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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白虎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即便法天象地可以提供搬山移岳的力量,也让他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不是因为青龙白虎给他的压力太大,而是因为他体内本就剩余不多的灵气正在快速消耗。
“扶摇子,为我儿偿命!”房虚一断然冷哼,青龙白虎同时冲他发起了攻击。
白虎四肢发力正面朝他扑去,青龙凌空摆尾,横扫他脊背大椎。
两只星宿神兽的前后夹击令他分身乏术,且它们体形巨大,速度迅捷,仓促之间根本无法避开,情势危机之下,徐慎之提膝前蹬白虎。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干趴下一个再说!
白虎被他一脚踹翻,但与其同时,青龙的尾巴直接抽中他的左肩,将他向右抽出数丈。
左肩上的剧痛令他下意识的用力握拳,如此一来肩膀更感疼痛,不过他也因此确定了一点,手臂还能使上力,说明没有骨折。
徐慎之强行稳住了身形之后,青龙白虎已然再次逼近,心悸之余,徐慎之散去灵气,顿时恢复正常大小,随即掐诀念咒,再行灵气遁入土中,向房虚一的位置快速逼近。
第一次使用地行术,徐慎之才真正感受到了这门法术的神异之处。
实体在地下受到的阻碍很大,因此想要移动几乎是痴人说梦,而地行术其本质是将实质的形体分散成虚无气息自地底快速移动。
世间万物皆由阴阳二气衍生得来,故此,此法的原理就是返本还源。
同时徐慎之也明白了地行术为何需要阳神修为才能施展,因为阳神虽是灵体,却极其稳定,在地底移动也不会崩溃,而阳神未成的玄门中人若是施展此法,很容易魂飞魄散。
无有肉身阻碍,阳神得以释放,感觉敏锐,徐慎之顺着自己的感觉朝房虚一的位置快速移动,随即自他的脚下探出双手。
探出双手只是他阳神所发出的一个念头,但念头一出,就有一部分气息冲破地面变出双手,抓住了房虚一的脚腕。
随即他念头再变,阳神下潜,将房虚一瞬时拖入地底,只有脑袋露出外面。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得房虚一根本无法做出反应,被拖入地底的瞬间,他浑身上下被蹭破了皮,大地的压力瞬时挤压在他的身上,全身血液立刻涌上六阳魁首,面皮涨红。
徐慎之没想过要杀掉房虚一,房虚一既然能够从万象阁得知他的住处,茅山门人就能从万象阁知道房虚一是怎么死的。
虽然双方现在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房虚一终归是没有死,或许还有补救的方法。倘若房虚一死了,一切都无力回天了,茅山定然会兴师动众讨伐于他。
心念一动,徐慎之回到地上,变出实体,随即唤来孔宣登上其背,命其快速回府。
由于房虚一被困地下,青龙白虎护主心切,便没有再追赶他。
徐慎之回到徐府不为别的,只是让府中的下人赶紧拿钱回家,一刻也不要停留。
府中众人走完之后,徐慎之与孔宣收拾了金银细软,将大门关闭挂上铜锁,随即便要离开。
临行之际,徐慎之突然想起了周紫涵,他在临安已经没有几个熟识了,只有周紫涵还算熟悉,临别之际想去跟她说说话。
周紫涵的住处离徐府不足两里,孔宣载着他直接飞入了院中。
周紫涵闻得雕声出房,见到徐慎之微感诧异,“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东风。”徐慎之跳下雕背。
“你要去西方?”周紫涵再次发问。
东风一年吹得最多的是在春季,而如今是秋季,刮的是西风。徐慎之所言东风不是指风,意思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临安西去了,来跟她道别的。
“向西而去,却不是西方。”徐慎之出言纠正,他打算去趟岳州万象阁。
“与我何干?”周紫涵没好气地道。
“临行在即,顺道儿来看看你。”徐慎之笑道,周紫涵这句话有赌气的成分在内,原因无他,他闭关的那两年周紫涵多次登门,均被孔宣撵走,故此有些气不过。
“何时归来?”周紫涵生气只是一会儿。
“难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徐慎之摇了摇头,房虚一此次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临安这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骗人的鬼话,信了这句话就是抱了侥幸心理,容易作死。
另外,八思巴有没有告诉龙虎山是他放他出来的还不知道,但告诉的可能性很大。房虚一能找到这里来,龙虎山自然也能用相同的办法找来。
“你就这么走了?”周紫涵愕然。
“不然呢?”徐慎之微微一笑,随即取下肩头包袱,从中拿出十块金锭递了过去,“除了你之外,贫道在此并无什么熟识,这些权当一点心意,你且收下。”
周紫涵闻言神色复杂,并未接过金锭。
见此情形,徐慎之将金锭塞进她手中,随即骑乘孔宣,启程西飞。
先前与房虚一对战将徐慎之体内那点儿灵气几乎耗尽,飞出临安数百里后,看到了一座山头,他便叫孔宣降落。
法术是安身立命的保障,而灵气也是这份保障的基石。到得山中,孔宣为他护法让他恢复灵气。
实则恢复运气不止打坐,他时刻可以运转周天恢复灵气,只不过那样的话精神不够集中,恢复灵气的速度较为缓慢。
于山中打坐练气,饿了渴了孔宣外出为他寻找食水,两天三夜之后,他体内灵气得以充盈,二人再次动身。
灵气恢复之后,徐慎之又改变了主意,先去神行宗找马墉问问情况,如果还没有千面的下落再去万象阁。
万象阁的虽然消息灵通,但不是无偿为他人提供的。
到得神行宗是当天傍晚,徐慎之让孔宣在卧牛山下等候,独身一人前往神行宗。
他此次前来并不张扬,前次是因为陆瑛过世不久,他心境难平,而今陆瑛已经离开人世两年了,他的心已经平和下来。
悄然潜入神行宗,徐慎之前往马墉所住的院落,到得院中查看一番,马墉不在屋里,王灵儿此时在正屋,徐慎之静悄悄地站在外门看着王灵儿。
与三年前见她时不同,王灵儿脸上不施任何粉黛,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那面铜镜。
由王灵儿的神态就可以知道她这三年过得好不好,显而易见,她过得并不好。
见此情形,徐慎之无奈摇头,觉得自己当年不应该欺骗王宗意,告诉他王灵儿过得很好,这看似是为了王灵儿好,而事实上她独守空房,时间久了容易抑郁成疾,患上失心疯。
屋内还有两个男童,一个约摸四岁大小,另一个两岁左右,这两个男童无疑是马墉和王灵儿的孩子。
徐慎之此时的注意力集中了那大一些的男童身上,此子七分像父亲三分像母亲。
之所以说他七分像父亲并,并不是说他长得更像马墉,而是因为他的面上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阴狠之色。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如今三岁不止,面相所表现出来的是受骨血传承,而非后天影响。换句话说,倘若不出意外,此子日后可能与马墉是一类人。
除此之外,此子脑后有一处凸起,看起来并不显眼,却散发着一股妖异的气息,这令徐慎之疑惑不已。
心中虽然疑惑,但他并没有主动进屋去问王灵儿,一来王灵还没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劲,二来他也没打算见王灵儿。
离开这处院子,徐慎之便前往女弟子居住的那些院落,三年前他就见过马墉与女弟子有染,狗改不了吃屎,这混蛋这会儿可能就在某个旮旯里偷腥。
四处寻找一番,他找到马墉了,这家伙果然与一个女弟子厮混在一起。
“穿上衣服,出门见我。”徐慎之在门外轻咳了一声。
马墉闻声先是一惊,随后忙将衣物穿戴整齐,出门见他。
马墉开门之际,徐慎之一眼就瞥到了房中的那个女弟子,此女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看来马墉这几年没少祸害神行宗的女弟子。
两年不见,马墉有了很大的变化,精神略有不振,走路之时脚步虚浮,可见功夫退步了许多,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千面呢?”徐慎之开门见山,沉声发问。
“他这两年一直没来过。”马墉唯唯诺诺地答道。
“他是哪个门派之人?”徐慎之再次发问。
“我不知道。”马墉低下了头。
“嗯?”徐慎之横了他一眼。
“我真的不知道,我问过他多次,他一直不说,”见他面带不善,马墉连连摆手,“六年前他主动找上我的,说我要坐上掌门之位最大的阻碍就是你,设计陷害你也是他的主意。”
徐慎之闻言眉头微皱,怪不得马墉当年那么大胆,敢利用王灵儿的陷害他,原来那个时候他就认识千面了,是千面一直在背后教唆他。
“你可曾见过他的真实样貌?”徐慎之发问。
“不曾见过。”马墉连连摇头。
“我不杀你是因为师父让我给你给条活路,好些对待小师妹,如若不然,你这条命留着也没用了。”徐慎之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下山的途中,徐慎之心中微感沉重,沉重的源头还是王灵儿,她没有了当年的小师妹的那股活泼劲儿,现如今的她也不是成家女子的成熟,而是一种落寞空虚。
此时他有些怀疑自己,当年欺骗王宗意究竟是对是错?
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山脚下,孔宣快步迎来,“真人,可有消息?”
徐慎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去岳州。”
傍晚出发,到得岳州已是子时,由于当初张如晦并没有说清楚万象阁具体在岳州哪里,况且天色已晚,因此二人只能先找客栈落脚。
客栈这会儿已经打烊,孔宣趴门外打门叫窗,逼得那店主起床开门。
那店主很不乐意,徐慎之给了他一锭银子,他立马眉开眼笑,换了另一副模样。
徐慎之当年和陆瑛成婚时,临安的富贾商户送了不少礼物,那些无用的东西当初他让孙伯全部当成了金银,此次出行所有金银都带在身上,足够数年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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