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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往前是万丈深渊，如果往前还有一线生机，而且，我不相信云澈会那样做，既然他能将这些都提出来，并说的如此正恳，断然不会有什么乱来的迹象，肯定是要将这些都坚持下去。”
“不过，大人，那到时候这东厂之中的混乱，又要从何处而来呢？现在东厂可是稳固如山，并且，连帝师那一层，似乎都有些微微受到东厂的辖制，如果再往后的话，这东厂势力一日比一日强盛，想让东厂乱套的话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这事，先手在云澈身上，所需要往下进展的也是从他那里开始，如果他没有给出一条正确的路出来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冲上去送死呢！”上官烈对此还是有些清楚的把控，不会乱来的。
琴心寻思着这些，终是将心思都收起来了。
……
这边，凤倾颜从妙音坊离开之后，如常的回到沈府，这个时辰虽然不早了，但是她在回来的时候，却还能看到在这沈府之中，沈肆的书房还是烛火亮着，既然这事儿已经有了这一步的进展，那她理所当然，还是需要去与这沈肆报备一声。
心想着，就已经到了这书房前，她看到寒山在这里候着，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想，便没有多说，走了过去，“寒山，千户大人可在？”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有去歇息，怎么反而过来找大人！”寒山顺口问着。
凤倾颜笑道：“你不是也没有歇息，大人不也是还在书房之中吗？怎么能就说这个时候晚了呢！”
寒山没有多解释，只道：“这是因为大人一堆事务需要料理，所以不能含糊，我们怎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呢！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那就等明天再说吧。”
凤倾颜心想着也好，转身正要离开，忽然从那书房之内传来一道声音，“是谁？”
“大人，是云澈求见。”
“让他进来吧！”
寒山听着这话，这便让他走了进去。
凤倾颜到了这书房门口，直接将那门给推开，缓步走了进去，转身将门掩上，看着那边坐在桌案前面，在烛火之下处理一些事务的人，上前见了礼。
沈肆是知道人已经走了过来，但是也没有抬头，依旧在那里处理事务，只是一面又道：“这么晚了，还过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原本也没有，只是想着大人这会子还没有歇息，所以就过来了，原是等到明天再说，也不迟。”
沈肆这个时候，才将手上的动作停止，然后抬头看着跟前的人，直接说道：“看你这样子，看来，是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凤倾颜对此，自是没有什么好去含糊，直接将这些都放在一块就是了，至于别的，那也是无需去计较，如常的回应着说道：“大人说的很是，已经确定下来了，上官大人那边已经和云澈达成一致。”
“那上官烈可是真心诚意的？”
“大人希望他是真心诚意呢，还是希望他逢场作戏，然后另有所图呢？”凤倾颜径直将这两个都摆出来放在沈肆的面前。
听到这话的时候，到底，沈肆算是将手上的事情全部都撂开了，“这话有意思。”
“大人想要成为这东厂之中，厂公之下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了江尧，那么上官烈自然也不能存在。”
“你觉得，这些事情都可以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沈肆凝声问道。
“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这后面所发生的，会走到怎样的程度呢，明日见过江尧之后，妙音坊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势往下走，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往下发展的，厂公虽然会怀疑锦衣卫，但是东厂会需要锦衣卫的力量，这才是厂公为什么当初会想要将锦衣卫并入东厂之下的原因。”
“你倒是把这些事情看得非常透彻嘛！”沈肆凝声说着。
“如果不将这些都处理到极致的话，又怎么能确定下来呢，如果不做到面面俱到的话，只怕许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些处理好吧！”凤倾颜凝声对着跟前的人说着。
沈肆没有否认跟前之人的这一番说辞，冥思之间，又问道：“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些都会顺势往下走呢，厂公对锦衣卫是有猜疑的，若是想要所有的事情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能借助这个契机拔除江尧，你觉得真的能行吗？”
“为什么不能够呢，只要走出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都会接踵而至，想要解决江尧的心，在云澈这里，一定不会比大人轻！”凤倾颜径直将这一层抛出来，存在于一份不共戴天之仇中，所有的那些，都会被加重几分，那么沈肆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怀疑了。
沈肆目光确定的看着云澈，“你既然有如此确信的心思，我自然是乐见其成，我所想要看到的依旧也是结果罢了，至于别的，即算是略有损伤，也并没有妨碍，往后再去弥补便是。”
“大人的目的是解决江尧，云澈的目的也是如此，既然目的相同，我们就可以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大人您说是不是！”凤倾颜缓声说着。“至于若是此事最后波及到厂公身上，那么所引导出来，造就这些局面的人不也是江尧吗？他能得到厂公的信任，也能因此而失去厂公的信任！”
沈肆听着这些话，当时他选择将这些事情交给云澈来处理，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步步推进，环环相扣，每一步都是计算的非常精准，当真是厉害的很呢！
凤倾颜见沈肆不语，对于这件事所涉及的，到这一步，至少在沈肆而言，那都是没有必要追究计较的，因为那都是完全可以确定下来，不再有其他想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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