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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是有顾虑过自己的情况？”沈肆凝声询问道。
凤倾颜缓声说道：“大人是想说，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厂公绝对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到时候必然牵连不断，大人是这样的想法是吗？”
“你既然清楚，那就不用我再来多解释什么了。”沈肆开口对着跟前的人凝声说道。
凤倾颜将这些心思都撇开，然后对着跟前的人说道：“大人只管放心，如果真的这些事情牵连出来的话，那所有的可能性都只会往别的方向去，而不会引到大人的身上。”
沈肆眉头微微一皱，直接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是这样的意思，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共赢的结果才是最恰当的，如若因为某些而需要彻底的丧失在其中的话，那倒不如不要做的好。”
“不要做？”凤倾颜反问一句，“大人真的能这样想吗？真的可以不那样做吗？此事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怕要收场也是不现实的吧！”
沈肆目光凝聚在云澈身上，“你要知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的话，厂公会做些什么，那就是不言而喻的。”
“大人这话说的倒也是没错，的的确确就是如此。”凤倾颜如实的说下去，“只不过，现如今发生的这些而言，若是不能将这些都彻底错开的话，也很难有一些东西可以拿捏的稳妥了。”
沈肆有些不解，“关于这件事，你只是随口一说，还是有什么根据？只是对那尧山之行不想前往，还是……”
凤倾颜笑道：“怎么会呢，这不过就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又未尝不是一种做法。”
“你并不能确定那血灵珠是假的，你现在却在这里说这些？”沈肆现在对此整个都是有些错落的。
“云澈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将这些都拿捏出来而已，事实上，如果真的有这些的话，就厂公的心思来说，对于这样的背叛，是绝对不会有容许的可能性，事情发展下去，再加上那位上官大人在江尧的背后，顺势给他一刀，这件事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那你呢。”
“难道在大人的打算之内，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还会对云澈做了保留的余地，还想让云澈留在这东厂之中吗？到那个时候，云澈选择离开，才是最要紧的，当云澈消失的时候，所有的讯息都是传导到江尧的身上，一切与大人您没有关系，因为大人您也是受损失的那一方。”
“此话从何说起？”沈肆不知云澈的这份把控究竟是怎样，但是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尧山之行，结果就牵引出来这么多的心思，原本沈肆以为在云澈的计划之内，他是有所保留，是会继续留下的，他必须承认，云澈是一个非常有能耐的人，做的事情，和拿捏的这些都是非常精准，就这整件事往下走来，这其中的全部都是包括在其中，根本没有半分偏差之色。
凤倾颜看得出来跟前之人的想法，缓声说道：“大人难道忘记了，在这整件事之中，百户大人同样也是在利用云澈啊，云澈在大人的身边，不就是他百户大人选择靠近的理由吗？等到事情爆发出来，那都是指向百户大人，当然与大人您无关。”
“真的能没有一点关系吗？”沈肆还是会略有担忧，“这件事需要三思而后行，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你都是要略微保存一点，不能贸然出手，万一有个意外的话，你岂非是将所有的心血都功亏一篑了，我不知道，原来在你最后的结束之处，竟然是这样的做法啊。”
凤倾颜看着跟前的人，“大人觉得这件事不足以撼动一些东西，血灵珠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端倪，这一步步走下来，所安排的，全部都是为了让事情能够更加掀起这轩然大波，若非如此，只怕早就已经过去了吧。”
“你是不是在天狼山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这一层的计划？”
“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将云澈想的太过于神通广大了，毕竟云澈还只是一介凡人，什么心思都只能在恰当的时候，找到恰当的时机，然后成就这一切。”
“当真？”
“当然！”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件事有所想法，又是从什么时候断定，这血灵珠是有问题的？”沈肆凝声询问。
凤倾颜只能是如实的回答，“这件事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将这里面的情况都串联起来就是了，毕竟厂公提议用这狐血的时候，就有些猫腻了，其实当时云澈将那血灵珠交给厂公的时候就觉察到不对劲，那血灵珠虽然妖力侵袭，有些明显，但那也只是来自于那珠子的本身。”
“你当时就觉得血灵珠可能有问题，却没有当时提议出来？”
“这天底下，只怕除了妖族的人知道真正的血灵珠是怎样，对于我们一介凡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血灵珠长什么样子，如果一个凡人能知道的话，那这凡人不就太奇怪了吗？当然，厂公拿着那血灵珠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显然，厂公也未能完全确定下来不是吗？所以厂公才会想要要去尧山寻找那狐妖，取那狐血。”
沈肆听完这样的话，眉头紧紧一皱，“所以，你就拿住了这一层的空隙，要将这件事扭转局面，要将这血灵珠说成是假的，然后对这些事情做出导引？”
凤倾颜顺势一笑，“那大人您觉得，云澈这样的做法是合适的呢，还是不合适的呢？”
“合不合适，现在我已经说了不算了，你觉得这样做，到最后值得吗？”
“大人您说呢？”凤倾颜反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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