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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凤莲这般惬意的模样,云笑越发恨得咬牙切齿,便故意的往路归谛身上靠了过去,红着脸说道,“王爷,臣妾脚有些疼。”
路归谛听了,倒真的不顾凤莲还在场,拦腰将云笑抱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说道,“你既是走的累了,本王便抱你去坐马车。”
云笑早已是红了脸,可一旁的凤莲却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言语,径直上了马车,直到回到王府之内,她都没有说半个字。
从那之后,凤莲便越发刻意的避开路归谛,但凡有路归谛出现的地方,方圆十米之内绝对不会有凤莲的影子,甚至一度到了老远瞧见路归谛,她便会立马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的情况。
次数多了,路归谛也便知晓了,越发的对凤莲不满起来。
这一日的午后,凤莲在房间了生了几个火盆,将身边伺候的丫鬟召集起来,在房中猜大小赌钱玩。
可不管凤莲怎么威逼利诱,沁心却始终都不肯参加,“娘娘,这样的东西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少不了要受罚的。”
沁心眼中满是担忧,开口劝诫道。
“管他做什么,我不说,你们不说,还能有谁知道?”却不想凤莲却是满不在意,甚至还带了几分怨恨,“要不是因着你们那个王爷,我现在能窝在这房里摇骰子么?”
说着她眼中包含幽怨的望向窗外,从十月中旬时起,圣域国便扑扑簌簌的落起了雪花,一连半月竟都未有停止的意思,今儿个好不容易见了晴,她本想在府中花园里逛上一逛,却不想竟得知路归谛今儿个在府中未曾出门。
为了避免与路归谛见面,她便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消磨时光了。
不过摇了几圈,便有两个丫鬟求饶,“娘娘,奴婢身上是真的没钱了,您放过奴婢吧。”
说完,也不管凤莲到底同不同意她们离开,抬脚便冲出了房门,生怕凤莲会拦着,几乎已经达到了脚底生风的速度。
凤莲叹了口气,而后狡诈的笑着看向剩下的众人,可却不想,剩下的那几人对视几眼,竟也学着方才那两人的模样,推开门落荒而逃。
“啊啊啊啊,这都是些什么丫头,我明天一定要找个牙婆,将她们发卖出去!”凤莲躺在软榻上,朝天大喝了几声,这样下去根本是不给她留活路,身为平阳王侧妃,不能出府抛头露面,为了躲着路归谛,不能出院门,想要玩个骰子,偏偏又难逢敌手。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凤莲躺在软榻上,忽的便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也正是这个时候,本应在王府之中的路归谛,却换上了之前的仙侠客的衣裳,趁着无人注意,从楚陵王府后墙一跃而出。
前几日他得了消息,知晓青城有人贩卖私盐,且规模甚大,当时他心中便有一种预感,果不其然,不过是稍一调查,便查出那人乃是路钧倾的手下。
近段时间连日雪天,官盐价格一路飙升,这处隐秘的所在才算是暴露了出来。
路归谛骑着快马,一路往青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头戴斗笠,将相貌完全遮挡住,身穿一袭白衣,于风雪中,到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青城北接青城山,往南便是广阔无比的青海,倒真是给生产私盐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路归谛速度飞快,因而不过用了两日,便出现在了青城的街上。
他并未在街上多做停留,径直进了一家客栈歇脚,直到深夜时分,才复又策马出现在了青海边的一处码头上。
眼下早已是深夜,海面上半点星光都没有,他却也并不着急,将马拴在一块极不显眼的礁石之上,自己更是隐匿在礁石之中,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路归谛猛地睁开眼睛,再往海面上看去之时,海面上早已是星星点点的火光,汇集在一块,也不知有多少人正从船上搬了麻袋,装在车上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路归谛悄无声息的观察了一会,大致确定对方大约有二十几人,便径直起身,走到了那些人面前。
远远地瞧见路归谛,便有一头领模样的人,手持双刀站在船头,远远地喊道,“阁下是何人?”
路归谛将自己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将剑鞘往旁边一扔,直接冲了上去,嘴里说道,“不想死的,都给我退到一边去。”
并无一人肯往后退,闻言甚至有几人早已拔出了手中的刀,与路归谛对立起来。
他们做的便是杀头的买卖,如若真的退了下去,只怕才是真的没了活路。
眼见路归谛不过只有孤身一人,他们心中便存了邪念,要将路归谛杀人灭口。
见状路归谛眼眸一冷,只身便冲进了人群,他原本念着这些人中,也不尽是些死有余辜之辈,还想着留他们一命交由官府处置,但眼下他们既然对自己起了杀心,想来也不是什么心存良善之辈,因而路归谛动起手来,并未有丝毫留情。
起先他得知消息之时,也只认为这些人不过是被生活所迫,无可奈何才铤而走险,但直到后来经过调查他才知道,这些人不仅做了私盐生意,背地里更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倒是比之前走私军火的二人还要可恶几分。
路归谛自小习武,师出名门,更是久经战场,这二十几人不过是空有一身莽撞,动起手来更是毫无章法,不过片刻,便被路归谛尽数拿下。
期间有几人,见打不过路归谛,便早早的举手投降,路归谛也不要他们的命,只是将他们的双手绑了起来,自己骑在马上,拖着众人去了青城的府衙击鼓鸣冤。
自那日起,江湖中流传的仙侠客传说中,便又多了这么一笔。
第二日,远在京城的路钧倾便收到了消息,不由得勃然大怒,将书房里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查!去给本王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查出来立刻来回本王!本王要亲自去会会他!”
路钧倾怒不可遏,对着一旁的萧景瑞说道,而前来回禀消息的线人早已是浑身颤抖,生怕路钧倾一个不高兴便会要了他的命。
好在萧景瑞对着路钧倾行了个礼,说道,“王爷,若是要调查,只怕还是要有青城本地人更加方便一些。”
闻言路钧倾的目光如剑一般冲着萧景瑞射了过来,他自上而下将萧景瑞扫视了一圈,却见他眉眼低垂,并未见半分不妥之处。
路钧倾这才算是打消了几分疑虑,眼神凶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线人说道,“既是如此,那本王如今便饶你一命,你跟着影去调查,但如若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话,本王还是会将你碎尸万段!”
得知自己的性命暂时保证了,那线人对路钧倾自是好一通扣头谢恩,更是立下军令状道,“多谢王爷饶奴才一命,如若奴才此番查不到那人是谁,任凭王爷处置。”
近日来自己安插在各地的线人接二连三被拔,各地的生意因着没了操持之人,一时间难以进行,路钧倾心中早已是焦躁不安,眼下又被这人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便挥挥手要萧景瑞与那线人都退了下去。
“奴才赵胜多谢影公子救命之恩,奴才没齿难忘,日后若是影公子有用到奴才的地方,奴才必定万死不辞。”二人不过刚离开潮生院,那线人便径直跪在了萧景瑞面前,对着萧景瑞连连扣头。
萧景瑞眼底半分波澜也无,面上却是带了笑意,“赵先生何必如此多礼,你我都在王爷手下做事,本就应当相互扶持,这些时日王爷安插在各地的暗桩几乎同时被拔除,王爷心中烦躁,脾气不好也是有的,还请赵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虽说萧景瑞不过是一介杀手,但因着他素日便跟在路钧倾的身边,楚陵王府的许多事,都要经由他的手,甚至见了他便如同见了路钧倾一般,因而不论是在楚陵王府,还是路钧倾在外的势力中,都将萧景瑞的身份看的极重。
赵胜感激萧景瑞在路钧倾面前救了自己一命,又见萧景瑞谦虚有礼,未有丝毫拿大的习气,心中对萧景瑞的好感直线上升,甚至快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二人又闲聊了许久,直到青城传来消息,赵胜才告辞离开。
萧景瑞含笑送赵胜离开楚陵王府,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在瞬间消失,更是嫌恶的拍了拍方才赵胜碰过的手臂。
从那日起,以圣域国都城为中心向外辐射,路钧倾安插在各地的线人被路归谛屠杀殆尽。
他也不着急,只趁着路钧倾不在府内之时外出,将那些线人战败之后便交由当地官府,而后在匆匆赶回京城。
因着他素日行侠仗义、铲除恶人之时,总是身穿一袭白色仙侠客的衣裳,民间渐渐地也就有了传说,言及上天派他来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惩凶除恶,还天地清明。
时间长了,便有人将此前源城的那对仙侠客夫妇,与后来在圣域国各地行侠仗义的仙侠客联系了起来,直说这乃是一对夫妻,武艺高强,男的生的玉树临风,女的便是倾国倾城,二人游历山水,若是见着不公之事,便会拔剑向准。
是了,在传说中,此二人一袭白衣,俱使剑,剑法天下无双。
“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当路钧倾安插的最后一个线人被路归谛拔除之时,路钧倾的怒火终究是烧到了极端,也顾不得此刻跪在地上的人中,有不少有功之士,竟直接将平素隐藏在暗处的刺客们全都喊了出来,“杀!”
路钧倾早已是怒极,几乎是咬着后牙槽说道。
闻言跪在地上的人连连求饶,哭喊着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路钧倾火冒三丈,自然是半分劝解的话都听不进去,眼见有人求饶,更是直接从一边的书架上,将随身的佩剑取了下来,对着众人一顿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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