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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时候，凤倾颜转而温声说道：“大人，那云澈现在……”
沈肆凝声说道：“这件事关乎的是后续，而不是在这一刻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想必你也是非常清楚地，就不用我来教你怎么做了，你觉得呢！”
凤倾颜连忙点头，“大人所言甚是，大人教诲的很是，在这次的行动之中，断然不能贸然所动，所涉及的应该放在往后，所谓是欲速则不达！”
“知道就好，也不用我教你了，现在你先退下吧，明日出京！”
“是！”应了这一声，凤倾颜便从这正厅退下，径自的往她在这沈府之中的住处而去。
只是在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寒山，两人不过对视一眼，擦肩而过，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正厅之中，沈肆依旧端坐在那儿，并没有多余的话说出来，好像在这周围所笼罩的只有那一片安静而已。
直到寒山走进来，那脚步声缓缓，将这里头所有的沉静痕迹打破了。
沈肆抬头之间，看到了走过来的人，什么都没有多说。
寒山上前鞠了一躬，然后对着跟前之人说道：“大人，那些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部署了，其实这时间是有些仓促的，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厂公将他们弄进京来，一直在东厂，却没有给他们将此事渗透过去，反而是……”
后头的话没有说完整，就被沈肆给打断了，“你觉得厂公是一个轻易将事情泄露的人吗？别忘了，这里头所有的种种，皆不是容易应付的，过早的将事情泄露，恐有人会生出二心，但是一旦他们被架上去，没有退路的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只有一往直前，才是正确的选择。”
寒山听了，心中也是明白，并没有去辩驳什么，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另一个念头，“大人，刚刚属下进来的时候，碰到了云澈，属下虽然觉得大人做的决定肯定是没错的，也知道大人自有大人的考虑，这云澈的身份是没差，可是有些事情属下还是略有几分担忧。”
“你觉得他靠不住？”沈肆冷声反问。
“也不是靠不住，只是这云家的灭门惨案，他独留于世，肯定想要的就是报仇，属下是担心，在接下里的这件事中，他会鲁莽行事，到时候，若是在这事儿上，坏了大人您在厂公心中的地位，岂不是适得其反？”
“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步，反倒是将事情推向了成功。”
“啊——”寒山一脸懵，“那厂公那边呢，大人您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啊，我当然介意，如果不考虑厂公的因素，我怎么会做这么多的事情呢，在东厂之下，厂公所有的决断，才是我们往后可以继续的存在，只不过江尧是横亘在这其中的一道坎。”
“大人是想以暂时的失利，然后换的云澈在……”
沈肆抬手之间，将寒山要往下说的话打断了，“在心里明白就好，多说就没意思了！”
寒山连忙应着，对于旁的，自然不会再去多嘴多舌，不过转念之间，想到与这云澈有关的，其实在大人的心中，也不过是利用罢了，想到这里，心里面微微有几分怔住。
沈肆注意到寒山迟疑的样子，不免一笑，“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入神？”
“属下没有！”
“你觉得，在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将云澈扔之如弃子？”
“属下不敢！”
沈肆笑的非常直接，“不用有这样的回避，你有这样想又能何妨，世间任何人都是要被利用的存在，如果没有价值的话，那这个人就不陪被利用，那么他就不配有得到更多的东西的机会，至于云澈，他想要的，我成全他，至于后续，那就是需要他自己来拿捏，价值是否能被继续放大，能不能为自己谋得更多，那是在她，而不在别人！”
寒山停在耳中，当然也明白大人的意思，终究只是沉默下去，在这沉顿之间，声音继续传入耳中，“好了，你也先退下吧，好好准备着，明日出发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是！”只是应了这一句，就退下了！
沈肆摇了摇头，随之起身，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
此刻，凤倾颜所在的院中，除却安静之外，你感受不到任何的痕迹，好似那偶有几只小鸟穿梭在这院中的树木之间，将几些树叶打落，发出些悉率的声音，再无其他。
凤倾颜原本想着，到底是要前往天狼山，还是要与一对的捉妖师一块前往，这样的事情难免需要和墨修寒知会一声，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必要说的那样细致，如果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与他去宝贝，说的明明白白的话，那她岂不是完全没有自由了？就算是成了墨修寒的灵宠，即算是收到了他的荫蔽，因为有他的原因，她能得到很多的好处，可是也并不代表，她就完全属于他了！
将这些想明白之后，凤倾颜并不搭理，不过就是将那些都撇开，反正到时候，等到这事儿结束之后，再去言说也不迟，她要做的事情，谁都不能拦着，只有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每一步都算计好，最后的目的才会如愿以偿的达成！
之于东厂这件事，想必墨修寒也是这样想的，又有什么必要去计较那些呢？
天狼山，狼妖一族，她想到这里微微还是有几分忐忑，还有那狼妖一族的血灵珠，那可是妖界之中，少有的圣物，只是没想到，这东厂厂公凌千夜竟然会想要它，真是匪夷所思！
到时候，到了天狼山，看来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她毕竟是狐妖，当初妖界相安无事的时候，她和狼妖一族也没有什么牵扯，稍有偏差，还是会有不妥之处，还得小心谨慎才是。
许多的事情，难免有几分的不自在，这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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