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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孙福泉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徐慎之也就满口答应。
神霄派提速的法术只有神行符,神行符只能在自身速度的基础上提速三倍,于一般的修行中人而言作用不大。但徐慎之还会神行宗的浮光掠影,两相叠加施展,速度就会快上许多。
而且道书上记载的土遁术和地行术,也是保命的手段,日后也可以传授给孙福泉。
不过既然收了孙福泉做了徒弟,那么就必须让他学全神霄派的法术才行,孙福泉虽然不愿意,但徐慎之有的是办法,还能让这小子主动要求学习。
前往临安的途中,徐慎之一直是让孙伯沿着大路赶车,若是天色晚了,便会沿途经过县城小镇停下来住宿过夜,但几日后他改变主意了,白天赶路,夜里也赶路,人马劳顿时便于野外休息。
夜里风大,拉棺材的那辆被周紫涵占据了,她也不嫌晦气。
虽然还有一辆马车,但四个人也挤不进去,因此便要露天待着,需要点火驱寒,柴禾是孙伯找的,火却是徐慎之点的。
他随手画写一道火符往柴禾上一扔,立刻就引起了熊熊烈火,孙福泉见之双眼发光。
徐慎之看得真切,这小子还是忍不住诱惑,不过这点儿诱惑对他不算大,还得加大力度才行。
到得后半夜,徐慎之又画写了两道雷符,画写雷符不只是为了让诱惑孙福泉,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被狼围住了。
这群饿狼数量不少,大约有五六十只,孙福泉只是个九岁大的孩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见那些饿狼口中涎水滴沥,獠牙森白,目光幽绿,被吓得身子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地哆嗦。
“福泉,怕不怕?”徐慎之抱起了他。
孙福泉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有师父在,我不怕。”
“倘若为师不在呢?”徐慎之笑着发问,这群狼来得可真是时候。
“师父要是不在……”孙福泉低头沉吟。
徐慎之没有再问什么,灵气包裹了那两道雷符,甩手发出,发出霹雳巨响,滚滚荡荡,似黄钟大吕,群狼闻之立刻夹着尾巴向北面山林逃窜出去。
孙福泉被那雷声惊得懵住了,待回过神后,徐慎之早已经将他放下。
“师……师父。”孙福泉吞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还只想学跑得快的法术吗?”徐慎之笑问。
孙福泉连连摇头,摇头过后又觉得不对,连连点头,“师父教福泉什么,福泉就学什么,但福泉想主要学跑得快的法术。”
“好。”徐慎之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孙福泉已经答应学习神霄派法术,但这小兔崽子一门心思都在想怎么跑得快,以后学习其他法术肯定不会全心全意,以后还得多多诱惑他才行。
无论是多么憨厚老实的人,只要是个男孩子,就会喜欢干出风头的事儿,想被别人看得起,神霄派的法术不乏能够出风头的。
再往南行了一个月,终于到得临安。
孙伯驱赶马车进城之后,众人先找客栈住下,谁都没去搭理周紫涵。
要定居此地就得购置良田房产。
临安位于沿海地区,前朝时期钱塘江泛滥成灾,后来吴越王钱?治理钱塘江、疏浚西湖,使得此地迅速发展起来,成为江南富庶之地。
正因为如此,临安的房产价格相对较高,一所好点的宅院没个七八百两银子买不下来。
好在陆瑛身上带了不少银子,徐慎之也得明悟相赠两锭马蹄金,去钱庄勾兑成银两,便着手购置房产的事。
购置房产不能挨家挨户的问,最好的办法就是贴告示,客栈里有文房四宝,徐慎之写了些告示,上面留了住址,也就是目前下榻的这家客栈。
吃过饭后,徐慎之和陆瑛上街贴告示。
告示贴过,傍晚就要人揭了告示,找到客栈,而且不止一个,得有五六个人。
徐慎之于客房内接待众人,给他们倒了茶水,坐定之后问道,“你们都是来卖房的?”
“道长误会了,我等只是个中间人,来给道长推荐个好卖主。”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胖男子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徐慎之就明白是什么回事儿了。
无论哪朝哪代,都有那么一部分赚取中介费的人,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人脉极广,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有人想出售或者购置房产,一时找不到好的买主和房源,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这些人帮忙。
客房内的中间商有六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少房源信息,所谓商场如战场,同行之间的竞争是最激烈的,这些人为了做成这桩生意,七嘴八舌地嚷嚷个不停,各说各的好。
徐慎之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当即一拍桌子,“诸位,稍安勿躁!”
徐慎之是多次在生死边缘上游离过的人,身上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加之他是买主,众人都想做成这笔买卖,不敢开罪了他,当即闭嘴。
“诸位都知道不少房源信息,贫道是个外乡人,没有太多资金,想买一套价格公道的宅院。”徐慎之说道。
“没钱还想买房子?”一人闻言冷笑了两声,拂袖离去。
对于此人的无礼,徐慎之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看着其他人,等待答复。
“你个小西斯则撒?唠子被像动弄喔杀西!”又有人骂骂咧咧地离去。
此人这句话不是官话,而是临安本地话,徐慎之没听懂,虽然没听懂,但他从此人的语气以及表情中就知道此人是在骂自己,而且骂得非常难听。
徐慎之皱眉起身,眼见那人就要夺门而去,身形一闪而出,挡在了门前,冲那人甩手两个耳光,随即提起他的衣领,扔出了房门。
“有想继续跟贫道谈下去的就坐着,不想谈的乘早滚蛋,若是再敢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休怪贫道不客气。”徐慎之闪身坐回原位。
房间内此时剩下了四个人,都被他吓得不轻,听闻此言,又有三人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只有先前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矮胖男子还面带忐忑,坐在原位。
徐慎之挑眉看他,没有说话。
那矮胖男子见他看向自己,踌躇半晌,方才下定了决心,道,“在下倒是知道一处院落,占地颇广,价格也很是低廉,就是位置有些偏远。”
徐慎之摆了摆手,“位置偏远些无妨,贫道乃是修行中人,不喜喧闹。”
矮胖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徐慎之道。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临安开了间典当铺子,那处宅院是以前的住户廉价当给在下的,那地儿有些不太干净……”矮胖男子有些尴尬。
“怎么个不干净法?”徐慎之来了兴致,此人所言的不干净肯定不是房间收拾的不干净,而是有阴魂或者阴物作祟。
道人最不怕的就是这些脏东西。
“那院子里闹鬼。”矮胖男子低声说道。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带贫道前去一观。”
矮胖男子面露难色,“道长,要不咱明天再去吧?”
“有什么不妥吗?”徐慎之反问。
“那里阴气很重,白天去都感觉?得慌,脊背发寒,”矮胖男子扭头看向窗外,“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去吧。”
徐慎之闻言并未答话,而是低头沉思,白天受阳气浓郁,寻常鬼魂根本不敢现身,阴气也会被日光中的阳气逼退,而这矮胖男子所言那里白天也?得慌,这就表明那里的鬼魂非比寻常,很可能是怨气极重的厉鬼。
“那里可曾出过人命?”沉吟过后,徐慎之再次发问。
“呃,这个……”矮胖男子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如实道来。”徐慎之皱眉,他最不喜欢别人说话拐弯抹角的。
不过从矮胖男子那犹豫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里出过人命。
“道长有问,在下不敢不答,那处宅院在下曾不止一次出售,先前有两人买走,结果那两个人都死了,其家人向在下退了房,并且将此事告官,连累老夫吃了两次官司,后来官府……”矮胖男子细述前因后果,跑偏了题。
“没问你这些。”徐慎之皱眉打断。
矮胖男子连忙点头,“后来又有一人买走,住了不到三天就要退掉,说是见到了女鬼,在下怕再出人命,吃上官司,便依了她。”
“那先后死去的两人,以及最后跟你退房的都是什么人?”徐慎之皱眉再问,厉鬼作祟通常是因为生前蒙受了冤屈,死后怨气不散,躲过阴差拘捕,滞留阳世想要谈个公道。
换句话说,厉鬼作恶不是有心为恶,而是因为自身受到的不公遭遇而迁怒他人。
“死去的两人都是当地有名的年轻富豪,最后一人则是一个女子。”矮胖男人答道。
听闻此言,徐慎之皱起了眉头,矮胖男子刚刚说过,那退房之人见到的是个女鬼,恰巧此人也是个女人,而前面死去的两人皆是男子,这就表明,那个女鬼可能只对男人下杀手。
换而言之,那女鬼生前可能是因为某个男人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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