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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之间，凤倾颜对着面前的人继而问道：“怎么？千户大人这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下来了，不知道是何意思呢？”
沈肆终究，在看向凤倾颜的同时，才缓缓的开口，“凤三小姐对于厂公之间的心思，可是一如既往的透彻？厂公对于在这其中的心思可都是摆在非常清晰的位置，那可是直接在将这些拿捏死的状态，凤三小姐是何等的存在，不用我细说，想来现如今的凤三小姐肯定对自己是有绝对的把控，完全不需要其他人来言说其中，所以……”
“所以在千户大人看来，对于我和厂公之间的这一份心思是从始至终都只是做表面文章，在那里敷衍厂公而已，千户大人是想做这样的表示吗？”凤倾颜凝然一声，直接将这里头所存在的，一口断定的将那些全部都说出口，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的偏颇。
当沈肆听到这样的反问之后，心中略微还是会有几分的错落，完全就是不能掌控的所在，交叠在其中的，总还是会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所在，只是将这里面的种种完全都已经被搅乱了，“是吗？凤三小姐似乎对于我所说的，有很大的反感之处啊！”
凤倾颜并没有多想，只是浅浅一声，对着跟前的人说道：“千户大人其实并非是在我这里存有怀疑之色，而是千户大人现如今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所有的一切，因为这些局势的变化，千户大人根本就不可能让这些顺利的推进下去，完全就是被这里面的种种给困死了。”
“困死？”沈肆惊讶于这样的话从凤倾颜的口中说出来，“不知道凤三小姐此言何意？”
“原本从东厂的局势来分析，因为东厂那位百户大人的事情了断之后，按理来说，千户大人在东厂的位置可以说是除却厂公之外，便属于千户大人的天下了，可是奈何这里面的情况远远不是千户大人所以为的状态，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所在，现如今东厂，若非是有厂公多年的根基维系，只怕早就已经不像样子了吧！”
沈肆看着面前的人，将这些话都说的如此决然，直接说道：“既然凤三小姐看的这样明白，那么于厂公之间的合作，为什么还能进行下去呢？”
“千户大人还真是糊涂呢，难道没看到是厂公直接威胁我了吗？”
“所以，按照这样说来，你根本就是不愿意，你现在也没有真心实意的将这些给进行下去？”
“是不是真心实意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在这里头所有的情况根本就不用所谓的真心实意，因为所要的就是将事情处理好而已，至于其他，那都是空谈，唯有将事情处理好了，那次啊是真正合适的。”凤倾颜冷然一声将这些话说出口。
沈肆一时之间都是没有可以言说的话语能从中说出口，只能是选择保持沉默而已，将这里面所交映的层叠关系放置在一起，这里头重叠的那些，根本就是无处去言说的，只能是放任着将这里面的那些再去……
凤倾颜见跟前之人不说话，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千户大人若是说起这真心的话，其实千户大人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所在，对于厂公来说，千户大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坚定吧，毕竟在这里面所萦绕的，千户大人也只是从自己的利益开始出发吧，其实细想想当时的那位百户大人，到底因何而出现状况，单纯的只是因为那锦衣卫指挥使上官大人的缘故吗？在这背后，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沈肆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凝聚，落在面前之人的身上，她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凤倾颜注意到沈肆的神色，不过一笑，“大家都不是傻子，或许千户大人可以倚仗在厂公面前从始至终都是忠心耿耿的所在而将那些痕迹都抹去，可是旁观者就未必看得不够透彻了，因为谁都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远非现有的这些而来，若是剖根问低的话，千户大人又应该怎么来解释这其中的问题呢？”
沈肆沉然之间，笑道：“凤三小姐这话说的还真是有趣儿，不过这里面的情况是怎样，也未必能够说出来一个所以然吧，所以咱们还是……”
“咱们还是相安无事为好，没得为了那些而纠结，又或者说，千户大人现在是想直接将这些都给做出逆转，当时是算计百户大人，现在是直接算计厂公，想要如那上官大人一般，也叛出东厂？只不过，不知道千户大人叛出要有什么作为支撑呢？”
“凤三小姐越说越离谱了，叛出，你觉得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出现变故的，所以一切皆有可能，我从来都不会死死地只认定一个道理，因为每一件事情往下发展的时候，都会有许多的变数出现，而每一个方向都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凤倾颜对着面前的人言说着她所认定的这一番话而已。
沈肆对于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不免是有些震惊的，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只是对于面前之人所存在的这些完全就是超出他的想象，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之间，全然是琢磨不透的所在。
只是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如他所想的那般吗？若是真的存在着另外的心思，为何在与厂公交织之间的时候，她又能做到这样毫无痕迹呢？
凤倾颜目光落在沈肆身上，对于沈肆这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只是冷然一笑，然后回应着说道：“千户大人还是应该将这些思忖给收敛一些，没必要如此吧！”
沈肆顿然之间回神，轻笑一声，“凤三小姐却有非同寻常之所在，怎么？连这一份打量都不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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