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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慎之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这应该是那妖物怕陷阱被人发现,因此用来误导他人的,因为倘若那妖物真的向北逃走,就没必要将那染血的捕兽夹放在陷阱里。
那妖物将捕兽夹放在陷阱的目的,就是以其上的血迹中散发的妖气来误导昌都巴,让昌都巴以为他还在这处山林。
那妖物误导昌都巴的原因很简单,麻痹昌都巴,伺机做他想做的事。
什么是他想做的事?刺杀金国皇帝完颜晟。
“他可能去了上京城。”徐慎之将手中的捕兽夹扔回了陷阱。
“不可能,国师就在皇宫,倘若他再去上京城,国师必然会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雄库鲁明白他的意思。
“这也正是我的所疑惑的,”徐慎之点了点头,“你们异类若是想要掩盖自己身上的妖气,会怎么做?”
雄库鲁沉思了片刻,“以人的气息掩盖。”
徐慎之一听有戏,“怎么掩盖?”
“杀人取血,内服外敷,”雄库鲁再道,“不过这个方法有很大的弊端,活人生机在,气息可以时刻存在,死人的气息持续不了多久,因此这种方法一般只能持续一天时间。”
“能够驱使恶鬼,必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杀人取血掩盖自身妖气,到得上京城再杀人换血也不足为奇。四处找找,这附近肯定有被那妖物所杀死之人。”徐慎之皱眉沉吟,那妖物想要离开这里而不被昌都巴察觉,必然是在这里就开始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
雄库鲁点了点头,他明白徐慎之的意思,这里既然有陷阱,必然也有人经常进山打猎,那布下陷阱的倒霉猎人,想必已经遭了那妖物的毒手。
二人分头寻找多时,最后徐慎之北面三十里外的一处大石头下找到了一具男尸,观其面貌应该在四十岁左右,由于尸体被抽干了鲜血,已经变得干枯,其喉咙部位以及双腕皆有深深的伤口。
这具男尸上虽然爬满了虫蚁,却没有腐烂发臭,这表明此人死去的时间不久,应该不会超过两天。
由于尸体完整,可以看到此人最后表情,他的嘴巴张得很大,眼珠子也略显凸出,表明在遇害之时看到了令他感到极为可怕的事情,惊吓过度,换而言之,此人可能是活活被吓死的。
尸体的旁边散落着一张木弓以及数十支羽箭,另外还有一柄双股猎叉和一把短刀,这些东西都表明了此人是进山打猎的猎户,这也验证了徐慎之的推测没有出错。
猎叉和弓箭很是干净,倒是那把短刀上残留着不少血迹,这表明那猎人被吓死之后,那妖物用这把短刀割开了他的喉咙和手腕,取走了他的血液。
徐慎之挥手催发灵气,将那具男尸上的虫蚁驱走,转而将其提起,冲雄库鲁道:“回去。”
雄库鲁皱着眉头道:“你带着这死人尸体做甚?也不嫌晦气。”
“暴尸荒野终究不好,我们把这具尸体带回去,你派府中下人送到官府,让官府发布告示,通知家人认领尸体。”徐慎之无奈摇头,他之所以可怜这个被妖物害死的猎人,一方面因为自己道人,替天行道乃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是想起了林灵素。
“此间事了,你得陪我去汴梁走一遭。”徐慎之乘机冲雄库鲁提要求。
“不去。”雄库鲁果断拒绝,他怕徐慎之耍花招逃跑。
虽然他灵气修为高过徐慎之,但他不是道门弟子,不能施展法术,且武功也很是平庸,自知单打独斗不是徐慎之的对手。
“你若是不去,我日后便不带你去寻找那半部道书。”徐慎之止住了脚步,正色说道。
“为什么要去汴梁?”雄库鲁做出退让。
“殓尸。”徐慎之转身再行。
“你若是逃跑怎么办?”雄库鲁发问。
“你可以叫上左千秋,有他的斩仙飞刀在,我跑不了。”徐慎之缓缓摇头。
“好。”雄库鲁痛快答应。
二人出得深山,解开了林边树上拴着的马,回返城中。
回到府中,雄库鲁命令几个下人将徐慎之带回来的尸体带去官府,那几个下人都是普通人,见到那具被抽干了鲜血的干尸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的去了。
二人此时坐在偏厅,丫鬟为二人端来了茶点,雄库鲁吃了些,徐慎之无心进食,只是喝了些茶,天气炎热,于深山中往返一趟,着实感到口干舌燥。
徐慎之本意是想去找那妖物,问问他为什么要刺杀完颜晟,又或者是受何人指使刺杀完颜晟,并没有降服对方的打算,况且,他也没有降服那妖物的实力。
但现在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将那妖物除掉?
雄库鲁说过,杀人取血掩盖妖气的方法弊端很大,只能维持一天,也就是说那妖物每天都会杀掉一个人,抽其血液来掩盖自身上的妖气。
金国的百姓多数是些普通人,残杀百姓的妖物都是不对的,都在道人应该降服的行列之中。
“你想什么呢?”雄库鲁见他低头沉思,叫了他一声。
“你的巫术能够操纵多少的异类?”徐慎之抬头问道。
雄库鲁不假思索,道:“整个上京范围内的异类,我都能控制。”
徐慎之这是第一次知道雄库鲁的巫术所能控制的异类的数量,当听到整个上京的异类他都能调动时,不由得为之骇然。
见徐慎之惊骇,雄库鲁面露得意之色,“你想做什么?”
徐慎之闻言回过神来,“你控制那些异类,让它们严密监视整个上京,以及周边的村庄小镇,只要有人被抽干鲜血而死,就一定是那妖物为了掩盖自身妖气所为。”
雄库鲁点了点头,徐慎之起身离开座位,回返自己住的小院。
两个丫鬟见他回来,要去给他整治饭菜,被他给叫停了,他此时并无食欲。
无论是金国人还是宋国人,只要是平民就是无辜的,况且金国的平民中女真人并不多,还有一部分是契丹人,最多的其实是汉人。
那妖物既然要以人血掩盖气息,必然会残杀不少平民百姓,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必须要加以制止。
现在上京城的一切风吹草动交由雄库鲁看着,很快就会有眉头。
徐慎之脱鞋上床,盘膝打坐,修行不可废,与昌都巴约定的道佛道法就在一年后进行,一年时间决然难以进入大周天,但却不能因此放弃练气。
得到第二天,雄库鲁让人叫他去偏厅谈话,徐慎之已然知道雄库鲁是为什么找他了,不消说,肯给是那妖物又杀人了。
“什么人死了?”徐慎之进入偏厅,走到客位坐下。
雄库鲁瞪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遣散了两个奉茶的下人,道:“一个不务正业闲汉,此人喜欢赌钱,嗜酒如命,他家在西郊的一处小村子里,由于不务正业,连个婆娘都不曾谈到,家中一贫如洗,他偶尔出去给人做工,得些铜子就拿去买酒,或是赌钱,昨天夜里又去赌钱了,输得精光,经过一家酒肆,偷了一壶酒,被店主揍了一顿,酒送给他了,此人喝的酩酊大醉,在回家的途中不慎跌了一跤,脑门磕着路边一块碎石,死了。”
雄库鲁说得轻松,徐慎之听得诧异,因为雄库鲁说得太过详细了,仿佛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那懒汉死后,那妖物正好出现,抽干了他的血液,他的尸体今早上被人发现。”雄库鲁见徐慎之面带诧异,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懒汉死的地方,正好有一窝耗子,那耗子也受我控制。”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雄库鲁所说的这个事意义不大,那个懒汉是醉酒后跌死的,那妖物只是碰巧遇见,抽干了他的血。
“那些鼠辈可曾看见那妖物的体貌特征?”徐慎之再问。
雄库鲁摇了摇头,“没看清相貌,那妖物身上穿着斗篷,脑袋也被兜帽笼罩着,手里拿着一根盘龙棍。”
徐慎之闻言再次皱眉,雄库鲁所说的这些十分笼统,“继续让城中的异类盯着吧。”
“你不会是真想降服那妖物吧?”雄库鲁挑眉看他。
徐慎之位置可否,雄库鲁见他不说话,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糊弄糊弄就行了,别真以命相搏,你还要跟我去找道书,先不能死,这事儿还是想办法抛给国师去处理吧。”
“老瘪三,闭上你的鸟嘴。”徐慎之瞪着眼睛回应了一句,随后回房。
回到房间后,徐慎之很是郁闷,雄库鲁这次提供的线索没什么用,那懒汉是自个儿跌死的,那妖物只是路过,抽干了他的鲜血。
到得第二天,雄库鲁再次叫他去偏厅谈话。
“这次可别又是个喝醉酒自己摔死的。”徐慎之伸着懒腰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不是,这次死的是和尚。”雄库鲁摆手说道。
“和尚?”徐慎之闻言来了兴致,“那和尚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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