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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确实很快被魏炎带着宫门侍卫截下,一时间竟是没人知道这个消息。
“什么?南疆图腾?!”
皇上听闻此事亦是十分震惊,继而便是暴怒,气的额角青筋暴起:“贼子敢尔!!!”
说着,他又忽地看向魏沉:“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于是魏沉又将近来南山寺后面村庄发现奇怪声音,自己一行人晚间去打探的事一一细说与皇上听,顺便还将自己先前的各种猜想说了出来,一时间御书房中只余一阵沉默,唯有皇上气喘不已的声音清晰可闻。
良久,老侯爷突然道:“皇上,会不会和先帝有关?”
魏沉愣住,手指尖不自主地颤了颤。
先帝正是推翻前朝那昏庸帝,成立大盛朝的那位,只不过在位不过十年便因着年轻时的病痛遗憾郁郁而终,那时局势极为不稳,内外皆是虎视眈眈之辈,当时尚且年轻的皇上能将这皇位坐到现在也是十分不易的。
皇上意味不明地看了魏沉一眼:“你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这么说吗?”
魏沉眼角抽了抽:“皇上想说,臣自然洗耳恭听。”
“还挺能说……”
皇上嘀咕了一声,深叹口气继续道:“先帝起兵时,手中的钱财和人力很是匮乏,所以不得已借助了外力。”
魏沉心间一动:“南疆?”
皇上点点头:“当时和南疆王上的幼子羽央合谋,本说好最后助那羽央夺下南疆王位,但后来出了些变故,羽央死在了大盛朝内。”
魏沉心知这是说得好听,父亲曾说过先帝为人多疑且手段阴狠,说不定当时推翻前朝后,先帝怕羽央回南疆会对他造成威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种可能性狠心扼杀掉。
昔日盟友,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
“我当时年幼,那羽央也不过十六年华,然心力和谋略皆是众人之上,是个世间难得的人才。”
皇上叹了一声,终是没多说先帝的不是。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还是这大盛朝前一位主人,妄加议论那可是大罪。
魏沉抿了一口茶:“羽央既是心智过人,不可能不知道先帝起了杀心,所以当时他一定有相应的对策。”
皇上点点头:“之后我也有让人找过,但是丝毫没有消息,甚至我怀疑过当年桃花村的刺杀也是他做的,但是我从来没找到过他的半点痕迹,便就此作罢了。”
魏沉默了许久:“找不到,不代表没有。”
皇上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忽地迸发出一抹精光:“魏沉暂时卸下你身上所有任务,回复待命。”
魏沉:“是!”
沈音容已经在府里呆了两天了。
真真的足足两天二十四时辰,侯夫人没让她出门,更是死死守着公主府和侯府之间的那道门,说是男女双方成亲前三天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
甚至于某个夜晚魏沉翻墙头都被侯夫人给逮回去,沈音容在那头听见声音,想象着他面色黑沉却又无可奈何的面色真是快笑死了。
“公主,你快喝这个蹄花汤。”
好在还有个木香和小玲儿时常寻些外面的新鲜玩意和吃食来,不然她真的是要被闷死在公主府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以前也是这般深居家中不出门,那时为何却没有这种感觉呢?
沈音容抬眼看了看那边的墙。
难不成……是因为想他了么?
正在书房举着书的魏沉难得的打了个喷嚏,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站着的魏炎魏风吓了一跳。
“主子……您染了风寒?”
这可得重视下,马上就大婚了,要是生病了会不会影响洞房?
魏沉睨了他一眼:“这是阿容想我了。”
“???”
主子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是魏炎魏风此刻最为真实的想法。
魏风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头次成亲,没啥经验,要不去找您父亲……学习学习?”
天知道他冒死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待话音一落,额头果然传来一阵钝痛!
“你最近很闲?”
魏炎同情地看了魏风脑袋上的大包,讪笑两声:“主子,这,这我们不是怕您没经验嘛……”
“滚出去!”
“好嘞!”
待两个蠢货没了身影,魏沉才又捡起那本一页都没翻过的书盖在脸上,身子微微往后靠,心下叹息不已。
三天,可真是难熬啊……
六月十八,天朗气清,初阳微显时,大盛朝帝京的嘉德公主府和旁边的侯府却已是装扮上满目火红。
沈音容脑子混混沌沌地被木香拉起来,梳妆打扮,任由妆娘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等清醒过来时一看险些没吓住。
这,这涂得鬼一样的是她???
什么审美?!
偏偏木香和侯夫人还在一边道:“嗯,阿容本就姿色上乘,这般一打扮,那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木香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却是一个劲的夸好看,就连稍后进来的小玲儿和小团子都惊喜地叫着仙女姐姐。
沈音容有些无语。不过现在会看到小团子也是很开心的。
小家伙被魏沉管得严,十天半个月都难得从学堂回来一次,侯夫人每每都心疼不已,说这么小的孩子怎地就受这番折腾。
后来魏沉说:“与其让他在这里看别人阖家欢乐触景生情,还不如将心思尽数放到修养自身上。”
于是侯夫人再怎么心疼,也只能狠心了。
好在小团子很懂事,不哭不闹,在学堂里也是得到夫子夸奖,时不时的用不成熟的字体来给沈音容寄信,满篇都在诉说对容姐姐的思念。
看得魏沉恨不得把信都撕了。
现下看见小团子拔高了不少的个头,沈音容心下也很高兴。
“姐姐,你是要嫁给世子哥哥了吗?那以后是要叫你世子姐姐吗?”
众人被这童言童语逗笑,侯夫人连忙让人将他带出去玩,才又赶紧忙起来,否则误了吉时可不好。
梳头时,也是由侯夫人代替的。
“我这一生就得沉儿这一个孩子,总是盼女儿,如今总算是得愿了。”
沈音容看着她眼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心下瞬间软成一滩水。
侯夫人是真心待她。
“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侯夫人眉脚跳了跳:“臭小子!时辰还没到呢就这么着急!”
魏沉的确是等不及了。
如今就策马落于喜轿旁,红色喜服将他往日暗沉冷厉的气势瞬间变得温润了几分,惹得街道上来观礼的众人频频侧目。
在日头渐上时,沈音容眼前终于被一片红晕覆盖。
要上轿了。
“小阿容,我来背你啦!”
女子嫁人是有让家里兄弟背出门的习俗,沈音容唯一认可的哥哥,便是这位性子跳脱却不失分寸的五皇兄了。
虽然之前魏沉很不同意,生怕这货将他的宝贝给摔了。
沈音容低低笑了一声,从容地趴到他背上,却忽然听他道:“阿容莫怕,哥哥总会护着你的,不论在哪,或是什么时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瞬间触到她心底的那片柔软。
“嗯,哥哥。”
秦聿笑的极为开心,迎步而来的魏沉眼眸暗了一瞬。
“阿容,过来。”
便是这么一句话,让沈音容忽地有些恍惚。
初见时,他便说“沈音容,过来”,后来几经翻转,这句话还是没变过。
沈音容心下笑了笑,抬起手向那冷香来源处寻去。那将是她此生的庇护所。
触手微凉,却很快落于一双有力的臂弯中,只听到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盖头下的脸莫名红起来,好在也没人看得见。
公主成亲可不是小事,那轿辇做的十分精致,红纱装扮间,却又有各类大大小小的宝石东珠点缀,抬起时流苏顺着坠下,那真是晃瞎了众人的眼,惊叹间,又看见跟随出来的一台又一台的嫁妆,那整整看了半柱香队伍才见了尾部,看得出来皇上对这个女儿是十分尽心的。
魏沉驾马行在前方,沈音容在后面的轿辇中听着周遭喧闹的动静,心下却是一片安宁。
自今日起,她的名字便是冠以夫姓了。
魏氏音容。
所幸那个人,也是她心中所愿。
多好的事。
队伍在京城中走了一圈后,最终又回到侯府。
皇上已经在那等了好些时候,一边的侯爷十分不客气道:“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么?”
皇上瞪他一眼:“你不懂!”
“好好好您老最懂了……”
两人又像长不大的顽童般掐起来,一边坐在主位的皇后却是有些怔然地看着外面那越走越近的一堆璧人。
男子温柔地执着身边人的手,眉眼含笑。衣袂翻飞间,她发现两人身影竟是这般相配。
原来这就是相爱之人成亲会有的模样吗?
真的……好美啊……
就好像整个天地间只剩他们。
“一拜天地——”唱礼声突起,沈音容和魏沉随着声音动作,整齐一致的脚步看得来观礼的众人啧啧称叹。
“这一看就是合适的!你看那动作都分毫不差!”
“可不是么,真让人羡慕啊……”
另一边的侯府巷子里,魏炎手快地劈倒面前亦是身着红装的女子。
外面传来魏木的叫声:“哎你快点儿!我还想回去观礼呢!”
魏炎将人捆好放到破篓子里,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来了!哎这阮家怎么回事,教出来的小姐跟得了癔症的疯人一样……大好的日子打扰小爷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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