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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寒山在这个时候当然是随在身后的。
书房。
寒山见状，不免还是会对这里面的情况做几分的分析，浅声说道：“大人，您说，这凤三小姐对大人言说的这些，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心思，交错在其中的痕迹，究竟能到达几许，还有如果这凤三小姐真的想要对付厂公的话，那她所要做的事情又应该从何处出发？”
沈肆凝然，看向面前之人，直接问道：“寒山，我问你，如果这凤倾颜真的和帝师在暗中往来，然后联手想要做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如何自处？”
寒山听到这话的时候，是有些震惊的，“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有些听不明白乐。”
沈肆摇了摇头，“算了。”
寒山见状，径直说道：“莫非，大人觉得东厂不足以支撑，所以大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另选山头，想要倒戈相向？可是当时大人在对付江尧的时候，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啊，这里面所存在的种种状态，完全就是已经避免开的啊，大人当时是信誓旦旦，现如今却要这样的话，是不是与当初的那些背道而驰了？”
沈肆对此是知晓的，可是关于这里面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去触及呢，交错在里面的痕迹，完全就是无法再去撇开的所在，“当初我解决江尧，不过就是顺势而为的行为，谁知道最后竟然会生出那么多的事情，到底当时是有些失算，虽说现如今东厂之中，除了厂公之外，便是我来拿捏，可是你知道凤倾颜她知道多少事情？就连当初云澈的那些……”
寒山听到这话，在看着面前之人没有说的话，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收敛起来，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再去多言的，因为交错在这里面的所有种种，都是已经确定的所在，可是……
不知沉静多久之后，寒山这才开口，“大人，这些事情的确是非常棘手的，可大人您得想清楚才是，这凤三小姐真的可靠吗？大人不是坚信自己吗？如今因为这些事情，怎么全部都变得混乱了呢？”
沈肆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来回应，只是交错在其中的所有痕迹都是那样的明朗，完全就是无从去计较的所在，将这里面的层叠关系都笼罩其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轻易的去抚平的，只能是将这些都错开而已……
环绕在其中的，终是因为这一份沉默而收敛了所有的锋芒，没有任何可以去计较言说的所在了。
交错在其中的那些关系，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可以打算的所在。
终归，寒山也没有多言这些，只是认真一句，“大人，不论您做什么选择，属下都会跟随在您身边的，不会有任何的偏转出现。”
沈肆目光落在面前之人身上，终是将这些都驱散，凝聚之中，所有的点滴都是不知道要从何处去多言，交错之中，都只能是将这些都掩盖过去而已。
这里面所覆盖的痕迹，终归是因为这些而平静。
……
凤府之中，映雪轩。
如烟站在自家小姐面前，看到那一如既往淡然的人，根本就没有需要去过问的所在，一应都只是沉静的在那里待着而已，旁的也不用去多想的。
凤倾颜目光落在如烟的身上，注意到这人一直盯着她看着，明明有些困惑想要询问，却又将那些都给收回去，不过一笑，既然如烟自己都能如此，她又何必将这些全部拿捏出来，然后将这里头交错的种种环绕在其中呢，她从始至终只需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便足够了。
辗转之间，凤倾颜不过是吩咐如烟退下，她想休息休息。
等到如烟离开这房间的时候，转而，人影不过消失，再出现的时候，便是在那帝师府的竹轩之中了。
竹轩。
墨修寒看着出现的人，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早就了然于心了，“你将那些透露给沈肆，就不怕他会让这些事情毁于一旦？”
“帝师觉得有必要有这个担心？”凤倾颜反问一句。
“倒也没有这个必要，其实从沈肆这个人来看的话，为自己的事情思虑周全，只是许多时候，这些事情他以为的，总是他以为而已，任何往下走的方向，都是与他所要前往的，都是有所偏颇的。”墨修寒凝声一句，“不过，你将这些告诉沈肆，沈肆若是真的往你这边倾斜的话，所以，你是预备利用沈肆来架空这凌千夜吗？”
“现如今，东厂的势力，除却凌千夜，就是由沈肆来料理，既然这些是有可能的，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凤倾颜淡定的说道：“想来，那十大将军的秘档到了凌千夜的手中，凌千夜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吧！”
“确实是有动静。”
“既然如此，咱们也应该防范于未然，虽然，我很清楚，那十大将军的秘档就算是到了凌千夜的手中，凌千夜也是可以利用那些来让十大将军对他俯首称臣，可是我可以笃定的认为，这些帝师早有打算，这无异于是给了凌千夜一个确定的借口罢了，等到最关键的时刻，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让凌千夜彻底的从这朝局之上的势力完全剔除干净。”
“嗯，不错！”墨修寒笑了笑。
凤倾颜目光对上眼前之人，好像这里面所交映的那些关系都是已经错落，可是这么快就得到这一个答案的时候，已然是觉得没什么好多说的，终归只是将这些错开，问道：“帝师是打算将这沧溟王朝的事情都料理好之后，皇权归于皇上之后，便要离开吗？”
“怎么？你不打算随我一块离开吗？还是说，在这凡尘之中是有值得留念的所在了？”
凤倾颜倒不是这样觉得的，因为交织在其中的这些痕迹远远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简单，可是真的要随这人回到九重天吗？她一介狐妖真的可以吗？思绪越发的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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