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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自己没印象,原来是才晋封的贵妃。
“张公公,贵妃娘娘问你话呢!还有里边儿那位怎地这般没规矩,见了贵妃娘娘还不快下来见礼!”
一口一个贵妃娘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沈音容叹了口气,只道不过是进个宫罢了,也这般多番周折。
“本宫还不曾听说,正经主子需要向一个妾行礼的。”
沈音容声音淡淡,却是无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之感,让那方才还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丫鬟瞬间没了声音,脸色难看得紧。
詹贵妃面上的骄傲都快垮了。
妾这个字就像是隔空一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连带着心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但人家说的没错,论你身份再怎么高贵,都只不过一妾室尔!
现在遇到正经主子,该是她行礼才对!
虽然沈音容也不是嫡出奈何人家的品级和封号摆在那,就是比你这个所谓贵妃高了不知多少倍!
张德海脸色有些难看。这詹贵妃仗着自己如今圣眷正浓,自视甚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竟是连皇家车架都敢拦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很!
像这样的后宫女子他见到的太多了,一般没有点心机的,就算怀了龙嗣,在这吃人的宫墙里,也活不了多久。
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
詹贵妃平白被人下了面子,不情不愿地行了礼,恨恨地看着沈音容又上了马车,然一双眼睛在不经意间看到车帘内那张如玉的脸庞,惊了惊。
魏世子?!他怎么会和嘉德公主在一辆马车?
詹贵妃眼睛动了动,唇边慢慢浮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而后扶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又慢悠悠地回去了。
御书房中。
清凉醒神的香味萦绕在鼻间,沈音容因着一路疲劳而有些困顿的精神都清醒了几分,看着上首正肃着脸批奏折的皇上。
自从她和魏沉进来之后请安过后,皇上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是一下子将手中奏折狠狠甩在地上,斥道:“一帮没用的东西!”
魏沉瞄了一眼那奏折,敛下眸中神色,执起茶盏抿了一口,什么话都没说。
整个御书房里只有皇上的怒骂和张德海哎呦哎呦的劝阻声,皇上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两人,只觉得心底更憋闷了。
沈音容被张德海不断抽抽的眼睛看的直难受,咳了两声道:“那个……父皇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皇上满意了,左右问了些事情,一如公主府住的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之类的,沈音容都一一答了。
良久,皇上道:“阿容大了,可有属意之人?”
“啪。”魏沉放下手中茶盏,挑了挑眉未说话。
哼,臭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吗?
不行,得加把火。
“阿容别害羞,你可是公主之尊,要是有心仪之人,父皇一定给你做主!”
“……”所以您一边说着帮我做主,一边得意的看着人魏沉算怎么回事?
正无语之时,那边魏沉却是发话了:“禀皇上,南山寺案子有新进展。”
“……说!”
皇上脸黑着,却又发作不得,因为魏沉说的这件事是他现在的心头大患。
南山寺作为大盛朝最大的寺庙,如今却频频出事,这严重的已经不仅仅是案子本身了,更多的还有背后那人对于皇家威严的极大挑衅,这是皇上最不能忍受的。
魏沉:“前些日子南山寺后山林发现了之前失踪者的尸体,臣已经派人封锁了后山,其中发现一处山洞,又另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
沈音容愣住:魏沉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心下翻转间,那边皇上已经给魏沉布置了一大堆任务,沈音容听着都有些心疼。
“父皇……魏世子也很忙的……”
皇上一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停住了,最后两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强调道:“阿容,你也不小了!”
哼!这都还没嫁人呢就学会为男人说话了!
“张德海!朕的凉茶呢?!”
“你很高兴?”
回去的路上,沈音容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主要是魏沉那上扬的嘴角太明显了!
魏沉挑挑眉,忽地凑过去啄了一下她嘴角,道:“阿容知道心疼为夫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看了看她绯红的脸颊,魏沉轻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嗯……”
“在你遇上贵妃,在外面说话的时候。”
沈音容惊了:“可那时候你不是在马车里……”她看着魏沉一脸淡然的模样,忽地眼睛一眯:“魏世子真是好本事,手都伸到皇宫来了!”
魏沉“唔”了一声,道:“以后还得仰望公主多多照顾才好。”
“我哪有你本事大……”沈音容嘀咕着,又想起魏沉说的那具尸体来:“我想现在去看看那具尸体,以免多生变故。”
魏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默了默还是点点头,让魏炎又驾着车转向衙门。
因着宫里和衙门有些距离,所以这么来回一折腾,到了衙门之时已是掌灯时分了。
王弯看到两人去而复返很是惊讶,听说沈音容要去看那尸体,忽地一脸感动:“公主如此看重案子,想来定是一直操心着的,真真令下官敬佩不已啊!”
再想想其他人,跟接到烫手山芋一样恨不得管都不要管的样子,王弯更是唾弃了。
沈音容:“……呵呵大人说笑了……”
“哈哈……公主这边请。”
新的尸体身上倒是没有土腥味,腐烂程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光从尸斑遍布的脸上就能认出来,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沈音容上前去看了看,忽地皱眉道:“为什么这具尸体身上会有这么浓的粪臭味,和之前那具尸体的地方很近吗?”
魏沉眸子微黯,摇摇头:“东西之远,之前那具被埋在土里,这具是直接被弃在山洞中的。”
沈音容手一顿,接着检查其他。
身体依旧是很干枯,像是饿了很多天的人,因为尸体刚运来,倒是还没来得及验尸,沈音容和那仵作商量了一下,当下便决定对其进行开膛检查。
“银针没变黑,排除毒杀的可能性。”
“公主!您快看这是什么!”
仵作忽然的惊呼将沈音容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他指着的那腋下的皮肉处,竟是凹陷了一块,然而表面却根本没有什么伤痕,就像是……凭空缺失了一块肉?
沈音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忙摇摇头挥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皱眉细细看着那处。
“真奇怪……像是被人用利器剜掉的一样,但表面怎地一点伤痕都没有……”
仵作嘀咕着,却是让沈音容脑海中忽地一闪,转而从那伤口一路查探,竟真的让她发现了不对劲。
“那利器不是从这剜的,你看这里,有条很细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手掌,而手掌正好有个伤口。”
那痕迹真的是很浅很细,不仔细看根本不到。
仵作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公主的意思是,凶手用了某种东西,从手掌延伸到这腋下,生生挖了一块肉?”
沈音容觉得有些不对劲,摇摇头:“不……挖掉的话弄出来更麻烦,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毕竟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手法,再加上那未知的目的,着实很难想到什么关联。
魏沉在一边听着,一边皱眉细思,看着台上的尸体,眸色沉沉。
沈音容却是将目光放到那痕迹上,娥眉紧皱。
这么细的痕迹,能干什么……而且腋下那处地方又能有什么特别的……
验尸房中的烛影忽地跳动了两下,微微凉意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沈音容抬头看着外面忽然沉下来的天色,喃喃道:“又要下雨了啊……”
魏沉:“阿容,该走了。”
沈音容点点头,用衙役特意找来的香胰子细细洗了手,再抹了些香膏,才转身和魏沉一道离开。
一路上,魏沉都紧紧拽着她的手,就连上了马车都不放。
“……我刚刚看过尸体。”虽然是戴着羊皮手套。
“我知道啊。”魏沉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沈音容默了默,也就释然了。
怕什么呢。
“咕咕——”
见魏沉转过来,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点饿了……”
魏沉好笑地敲敲她额头:“你这丫头一碰到案子就什么都不顾了。走吧,回去吃面。”
因着下雨,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原本热闹的小摊子也都不见了踪影,沈音容如今也只能眼巴巴地盼着回去了。
等二人到了公主府的时候,雨势渐微,府里却还点着灯,看来是还等着她。
布生的确一直在等着,见到沈音容,笑着迎上来:“公主您回来了。要不我去让厨娘给你做些宵夜?”
沈音容正准备说话,却听到魏沉的一声:“不必了。”说着,竟是直接带着人走向厨房,临了不着痕迹地看了布生一眼,直将他看得脊背发凉。
“阿容想吃什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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