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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颜看向墨修寒，“帝师是担心我会出岔子，而坏了这整件事？”
墨修寒摇头，“当然不会觉得此事不成，只不过是担心，到时候在这凌千夜跟前，难免会有几分受损，略有些担忧而已。”
“担忧？帝师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凤倾颜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毕竟，我和帝师之间，似乎还用不到这样的程度吧！”
“你似乎很介意这些？”墨修寒冰眸之下，凝聚在凤倾颜的身上。
凤倾颜对上那双眸子，总有几分错落，“帝师说笑了，倒也不是介意，只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要自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已，毕竟就现在的这些情况来说，我只是帝师的灵宠，我做这些，是帝师想要看到的，同时更是我所想要做的。”
墨修寒对于凤倾颜说的这番话是没有可以计较的余地，只是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的不悦之感，恍惚之间，原本坐在一边，两人隔着好些距离的存在，转瞬之间，墨修寒就直接立在凤倾颜的跟前了。
就这忽然间靠近的存在，凤倾颜抬眼之间，仿若呼吸之中都是这跟前之人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只是这后退的瞬间，整个人都被抓住，墨修寒低头凝视之间，说道：“你还真是头一个，敢将与我之间的这些关系撇的如此干净的人呢！”
“帝师这话是何意？难道帝师和我之间，除却是契约的关系之外，帝师还希望是什么关系？”
墨修寒凝眸对上凤倾颜的双眼，“你知道体内有了我的血，代表的是什么吗？”
“血？”凤倾颜猛然想起来，那一次，她强行突破境界的时候，受损严重，差点就要走火入魔，乃至于彻底自毁根基，若非这人出现的及时，将她体内乱窜的都压制住，而且当时她的确像是……“这，当时是帝师的做法，我并不知道，可是这有什么吗？”
“你想知道？”墨修寒沉声问道。
凤倾颜讶异，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整出来的吗？难道不就是希望她清楚的知道这里头的状况吗？为什么又问她是不是想知道呢？算了，“帝师既然都说了，若是我说不想知道，肯定也是假的，只是帝师就算要说清楚，是不是也应该将我松开，好好说话，应该是用不到这么靠近吧！”
墨修寒一点点凑近，压低的声音，回应着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需不需要靠这么近了。”
凤倾颜还在迟疑之间，尤其是双目盯着这一点点凑近的人，那张脸，就算是狐族的男子，也未必能到他这样的程度吧，这样的男子，待在这人族之中，难道就……
可是脑子里的那一层思绪还未来得及去触及，瞬间，冰冰凉凉的感觉，直接触及到自己的唇瓣之上，原来这贴近的人竟然吻上了她的唇，可是这一吻交织的时候，那些想要推开的力气，在这一刹那，直接都烟消云散，幻化在这缠绵的吻之中。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当初她才觉醒的时候，体弱的很，不小心变回原形，正巧那日就被他救下了，而且当时他也是以吻渡灵，现在的状况像极了当时，只是这唇瓣交叠，唇舌之间触及的那些，好像是令血脉喷张，流窜在体内的灵力都是在那里纠缠不休，更神奇的是，心跳的那一份感觉，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和眼前这人的心跳是如出一辙似的？
是因为他们结契的原因吗？不对，结契也只是在形式上面啊，难道这就是墨修寒所说的，在她体内留下了他的血的原因吗？
凤倾颜有些难以置信，这天帝的血，有神效，可以让她在濒危之际，化危为安，可是也能让她瞬间沉沦其中，再也不能自拔，明明努力克制着和这人靠近的那些距离，很清楚的知道这人乃是天帝的身份，她乃是妖族的一只妖狐而已，这仙人尚且殊途，更何况他们是仙妖呢。
不知多久，那温凉的唇一点点移开，墨修寒看着跟前的人，直接说道：“可是知道，为什么了？”
凤倾颜若是现在还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白费了自己这一身的修为，沉然之间，有些凝重，“帝师将这些都告诉了我，是想说什么呢？或者说，当时帝师直接让我走火入魔，让我自毁根基，看着我就这样消失也许就不会……”
“你觉得可能吗？”
“难道帝师没有别的第二选择，帝师的血……”
墨修寒沉声将她的话打断了，说道：“如果说，这些都是注定的，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往这个方向发展，你是否还觉得是有别的选择的？”
凤倾颜犹疑了几分，好久才开口说道：“那帝师和我之间是不是……可难道帝师就从未想过，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帝，而我只是那妖界不起眼的狐妖。”
墨修寒沉然之间，在旁边站开，笑着说道：“我说过，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的，没有办法可以去更改，是命数使然？”
“……”凤倾颜对于这样的话说出来，哪里还能有什么辩驳的余地呢，终是沉声说道：“左右我只是帝师的灵宠而已，再怎样也不可能有更多的存在，如果帝师将来要有帝后的，只需要将我放在一边，或者给我安排个修行之处就行了。”
墨修寒惊愕于她的回答，难道这小狐狸就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吗？“当真这样想？”
“帝师觉得，我不这样想，还应该有什么别的想法？”凤倾颜讶异，但也只是顺势就回答了这一句话而已，虽说在她心中那些原本坚定的，早就因为遇见这个人开始，全部溃散，可是身份之间的种种，她很清楚，那是无法跨越的难度，又何必因此而为难呢，就当只是为了恢复而有了这些交织，不就好了？
顿时之间的沉静，好像将这里面的种种痕迹，都拧做一团，根本就不能再去牵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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