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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生怕他跑了,还专门让人守着他吃药!
高壮男子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强行灌药,却冷不丁被秦?那双眼睛锁住,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寒意爬上背脊,下意识地想逃。
然而还没来得及,腹部陡然传来刺痛,错愕地低头看去,只见那抹寒光更深了些。
秦?面色苍白,得意地哼笑:“你以为可以踩在我头上了?!告诉那些人,药我已经吃了,让他们撤走。”
说着,手里的匕首又往里送了送。他极有手段,既避开了要害,又让他痛苦不堪,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让他虚软不已。
“但是……主子要见你……嘶!!”
“见我?你再不说,他可是连你都见不了咯……”
秦?心情甚好地威胁着,好像连脚踝都不疼了。
男子顿了顿,最终妥协:“吃下去了!都先回去,我待会儿带着他回来!”
外面人影瞬间撤去。
男子松了一口气,正待说些什么,却被秦?满脸阴狠地一章劈晕!
揉了揉发麻的手,秦?暗骂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起身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警惕地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走出去,摸到偏殿的暗道走出去。
人死光了没关系……他还有后手……
沈音容是被热醒的。
如今已渐入暑期,本就闷热,再加上边上躺了个大火炉,不被热醒才怪。
奈何魏沉却是睡得安稳。
因为她在身边,所以很安心。
沈音容枕着脑袋静静看了他半晌,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
那么优秀的男子,满心里都是她,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往后余生,他们都会与彼此携手度过。
沈音容突然有些小得意和小窃喜。
正想着,魏沉突然动了动,声音沙哑:“阿容,别闹。”
“唔……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
魏沉无声地扬起嘴角,捏着她的手摩挲了一阵,才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小院子似乎很隐蔽,周围都是些高树林,和以前在桃花村的住所很像,沈音容根据夭夭说的话摸到厨房,洗手开始揉面。
魏沉在沈音容走后又睡不着了,却又眷恋被窝里残余的清香和温馨。
外面有风渐起,流窜于林木间,树叶吹的哗哗作响,安宁静谧。
“阿容。”
魏沉自从醒了后便又一直黏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形挤在小小的厨房里,看上去还真是委屈得很,奈何人家却是乐在其中。
“阿沉,阿沉?”沈音容唤了两声,见他笑着看过来,疑惑道:“你在想什么呢,面好了,快来吃吧。”
魏沉眸子动了动:“好。”
“阿容,夭夭她……”
沈音容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疑惑抬头:“嗯?”
魏沉擦了擦她额际的汗,想了想,最终道:“她家和你家,原本在桃花村时便是邻居。”
沈音容微愣:“桃花村?不是后来……”
那女人果真半点都没提,全留给他来说!魏沉看着小人儿不解的面容,郁卒了一瞬,继续道:“当初皇上去桃花村时,是去的夭夭家中。”
魏沉没再说话,沈音容却是忽然懂了。
心下猛跳:“所以说,其实,夭夭才是父皇的孩子?”
魏沉点头。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突然,沈音容却竟是没多少意外,甚至心下猛然松了一口气。
“当初,你母亲为了掩护她们逃走,拿了龙纹玉佩引走那帮人。”
沈音容默了默,轻声道:“阿娘……很好呢。”
如今这样其实也很好,她不是什么公主,也不必有那么多沉重的背负,想来……阿娘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像是想到什么,她忽然抬头:“是不是背后那人和父皇一直在找的东西就在夭夭手中?”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秦?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找到夭夭了因为他也想要那个东西。
魏沉见她面上并无异色,心下松了口气,点头道:“在她手里,不过现在除了皇上和我父亲,没人知道夭夭早就站在我们这边了,而那件东西,还不是时候面世。”
沈音容点点头:“至少,要等我们确认背后那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羽央,还有他如今究竟藏身何处……不过我在想,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能对他影响这么大,甚至持续了那么多年还在找。”
魏沉摇摇头:“暂时未知。”
“对了,秦?那边怎么样?”
魏沉面上轻松:“强弩之末了,不过斩草要除根,等他把手里王牌亮出来,一网打尽就行了。”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沈音容心下有些好笑:“秦?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是支撑不了多久就要溃不成军。”
魏沉挑了挑眉:“当然是因为你夫君我厉害!”
“臭美……”
这边温馨一片,与此同时的秦?却是苦不堪言。
他在姚安的院子里等了许久,却是久久不见人来,等的焦灼无比,小巷子里偶有人走过,他遮遮掩掩的,半点不敢露面。
如今那人怕是正到处派人追他,他是知道那人的本事的,这帝京处处都是他的眼线……
终于,姚安拎着一包东西从拐角处走出来,看见墙角的秦?,一点都不意外。
将人放进去后,便听到他压低声音的质问:“不是让你没事别出门吗?!”
姚安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慢理着手里的东西:“三皇子怕不是忘了,如今我也是个处在风浪顶的人,宫里还等着我住进去呢。”
而这一切,还是他的功劳。
秦?噎了噎,面色不虞:“沈音容被你藏哪了?带她来见我!”
“呵……你在做梦?现在魏世子和皇上的人每天在外面巡逻找人,现在见她?你想死别连累我!”
“你!别忘了,这一切是我给你的!你现在是想恩将仇报?本皇子有上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气急之下,他连称呼都改了,像是这样就能用身份唬住他,却又因为身上的伤而显得底气不足。
姚安听见他的话,眸色陡然一暗:“你给我的?你把我不稀罕的东西强加给我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秦?,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三年前我阿娘就是折在你手里!要不是你,她也不会重伤不愈最后死在江北!”
说着,她眼眶变得赤红:“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和阿娘才不得不逃亡十余年不得安宁!你竟还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你知不知道我阿娘死都想回到故土?却被你们逼的连家都回不了!”
她一连串的质问将秦?吼得愣住,难以相信这世上竟还有这般不爱权势之人……
久久说不出话,他忽然想到什么:“我知道了……你和那老贼早就串通好了的是不是!贱妇!”他想一巴掌拍死面前的女人,却又碍于如今浑身无力,甚至隐隐有昏厥之感。
心道不好,再待下去怕是要被这女人送到那人手里,死死地瞪了她一眼,秦?连忙撑起身子往外跑去。
果然靠人人跑,还是自己最可靠!
等着,他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她走后,姚安忽然脱了力瘫软在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忽然捂住脸无声痛哭。
沈音容和魏沉黏糊到午后,魏炎忽然带来了一些东西。
一堆羊皮卷,里面还裹着很多破旧的黄纸,上面的人像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主子,这是竺笙小姐送来的东西。她说这是南疆仅存的关于羽央的资料,还有当初魇菱之祸事件的有关人员画像。”
沈音容一惊,心下又喜:“竺笙可真是太懂我了!对了,最近她和祁央在做什么?”
魏炎的面色忽地变得有些微妙:“最近……挺闹腾的,竺笙小姐还和之前一样闹腾着要找人成亲,祁大夫却不许。”
“不许?”沈音容和魏沉相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看来这俩人似乎有戏?
这般想着,沈音容的眼光却忽然被一张画像吸引了:“魏沉你看,这人……像不像之前在桃花县和你交手,后来又在广陵县追杀我们的那个帷帽男子?”
魏沉从羊皮卷上抬起头睨了一眼,点点头道:“是他。”
“唔,那看来这些人……怕是大部分都藏在我大盛朝了。也真能藏啊……”
魏沉颔首:“南疆魇菱之祸他们本该死的,不过被那人暗中救下了。毕竟没人会一直追查死人的下落。”
“你来看羽央的资料。当年和先帝共谋前,是被南疆送到大盛朝做质子的。”
“质子?这么不受宠么?”
一般来说被送到别国做质子,都是不被皇室看中的。
魏沉点点头:“是,他是南疆皇帝和大盛朝一个普通女奴的孩子,能活着长大就很不易了,不过此人也是了得,隐忍这么久。”
沈音容点头:“可惜了……”
与虎谋皮,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了,有没有提到其他的?比如他有什么弱点什么的。”
魏沉摇摇头:“不曾,不过这上面特意提了一句,羽央喜好鹿烟香。”
“鹿烟香?那是什么……”
“不知,回头问问祁央和竺笙。”
正说着,魏菏突然进来,面色难见地有些波澜:“主子,秦?已经往他老巢去了!”
魏沉眯了眯眼,声音发冷:“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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