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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颜看着凤雨霏要往前的方向,又是这入夜之后,多半也是能猜测到这要前往的方向是哪里,便只是一笑,就正经切入主题,“二姐是要去那牡丹苑?”
凤雨霏听到这话的时候,对于凤倾颜说的这番直接的话,是觉得有些意思的,冷然之间,只是点头,“三妹所言甚是,我的确是要去牡丹苑,所以,三妹现在觉得我是不行的呢,还是……”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有意思的很,其实我也想去牡丹苑走一遭呢。”
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凤雨霏瞬间就怔住了,好像交错在其中的痕迹都已经明朗的摆在那里了,可是不论如何,这些心思都已经没有可以多说的必要,其实凤雨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于凤倾颜来说,这牡丹苑的人,哪一个不是让她嫉恨的,就如同她一般。
凤雨霏凝然说着,“也对,倒是我忘记了,在三妹这里,心思和我是一样的呢!”
“所以,二姐觉得,和我一块前往是可行的?”
“当然!”凤雨霏凝声说着,“其实关于这些事情,当初……”
“当初每个人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那些源头是来自于叶氏他们,二姐,这话我好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表示过了吧,所以,二姐觉得,还有必要现在继续拿出来追究吗?”
凤雨霏摇头,“当然没有,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凤倾颜应和,其实,单从凤雨霏面上看到的这些神色而言,会选择入夜之后前来,这些心思是明白的摆在那里,完全就没有偏颇的,只不过,到底还是会有些顾忌,会担心父亲那边可能还会有一些想法,所以需要好好拿捏妥当,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困顿之中,所以,这凤雨霏也算是有些脑子的人。
只是,如今叶氏他们的境况,再怎样都是不可能有回天之力,完全是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交错在其中的种种痕迹都是了然,完全没有被掌控的必要。
凤倾颜凝视着跟前的人,好像这里面的种种都已经摆放的非常明白,无论从那一方来说,那都是没有可以纠结的。
一路,便到了这牡丹苑。
凤倾颜看着凤雨霏,“三姐,你说,这大姐,是真的疯了呢?还是装疯卖傻?”
凤雨霏淡然一笑,“不管她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对于曾经不可一世的凤婉妙而言,那简直就是羞辱到了极致的存在,当然,尤其是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现在变成那副模样,可不是要卑微到极致了,我就是要让她体会到这种感觉。”
凤倾颜瞬间就想到凤雨霏的情况,缓缓之间只是开口说道:“现在二姐的脸,恢复的可还好?”
“不注意那道伤痕还算是可以敷衍过去,可是只要稍稍留意,那样的一道伤痕,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我都用了很多的东西,都是不能将那伤痕完全褪去,那一道印记是不可能驱散了。”凤雨霏一想到这里,心里面就满满的都是恨。
凤倾颜没有多言,只是径直往前走着,在这牡丹苑门口守着的小厮看着过来的两人,直接将两人拦住,“二小姐,三小姐,现在牡丹苑已经……”
不等他说完,凤倾颜就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所以,你们现在是准备拦着我们的去路了?”
“小的不敢,只是这个时辰,两位小姐要去牡丹苑做什么?”
凤雨霏冷然一声,“我们要去做什么自然与你无关,只要你紧闭嘴巴,自然不会有事儿牵扯到你们身上。”
那个小厮转而只是将视线落在凤倾颜的身上,凤倾颜淡然一笑,“现如今府中的大小事宜是二姨娘料理,我和二姐只是进去瞧瞧而已,又不会有什么状况出来,再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一整天下来,我那大姐那边都是没人去看看的,这些事儿出来,我那大姐不是神智有些不清了吗?我们做姐妹的,理应去瞧瞧。”
小厮听着凤倾颜这不轻不重的话,可是一字一句都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是将这牡丹苑的院门给打开了。
凤倾颜和凤雨霏随即走了进去。
别处自然也是没去的,而是径直的到了凤婉妙的房间。
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坐在那边的人。
旁边伺候的婢女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人,上前见了礼,“二小姐,三小姐。”
而那边端坐在那里的凤婉妙依旧是什么都不搭理,凤倾颜随即开口问道:“她一直都是如此?”
“是的,大小姐自打脸毁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尤其后面老爷让她禁足不许出门半步,愈发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凤倾颜追问一句,“今天的事儿,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可是奴婢们和大小姐说起,也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大夫都说,大小姐是神智已经错乱,是……”
“傻了?”凤雨霏冷沉一声,毫不介意的说着。
那婢女点点头。
凤雨霏径直的走过去,看着凤婉妙那张脸,被毁掉的程度,远远是比她更加的严重,当时出事之后她都是没有来细看的,现在看着,话语之中充斥的只有讽刺,“大姐,现在你可算是体会到了容颜尽毁,失去所有的感觉了吧,你这好端端的皇妃人选,现如今也没了,就好像,我这张脸,以后不能选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一样,心里面是不是很气?”
突然,凤雨霏声音愈发的冷冽,“你这就是活该,以毁掉别人所有的,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你这就是报应,罪有应得。”
凤倾颜听着凤雨霏那些一声声的控诉,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怒气,旁边的婢女见状是有些不妥的,凤倾颜不过站在那里,拦住,凤雨霏所宣泄的这些,如针一样刺入凤婉妙的心中,就算人是装疯,只怕在这之后,都是要彻底的疯掉了呢。
这样的好戏,又怎么能让人打断呢。
婢女见状,也只能是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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