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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额头竟是冒出涔涔冷汗,旁边的阮芙兰则是皱着眉一脸疑惑。
沈音容心下暗笑。
竟是这么容易就路出马脚么?那就方便多了啊……
“阿容,走了。”
沈音容应了一声,看着那边面色难看的阮芙兰,挑眉笑了笑,转身和魏沉走了。
“阮芙兰如今是去哪都要带上这位大夫呢……”
魏沉听见她的话,默了默道:“那大夫今日是入寺来拜访他师傅的。”
“拜访师傅?”沈音容微愣,继而又想到什么,问道:“这大夫为什么突然要还俗啊?”
难不成这位大夫是动了凡心?感情倒是不可能,那剩下的……难不成是为了钱?沈音容正想着,却忽然又听到魏沉说:“说起来,这人和祁央还是旧识呢,但后来因为医术不精,没能进太医院。”
这倒是奇了:“太医院的考核是很严不假,但能走到那一步的医术也差不到哪去,而且我觉得这人并不像受了打击就死心出家的人。”
魏沉点点头:“听说他家里只留下了一个母亲和妹妹,但不幸遭了难,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原来是这样……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走,最后面还跟着一只牛车,衙役守着上面两具草席裹着的尸体,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阿容,那颗珍珠呢?”
路上,魏沉忽然问起那颗珍珠,沈音容连忙将它从荷包里拿出来,用手帕包着递给魏沉:“就是这个。”
外表看上去就和正常的粉珍珠无异,也只有沈音容能闻出其上的血腥味。
“和之前阮芙兰送的那一盒一样。”
魏沉眸子间闪过冷意,点了点头,拈着指尖的珍珠,沉默良久。
衙门里。
气氛一如既往地沉闷严肃,然今日却是更甚,只因为那正站在验尸房门口的皇帝陛下,王弯领着一众衙役跪在身后,噤若寒蝉。
沈音容正和仵作解剖着尸体。
还是那股粪臭味,然比起之前的两具,却是淡了很多。
还有那条细痕,以及腋下的奇怪伤口。
“公主,这伤口倒是比之前的要小很多。”
之前那个快有婴儿的拳头大小了,而这个却是只有成年男子的拇指那般。只是不知道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为何种目的而做。
“这种伤口,倒是让我想起之前见过的铸造人来。”
“铸造人?说来看看?”
仵作一笑,道:“那是偶然一次在集市上遇见的了,那人是铸造某种t特殊的小玩意儿,从石砖表面开个洞,再把一个东西用一根极细的小勺从那洞口伸进去,也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不一会将那砖头打碎,里面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出来,有的是蝴蝶,也有小猫小狗什么的……”
沈音容仔细听着,却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将香囊里的那颗珍珠拿出来,然后放到那尸体的伤口处,竟是恰好吻合!
“魏沉!魏沉你快来看!”
外面的魏沉听见声音,朝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沈音容指着那被嵌入伤口的血珍珠,喃喃道:“我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伤口了……他们在……活人养珠!”
就如同之前黑市那人说的那样,用活人的血来养珠。
她总算知道这些尸体为什么都会那么消瘦
不堪了,因为他们在被种下珍珠后,每天吃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养珠药材!
想通了这一点,沈音容却是心下狠狠一沉,连忙让人将之前的尸体抬出来,上前细细嗅闻了一番,最后面色难看的与魏沉下了结论:“臭味是尸体本身的……死亡时间越长,味道就越重!”
“所以……这味道跟养珠的东西有关?”
沈音容点点头,道:“也许就是他们吃的药材在死后散发的味道,今日这人大概是因为被那衙役冒险带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进食,所以腹内空空,我得回去翻一下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的药材。”
在她记忆中还没有什么药物是有这种特殊味道的,只看会不会是因为药物杂糅的关系了。
说罢,沈音容便细细洗了手和魏沉一道走了出去。
皇帝一边听着魏沉的禀报,一边看了眼不远处安静坐着的沈音容,心思翻转间,突然打断魏沉道:“你等会和我回宫。”
魏沉微愣,却还是拱手称是,等皇帝走开了,他才转身朝身后松了口气的王弯说:“即刻带人前往阮国公府,将那位还俗不久的大夫缉拿归案,还有之前用过珍珠的人家,一并走访,把所有珍珠带回来!”
王弯面色一整:“是!”
果真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都要直接上阮国公府要人去了!
另一边的沈音容和皇上,正谈论着她的终身大事。
“阿容啊,帝京的青年才俊这么多,都没有一个看上的?”
沈音容默了默,老实答道:“喜欢魏世子。”
正往这边走的魏沉脚步猛然一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心上人的表白的,但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心绪难平,恨不得立刻将人搂在怀中不撒手。
皇上噎了噎,良久,认命地点点头,叹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了。
倒是让沈音容一头雾水,后来干脆不再纠结,回府翻阅典籍去了。
会有粪臭味的药材……整整一个下午,沈音容都快将祁央给她是几百本书翻遍了,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而外面却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她揉了揉眼睛,捶着两条发麻的腿抬声问快昏睡过去的木香:“魏沉还在衙门吗?”
木香从书里抬起脸,努力恢复了点神智,道:“是,今天下午从阮国公府拿了人,后来又从各大府中带走了好些珍珠,现在正忙着呢。”
沈音容点点头,把面前的书拨向一边,起身道:“我们去找他吧。”
木香一愣:“现在?”
沈音容想了想,说:“再带上些饭菜一起,他肯定又忙的饭都没吃,还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沈音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木香的眼里就是个唠唠叨叨管天管地的老妈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头,末了,还突然提起裙子跑到厨房里说要给魏沉做个汤。
木香: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
魏沉这边的确是很忙。
搜罗来的珍珠整整摆了三大箱子在衙门里,那大夫在里面不停的喊着冤枉,外面还有一个满脸黑沉的阮国公在一边盯着。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透顶,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府上却是进了两次官兵,还次次都和自己这蠢女儿有关,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个同僚背地里怎么笑话他呢!
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魏沉,阮国公简直闷得心肝脾肺都在疼,咬咬牙道:“魏大人,你问出什么来没有?!”
魏沉挑挑眉:“阮国公莫不是忘了,本官现在可是在办案。”
“老夫自然知道!”
“那阮国公莫不是觉得,办案光是动动嘴就可以的?要不你来一个我看看?”
阮国公气的仰倒,而一边的阮芙兰则是急切地上前来告罪:“我父亲只是被气着了,胡言乱语,魏……世子,可别放在心上。”
阮国公快气死了:“逆女!还不快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阮芙兰正准备辩驳,却是突然听到后面她最讨厌的声音:“阮小姐还是赶紧找个靠谱些的大夫来看看脸吧,毕竟也不知道那珍珠……到底怎么养出来的。”
沈音容说的委婉,却是让阮芙兰面色狠狠一白,胃间又开始泛酸。
太恶心了。
当得知那珍珠竟然是用人血所养之时,她被恶心到了,当下便吐了好久险些虚脱,真是恨不得将那大夫给活剐了!
竟敢拿这种东西给她用!
魏沉没再管这父女俩,带着沈音容径直去了书房。
看见她手里的食盒,魏沉笑了笑:“来给我送吃食?”
沈音容点点头,将里面还温热的饭菜都拿出来,道:“快趁热吃吧。”
“好。”
木香在一边盯了好久,直到魏沉一勺一勺将牛腩汤喝完,才出声道:“主子,这可是公主亲手给您熬的汤呢。”
有幸喝了一小碗,那美妙滋味简直不可言喻。
魏沉看着手里的空碗,笑的十分温柔:“难怪今日这般合口,原来是阿容做的。”
“……油嘴滑舌。”沈音容嗔了他一眼,起身准备收拾东西时,却被他拦下,拉着人从椅子上起身,直直往后门出去,走向飞天阁。
“怎么了?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还好好的呢,这么突然来这地方,她着实不解。
魏沉却是没说话,而是转身从魏炎的手里抱过一只盒子交到沈音容手中,笑的神神秘秘:“阿容打开看看?”
沈音容依言打开,只见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堆地契和各类庄子的收成,还有一些当下火爆的酒楼铺子。
“我想与阿容做笔交易。”他的声音突地变得喑哑低沉,沈音容刚一抬头,便撞进一片深邃星河。
“什么生意……”
“用我魏沉此生,陪伴阿容一世,至死不弃,爱护周全若世间至宝,只愿与阿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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