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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皇上的大寿,然而本该热闹的帝京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紧接着先是大皇子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押解入宫,而后各大驿馆里来来往往进出了许多宫人和官员,所有人面色皆是一片严肃,弄得周遭看热闹的人也无端紧张起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午后不久,南山寺又忽然传出封禁的消息,一只只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出来,浓重的粪臭寻得周围五十米都没人敢靠近。
“那些是什么?”
“是,是尸体吧?!”
“这么多尸体,南山寺怎么了……”
“不管怎么了,我觉得都不该这时候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不是在做笑话给曼罗国和南疆使者看吗?”
“唉,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怎么想的……”
人群闹哄哄的一片却帝豪影响不到面色严峻的各侍卫,尸体依旧被一具具地抬回了王弯所在的衙门。
抚尔汗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众人,默然不语。
身边另一个跟随而来的曼罗国文官看了看他的面色,道:“将军,你看大盛朝这是……”
一国之君的大寿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更让他不解的,那皇帝竟然都不准备先将事情瞒下来,就这么展露给各国使者看?
抚尔汗没说话,那文官胆子越发大了些:“将军,您看是不是传个消息回去给王上?这大盛朝内部已经乱了……”
抚尔汗终于回过头来,然那摄人的眼眸却是让文官那活泛的小心思瞬间被冻住:“将,将军?”
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抚尔汗作为豪爽的大将军着实看不上这种喜欢乘人之危的人,忍了忍道:“事情太突然了,先静观其变吧。”
文官闻言恍然大悟,笑叹道:“将军不愧是我曼罗的第一勇士啊!这……”
“将军。”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抚尔汗瞳孔微缩,面上却不动声色:“进来。”
那文官很有眼色地退出去了,整个客房中再次陷入沉寂。等到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那侍卫才开口道:“将军,魏世子传消息来,说让您去……认领尸体。”
抚尔汗面色一顿,叹了口气。
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面对时,心下还是忍不住颤抖。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侍卫顶着极低的寒压立在原地,等了好久,才听到上面传来一句“知道了,晚些便过去,你拖住其他人。”
侍卫拱手:“是!”
无论外面怎般猜测,皇宫内该发生的事情却是一件不少。
秦?P被带上金銮殿后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堆奏折狠狠砸在脑袋上,耳边是皇上的怒吼声:“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额际有温热的血液顺着眼睛流下,秦?P一边不适地眨眼,一边还不忘了大声喊冤:“父皇!您不能听信奸人一片之词啊!”
边上的大皇子一派见状连忙跟着为他求饶,竟还有想要当堂撞柱为秦?P证明清白的,当然,这种时候也少不了秦?一派的几个在一旁冷嘲热讽煽风点火,场面不可谓不混乱,简直和那市井泼妇有的一拼。
皇上坐在上首,看着这些人简直都快气死了,狠狠拍了拍龙椅,咳得面色涨红:“咳!你们是想气死朕!!!”
听出声音的不对劲,下面众人愣了愣,连忙哗啦跪了一片,大呼着皇上息怒。
“父皇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秦?温声说了这么一句后,继续低下头当透明人,就连为秦?P说一句话都没有。
他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要是为秦?P求情,那做戏的嫌疑就十分大了。
皇上咳得面色涨红,环视了一周底下的“逆臣”们,面色黑沉地冷笑了一声:“冤枉?来人,传左御史魏沉!”
“传左御史觐见——”
底下众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见到原本应当在查案的魏沉却是出现在了金銮殿,而身后还压着……詹居林?
一连串问题从脑海里闪过,众人不错眼地盯着面色冷凝的魏沉看,仿佛是要将人盯出一个洞来。
“臣携犯人詹居林,叩见皇上!”
詹居林甫一被压跪在地上,便颤着身子大呼:“皇上!老臣有罪啊!”
皇上摆了摆手让魏沉起身,而后看着哭丧着脸的詹居林道:“说给你的这些同僚听听,你何罪之有啊?”
秦?P看见詹居林时便心知大事不好,刚要开口,却是被詹居林抢先一步:“罪在,罪在听信大皇子谗言,对嘉德公主图谋不轨……”
“继续说。”
詹居林顿了顿:“还,还暗中与大皇子养了些人……”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
养人是什么意思?养私兵!
皇上如今健在,这二人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大皇子一派的人俱都吓得脸色铁青,尤其是最后从詹居林口中听到养私兵的一切细节,包括怎么暗中揽钱,将人藏在何处,事无巨细。
而魏沉在一旁更是将从詹居林府上搜罗出来的信件和私印等物一并呈上,证据确凿,詹居林不断地磕头求饶,七老八十的人了却是满脸血红,大殿中只有他悲怆的求饶声,秦?P则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御案上的一堆东西,喉咙里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会这样……詹居林……竟然把他卖了?
明明前几天还满脸得意地和他谋事……
“皇上啊!罪臣有错,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上被气笑了:“苦劳?那朕是不是要看在你这苦劳上把这龙椅也让你坐一坐?!”
詹居林被吓得匍匐在地,抖若筛糠。
“来人!詹居林意图谋逆,罪该万死,即日起打入天牢,詹家女眷发配边疆,男子一并连坐,秋后问斩!”
皇上金口一出,底下的侍卫立马上来将人捂着嘴拖了下去,那气势汹汹的架势直将其余大臣吓得腿软不已。
詹家和大皇子谋逆……是死罪,连坐……
朝堂上一片寂静,秦?P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而支持他的那派此刻更是装起了鹌鹑,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尤其是刚才要撞柱以示清白的人,那脸色真是精彩绝伦得很。
皇上手紧紧捏着龙椅,看着秦?P,极力压抑着怒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P低着头,过了好半晌却是忽然呵呵笑起来,而后笑的越发大声,看着魏沉和秦?,眸色赤红:“好好好……真是好一个左御史,好一个三弟啊!你们这计中计还真是精彩万分啊!我算是栽你们手里了!”
说罢,又看向皇上,再没了以往的尊意:“是!我是养了私兵!我就是想造反!可这不都是我的好父皇逼的吗?!你一心只想着秦?这病秧子!我有哪点比不上他!啊!!”
“够了!!!”皇上将手里的折子狠狠打在他脸上:“把这逆子给朕押下去!”
“哈哈哈哈哈!逆子!我是逆子哈哈哈哈……”秦?P笑的疯狂,阴翳的目光紧紧盯着魏沉和秦?,直到被侍卫拖下去,那阴冷的笑却还回荡在大殿中。
皇上环视一周后,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了金銮殿。众大臣面面相觑一会儿后,在张德海的示意中也都退了。
今日这番变动,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本还奇怪着皇上为何要在寿辰之日上朝,想来是早就知道了大皇子的所作所为?
另一边大步往外走的魏沉被秦?叫住了。
“三皇子有何贵干?”
秦?笑了笑:“无他事,就想着来问问……大哥的那些事……”说着,他面色染上一抹悲伤:“父皇对我们几个孩子都一样,只是大哥他,唉!”
魏沉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大皇子的事,您不是比谁都清楚么?毕竟玉溪宫里头那位,可是死的有些冤枉呢!”
能不冤吗?自以为掌握棋局,却其实只是被当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垫脚石罢了!
恐怕詹贵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得。
但魏沉一点都不同情。
更何况如果詹贵妃还活着,落到他手里恐怕比死了还痛苦。
秦?眼底忽地泛起一抹阴色,却很快消失不见:“你是不是对我误会了什么?”
魏沉却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呵……”
边上走来一个小太监,行礼后低声道:“三皇子,皇后娘娘那有些刚送进来的果子,想请您去尝个鲜儿。”
秦?手一顿,笑道:“今日父皇动了气,我得去看看,娘娘那边……我晚些再过去吧。”
小太监应了声是,又转身匆匆走了。
魏沉刚回到府上,走到院子里忽然又转了道,径直进了沈音容的公主府后院。
小丫头最近累的不轻,今早又折腾了这么一番,现下正补眠。
木香看见他时一点都不意外:“主子,公主睡下有一小会儿了。”
魏沉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到床边。
少女的馨香让他浮躁不堪的心稍稍落下,撩袍坐在床头,看着她熟睡中依然紧皱的娥眉,终是忍不住轻抚了一下。
沈音容却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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