上来和三爷说好不好,刚说完,三爷正要到赌场子找照明东西,马上下去救人,没成想你自己上来了!”
三爷眼神点了一下,何况我刚才往上爬,听到俩人对话,这会琢磨好像就是说这事。
有一点是对的,我自己也感觉根本没昏迷多久。
但是我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我照例没证据,因为我根本看不到自己醒过来时的时间,更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被砸晕还扒拉手表看看那是几点几分。
所以,头顶坟要是在时间上算计,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我摔下去之后,他没有马上上来,而是在下边干了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之后,再上来。
忽然我意识到一点,有个事实,那就是死人灯真的没了!
这个事情让我对头顶坟的怀疑再次加重,如果他设计让我有了一段时间的昏迷,总要有目的,而在之前他用了很多废话兜圈子,无非就是一个意思,我信的过信不过!
他这人疑心太重,说句大实话,我就是把心掏出来解释,他都不会信,我几句话又怎么会彻底打消他的原则性疑心?
而之后他擦手印子,要么真是打开机关所需,要么是纯粹拖延时间给自己想法子。
我说了,他需要我这个人质,可是他又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正是如此?
让我有一段时间的不清醒,腾出时间给他做事,之后装模作样的把设计好的套词说出来,这事我和三爷信他更好,不信又能咋样?
大家本来,一直,都是明着友好,暗地里算计!
那么,死人灯没了,是不是打开机关之后的正常表现?
或者说,他利用灯打开了井壁什么,同时又把灯暂时搁置到了打开的地方?
我脑子琢磨着这些,头顶坟一遍一遍疑惑着自言自语,三爷在一旁也跟着他的思路走,但我明白,三爷没那么傻。
“你想想,确定没有夺灯?”头顶坟抓住我的手,质问的口气。
我心里一万句对他祖宗的热情问候,你他妈演演意思意思成了,还真他妈入戏深啊,这手劲可比白寒大多了,老子手腕子要骨折的说,“我没有,我对咱头顶这白云发誓,绝对没有,我为啥要这么干?你觉得我这种做法有理由吗?”
“我当时也纳闷,可是的确有个东西一把夺走了灯,那灯太重要,没了它下头那些手印子就永远进不去的!”
“老坟,不然我和你一块下去找找?”
我和头顶坟沉默了半天之后,三爷说。
“找啥子?我就是从井下边爬上来的,那么大点个臭井底,我都腾不开身子,要是在下边我早硌得慌了!”
“下去看看吧,这事有些蹊跷!”
三爷用了蹊跷这词,他要下井,是不是要干啥?
“那行,我就近去赌场子找个照明的,你俩等着!”
我找来手电之后,三爷和头顶坟再次下井。
我在上边守着石头,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俩人下去没五分钟,再次上来竟然真找到那灯了。
难不成是头顶坟一直把灯藏在身上,下去之后趁三爷不备,放到哪里?
“哪儿找到的?”
“一个手印子上!”三爷表情沉重起来,和之前的不一样。
“手,手印子咋能有,不就掉了?”
“老坟,咱们果然没来错,这里和赌场子偏洞消失有关系!”
“啥,啥意思?”
“那刚才的确不是你夺的死人灯!”头顶坟拍拍我肩膀,这是要给我解除嫌疑啊,我心说,是不是搞颠倒了,可是接下来他说了一句话,加上三爷的表情,我对这事有了彻底的转弯。
头顶坟说的那句话是:夺灯的是井壁手印子,至于砸我的应该也是手印子,但是我俩都听到的那声惨叫,现在解释不清楚!
我去,我下意思摸向脑袋。
“一等!”三爷像是想到了什么,几乎和头顶坟做了同一个动作,俩人同时伸手扒拉我脑袋,在我头发丛里扒拉几下。
“咋啦?”停下的俩人神色复杂异常,我忐忑起来,是我脑袋上不对劲?
“果然是手印子砸的!”
我脑袋上竟然留下了痕迹,井壁那种手印子青睐过的痕迹!
这个证据足以说明头顶坟没撒谎!
事情超乎我的想象了!
难道,我真的小人之心?头顶坟是来查找9号偏洞消失事件的,这么严重的事情面前他哪有时间在我身上花时间!
而且我这会想,自己真的没昏迷多久,因为那一下子砸的不是很重,要不是我随后摔下去跌了那么一下子,根本不会昏迷,如果头顶坟诚心要避开我,以他的身手和做事风格,不应该重重下手,保证我万无一失的昏迷吗?
不对,不对,事情是我想歪了,而且回村的当天,头顶坟和我们说的些事儿再次证明,他没对我干啥。
拿到灯之后,头顶坟让三爷多安排人在井口守着,然后我们回村,吃完饭。
晚饭之后,头顶坟没回赌场子,而是坐在炕头上和我们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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