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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代人的婚姻观,两个人合适最重要,其实无论在哪个时代,男女双方合适与否都很重要,两人的三观相近,喜好一样,过日子也就安稳,会少许多矛盾。
恰恰徐乾纲也是岐黄圣手,与莫秀华皆为夫妇,二人相辅相成再好不过。
由于徐慎之的伤势较中,徐乾纲在为他疗伤之时再未说话,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其中。
徐慎之身上最重的伤势有两处,一处是后背上被炮弹擦出来的,再就是腹部被莫云星捅出的口子。
背后的伤势倒是容易处理,但腹部的刀口却是戳穿了肠肚,处理起来很是棘手,徐乾纲提议用羊肠进行轻度的缝合,被徐慎之谢绝了。
他腹部的伤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这两日他专心聚气愈合伤口,如今伤口已经结疤,只要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没必要再为此挨些疼痛。
他不缝合,徐乾纲便未坚持,嘱咐他好好休息,随即退出了房间。
徐乾纲走后,叫人送来了一套洗净的衣服,徐慎之换上衣服,便躺下休息。
战后的疲敝感在此时涌上身体,使他感到极度困乏,很快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徐慎之一直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凝神聚气,自愈伤势。
肠肚受伤,每日饮食也很是有限,只能餐餐喝稀粥。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徐慎之的伤势终于彻底恢复,他便提出了辞行。
莫秀华此时腹部凸起更甚,再有三两个月就要临盆,临行之际,徐慎之问莫秀华夫妇要了几件随身物品,为他们开光,就当是为二人补上大婚贺礼。
出得莫府,孔宣变身金雕,驮负了徐慎之飞回玉真观。
到得玉真观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徐慎之先去见过自己的母亲,陪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去找郦青檀。
到得郦青檀房门口敲了敲门,郦青檀很快打开了房门,见来人是他,侧身让路,让他进屋。
“你没事吧?”郦青檀叫他坐下,为他倒茶。
“没事。”徐慎之摆了摆手,接过了郦青檀递来的茶盏。
“你这一去两个月,必然是负了伤,怕家人担心,便在外养好了伤才回来的。”郦青檀坐下说道。
徐慎之轻轻点头,郦青檀很是细心,通过他在外时间的长短猜到了他负了伤,她之所以能够猜到这些,也是因为她是江湖中人。
“伤得重不重?”郦青檀柔声发问。
“不重,”徐慎之轻轻摇头,笑道,“还能回来与你成亲。”
郦青檀闻言亦是发笑,笑过两声之后,正色道,“你当真不嫌弃我?”
“也没出什么事,况且他们都死了。”徐慎之摇了摇头,郦青檀处女元阴未失,只是被那帮人的手摸过了,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退一步讲,便是郦青檀失贞,他也不会嫌弃,这个与他所受到的现代的观念有关,再者,他自身也是娶过妻的人,没有资格要求郦青檀什么。
见他点头,郦青檀偏感心安,也跟着点了点头。
“玉真观乃是玉真门人清修之所,我在临安买过一处府邸,我吩咐孔宣去收拾一下,我们去那里成婚。”徐慎之又补充道。
“也好。”郦青檀点头同意。
徐慎之正要再说,突然听到原来传来了徐慎行的脚步声。
徐慎行走到门外,抬手敲了敲门,郦青檀要去开门,徐慎之摆手让她坐下,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徐慎行探进头来,见郦青檀也在屋内,便冲他使了个眼色,随即向外走去。
徐慎之心生疑惑,“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扭头看了眼郦青檀,见她正在低头喝茶,知她有意回避,便走出了房间。
徐慎行走到院外便停了下来,徐慎之快步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哥,你还记得王家三小姐吗?”徐慎行反问道。
“哪个王家三小姐?”徐慎之疑惑发问。
“就是开茶楼的王员外的三女儿,当年父亲给你与她定下了亲事。”徐慎行说道。
“记得,”徐慎之点了点头,“她怎么了?”
“她还没嫁人。”徐慎行说道。
“怎么回事?”徐慎之闻言皱眉,六年前他回返平州的时候就跟父亲说过,让退掉这门亲事,那王家三小姐只比他小两岁,今年也有二十六了。
“当年你让父亲退掉这门亲事,结果父亲还没来得及退亲,家里便出了变故,那王员外听你多年不曾回家,早就有了退亲之念,见得咱家家道中落,便有意将王三小姐许配她人,不成想那王三小姐是个忠贞品性,竟然暗中投缳自缢,被家人发现救下,王员外无奈,只得随她心意。”徐慎行又道。
“她什么心意?”徐慎之抬头看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你。”徐慎行又道。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徐慎之皱起了眉头。
徐慎之无奈地道,“我当初本想告诉你,你说要出去炼丹,两年不曾回来,如何说与你知?”
“这两年可曾有她消息?”徐慎之再问。
“有的,听说她还在坚持。”徐慎之也皱起了眉头。
“行了,我知道了。”徐慎之摆了摆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徐慎行也不再多说话,转身离开。
回到房中,徐慎之皱眉走下。见他皱眉,郦青檀有心发问,却没有开口。
徐慎之此时心中很乱,他明白徐慎行告诉他此事的用意,他与王小姐的亲事是宣和六年就定下的,距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也就是说,人家姑娘等了他整整十二年。
这种事说出去很难让人相信,但的的确确发生了,此时社会重视封建礼教,如此女子,可谓是忠贞不渝的楷模,徐慎行希望他能给她一个交待,另外,这也可能是他母亲的意思。
王三小姐的忠贞品性固然难得可贵,但二人此前并不曾见过面,她连徐慎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种忠贞品性完全是因为从小受到的封建礼教来,忠贞是好听的说法,但说白了就是犯傻,而且是傻得无可救药。
但不论如何,人家姑娘从等了他十二年,从少女变成了老闺女,此事他必须给人家一个交待。
但他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告知郦青檀,难不成要对人家说自己要脚踏两只船?
沉思半晌,终究是郦青檀开口问他,“遇到什么事了?”
徐慎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沉吟不语,片刻之后,咬牙将心一横,决定将这件事始末细节告知郦青檀。
徐慎之讲述的很慢,慢是为了将此事详说,好让郦青檀了解更多。
郦青檀听完后给予了他答复,“我不介意。”
“你不怨我?”徐慎之感到有些错愕。
“难得世间还有如此女子,能有如此姐妹,我很高兴。”郦青檀微笑说道。
她虽然说得轻松,但徐慎之知道她这句话很是违心,因为她的笑容很是牵强。
郦青檀心里不好受才是才是正常的,毕竟没人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另一半。
“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吧,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郦青檀又道。
徐慎之没有答话,倘若郦青檀此时坚决不同意,他还觉得没什么,但郦青檀表现的很是大度,这种大度令他心生愧疚,感觉到有些对她不公。
想及此处,徐慎之便开口说道,“若是如此,对你不公。”
“不,”郦青檀摇了摇头,“你若是不给人家一个交待,对人家不公。我若是你,便是人家姑娘要求你不能娶我,我也会答应。”
徐慎之闻言并未立刻给予回应,思虑片刻后道,“我去平州见见她,告诉她你的存在,她若是不愿意,那我便退掉这门亲事。”
郦青檀闻言点了点头,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眼神中充斥着淡淡的欣喜。
徐慎之那句话看似是在与她商量对策,实则是在表明心声,他愿意放弃王三小姐,却不会放弃她,说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徐慎之起身出屋,叫了孔宣,飞往平州。
事出突然,孔宣感到很是意外,路上便问他去平州做什么,徐慎之也不瞒他,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
徐慎之对此事而发愁,没想到孔宣听说之后,扭头坏笑道,“恭喜真人,贺喜真人,得享齐人之福。”
徐慎之横了他一眼,道,“我有些犯愁,倘若那王三小姐不愿我再娶郦青檀,该如何是好?”
“真人多虑了,”孔宣摇了摇头,“那王三小姐既然能等这么多年,想必是受礼教束缚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她应该是能够接受的。”
听得此言,徐慎之稍感心安,轻轻点了点了头,“但愿如此。”
“哎,对了真人,咱啥时候去找和尚?”孔宣突然问了一个大煞风景的问题。
他这一问,徐慎之这才想起七宝锦?袈裟还在自己手中,得抽个时间去趟金国长乐寺,从昌都巴手中换回万法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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