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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父亲将我叫过来，不是要将这些都确定下来吗？还是说，在父亲的心中，始终还是没有想好？”凤倾颜凝声将这句话说出来。“父亲刚刚说的选择帝师，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在父亲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犹豫不决的。”
凤烨霖看着跟前的人，很多的心思都是无从去拿捏的，纠结在其中的种种，根本就没有办法疏散，交织在其中的，全部都因为这些而变得沉沦了。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这些年对于东厂加注在凤府之中的那些，你就算是没有直接的体会，单从叶氏那边而来的所有压力，倾注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应该是明白的。”
凤倾颜听着这一番话的时候，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现在父亲倒是看得很透彻啊，在倾颜面前说起这些的时候更是说的直白，已经是将这里头的种种都萦绕在其中了呢。”
凤烨霖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心思也是不知道怎么去把控的，终究只是撇开这一层，“为父知道，在当初的那些事情上面，并没有给你足够的好，但是你很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为父想要，就能做到的，受制的实在是太为难了。”
“可是父亲现在应该看明白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吧，对于凌千夜那边，叶氏这边已然是一枚弃子了，而且凤婉妙那些，根本就是没有可以拿捏的余地，他之所以将父亲找过去，无非就是想要透过父亲来掌控我，而让我为他所用，父亲您说是不是。”
“是！”凤烨霖对此没有否认。
“既然父亲明明白白的，哪还有什么需要去多想的呢？父亲适才也开口说选择帝师，那就是想要彻底的斩断与凌千夜之间的那一份牵引，如果父亲这些都不可以掌握好的话，想必，父亲是不可能摆脱凌千夜的拿捏了。”
凤烨霖看到跟前之人这般沉凝，所有的言辞都是恳切而拿捏准确的，他完全就是没有可以辩驳的余地，而且凤倾颜说的很对，如果这样的事情不能掌控好的话，他永远都是不能摆脱掉凌千夜了，当初的他虽然是没有像现在这样位居朝廷的二品大员，不是这吏部尚书，可是只要他稳扎稳打，晋升并非不是不可能，只是当时为了求成，所以才有这样的倾向，现如今叶氏这边一出了事儿，凌千夜立马就有了别的想法，这样的把控就是要把他吃死的节奏。
凤倾颜看着跟前的人在那里寻思的样子，想想这凤烨霖好歹也是堂堂吏部尚书，自然是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也算是经历过了一些，再怎样都是能看的明白，又怎么会把自己困死在其中呢。
终究，凤烨霖开口对着凤倾颜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配合？怎么将这些深入？”
“父亲，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心思，而是需要您确定下来，将自己的心给稳定下来，父亲这随随便便之间您觉得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吗？”凤倾颜将凤烨霖的心思打断，或许，如果在适才她说过那些话，凤烨霖立马答应，然后问询这一层的时候，她可以说的非常淡然，因为人的第一反应，就确定了这件事的着重度，显然，凤烨霖并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
凤烨霖听到凤倾颜这番话的时候，随之只是将这些都惊住了，直接说道：“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了？”
“父亲，虽然我们是父女，但是父亲被凌千夜叫去东厂之后，心中对于这件事还是没有准确的掌控，许多的情况都是被左右的，刚才父亲的第一反应也没有让人满意，如果女儿不能处理好这些话，岂不是太糟糕了？”
“那你还想怎样处理？”
“父亲，当然是要白纸黑字和我立下字据。”
“你要和为父签下协议吗？”
“父亲不觉得这样很好吗？这件事到结束的时候，我帮父亲彻底摆脱掉东厂的束缚，但是父亲也需要好好地配合好我，父亲从始至终不能有二心，父亲如果在半途有动摇的时候，这份协议，会让父亲得不到凌千夜的认可，同样也得不到帝师的认同，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虽然损失了这一层，但是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去着手就是了，总该还是有别的出路，毕竟我已经和帝师站在同一线了，可是父亲就不一样了，正如父亲所想的，那凌千夜何许人也，知道了这些之后，父亲觉得自己还有余地和退路吗？还有这凤府之中的大大小小，似乎都没有了吧！”
“你……你就这样决然？”
“这是父亲需要给出的态度，并非是我决然，而且在这凤府之中，除却四姨娘之外，又有谁真正在意过我，只可惜，四姨娘在你们看来，她也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存在，终究还是因为这些而备受各种白眼。”凤倾颜顺势之间说下去，“而这府中原本生我的母亲，那是我一辈子都应该记得的人，只是可惜，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凤烨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才明白，现在的凤倾颜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是从帝师府走出来的凤倾颜，是这京城之中绝顶的美人……
凤倾颜看着跟前的人，“父亲，您可想好了？”
凤烨霖没有纠结，沉顿之间，直接将那些都写下来了，开口对着凤倾颜说道：“现在我写了，怎么样。”
凤倾颜知道，凤烨霖现在是别去选择，凌千夜那一方是不可能真正的到达极致的，只有选择摆脱，可是倾向帝师这一方，需要的就是确定，他想要左右摇摆，根本就不能够。
“父亲如此甚好。”凤倾颜看着凤烨霖白纸黑字写下的那些，直接说道：“父亲，您可得签字，盖上您的私印才是。”
凤烨霖抬眼看着凤倾颜，终究只是照做了。
自此，这选择算是确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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