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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现在上官烈在厂公面前，承认所有，全心的依附，厂公为了将这些彻底的确定下来，在有所猜疑的同时还是需要让上官烈的锦衣卫需要有事可做，而江尧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就将手伸向了我这边？”沈肆冷声问道。
凤倾颜点头应着，“大人对此是十分明白的，江尧一直受制于大人，就算是因为某些事情，他在大人您的面前算是得到了一点好处，可也并不能代表他就已经可以压制住大人，毕竟在这件事没有出来之前，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您的面前有任何折腾的余地。”
“可如今这件事出来了，他就有了折腾的余地了！”沈肆凝眸说道。
凤倾颜目光定在跟前的人身上，“可如果这些事情不折腾两下，是不是都要过意不去呢？也只有上官烈身在这其中，与这些交叠的事情有了沾染，那么那一份信任才会更加的深刻，现如今上官烈几乎已经让江尧完全确定，那么只有厂公那一层了。”
沈肆有些不解，“为何会是这样的一层可以让他们有所依附呢？难道不应该是别的，厂公那边的信任，与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难道不知道，厂公最擅长做的是什么吗？这些年，大人您和江尧之间的那些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凤倾颜非常直接将这些摊在眼前，“厂公要看到这上官烈明明白白的在这东厂之下，交织，那么厂公才能更加信任，当然，这第一步显然已经非常成功了。”
“你是说，厂公会希望看到我有所反应？”
“难道大人不应该为这些事情有些反应吗？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岂非是直接告诉人，大人您对于这上官烈与江尧的介入，完全不在意，那不是非常明白的再说，大人从中谋划了什么？”
“可江尧这人，一定会得寸进尺，想想还真是难受。”
“大人不过是一时的难受，但是等到一切过去之后，那便是一劳永逸，可某人就要是一世的难受了，大人您说是不是！”凤倾颜非常确定的说着，“大人，现如今的这些确定，就将成为后续那最后一步的时候，这捅进去的一刀才是最狠的，最致命的。”
沈肆努力的在那里将这些克制住，缓缓之间，将这些都理清的很明白了，原本那些不能舒缓的心思，也一点点的得到了舒缓，不在对这些有那一层不能够的心思。
凤倾颜见眼前的人这般，倒也就放心了，婉转之间，不过说道：“这件事，大人只需要寻常如何应对，现在就怎样应对，一切显得自然一些，那样的结果才是会一点点往那个方向去的结果。”
沈肆看着跟前的人，“你简直比那些谋士还要心思缜密呢！”
“大人说笑了，只不过这件事从策划开始，不就是为了能在解决的同时，而不沾染分毫吗？大人是这东厂的千户大人，这百户大人的身份也是不弱的，如果忽然间这百户大人就没了，而且这名头还不是十分的确凿的话，岂非是要将所有的偏差，都引导到大人的身上，那么，这些不就是得不偿失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又能很好的解决事儿，但是又能不将自己牵涉进去，这不也是大人最初的初衷吗？”
沈肆沉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其然了，只是将这些都交叠在那里，然后开口说道：“到底是让这些事情弄得昏头了。”
“这些都是大人用心拼下来的，在这东厂之下，权利复杂，任何事情都需要大人用心谋划，在厂公之下谋生计，可不是简单的，能有如今的成就，大人怎么甘心就忽然间拱手让出去一部分呢，自然是要生气的。”
凤倾颜对于这些心思是拿捏的非常精准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多，到底也是找了个台阶给这沈肆下。
寒山在外头站着，再等到云澈走出来的时候，看着这些都是安然无恙的样子，倒有些疑惑了，刚才大人还是生了那样的大气，可现在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这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此刻，这寒山对于云澈的那一份佩服，不免增上来了。
凤倾颜不过是看着寒山一眼，示意了一下，然后径直的就离开了。
寒山随之走了进去，看到已经没生气的人，上前，轻声说道：“大人，您……”
“无碍！”
“云澈还真是能耐了，属下如今对他倒是愈发的佩服了，只是属下很想知道，大人这件事，云澈究竟给了大人您怎样的解决方法呢。”
沈肆看着寒山，“没有办法，让这些继续就是了。”
寒山讶异，“让这些继续？”
沈肆对于凤倾颜那一句，‘这些事情的往下推动，只会让这一层信任的更加明确，到最后，这一刀下去的时候，也一定是最狠的，最致命的。
想到这些的时候，沈肆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寒山完全不敢相信，“大人的意思是，云澈非但没有给大人您建议，反而是让这件事继续往下，那意思就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吗？可是那些都是大人您努力争取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呢？”
“正所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要更进一步，我一开始也很明白，江尧在厂公面前得脸的结果就是我要在厂公面前失去一些，可这都是暂时的。”
寒山完全不知这所谓的暂时，是怎样，只是他能想象到，云澈与大人言说这些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可能，只是他竟然能说服大人放开这些，看来，是事情还有另外的转机，所有的结果，一定不会只是限于眼前这些，必然会有别的转机，这些不过是一层铺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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