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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是朝歌的亲妹妹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可茶公公是皇上派来的人,若茶公公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又或许这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
一时秋玉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哪一个都让她直冒冷汗。
究竟皇上是为了把歌贵人从盘室里救出来才授意她撒的谎,还是歌贵人撒谎在先,皇上知道了不但不怪罪反而配合她演戏?
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一种可能,都足以看出皇上对歌贵人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恐怕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高。
秋玉这时才有些后怕,被抓住的那天夜里,只要朝歌的一句话,皇上就有可能立刻株连她的九族。
可歌贵人非但没有这样做,还帮她调查了琅材,现在又说要饶她性命,这样的恩情,凭她的身份难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地服侍。
“秋玉?”朝歌见她愣神了许久,开口唤了一声。
秋玉回过神来,确是不解道:“奴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贵人,您假孕的事关乎性命,为什么要告诉清淑仪,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害您,若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是图生事端?”
朝歌笑了笑,神色轻松,似乎自有妙计:“无妨,你按我说的做就好,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
秋玉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左右皇上护着歌贵人,清淑仪恐怕才是失势的一端。
第二日,秋玉恢复了每日去广储殿领东西的职责,不出所料地便碰到了挽秋。
两人在殿内并没有说话,挽秋只在看到她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眼色,秋玉会意,微微点了点头,领完东西后,两个人在殿侧的小花园里碰了面。
挽秋还是比较谨慎的,这几天秋玉没有出现她心里就有点不踏实,如今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怎么了,这几天都不见你来领东西?”
秋玉掩着袖子咳嗽了几声,颇有些憔悴模样:“我有些伤风,歌贵人让我在屋子里休息了几日,怕传染给别人。”
挽秋见她脸色确实不太好,便放下心来,低声问道:“你在夙央宫如何,没人怀疑你吧?”
“没有。”秋玉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说道:“清淑仪当初选我,不就是看中我不会引人注意么,姑姑又何必多问。”
挽秋对她阴阳怪气的腔调有些不满,但她还有利用价值,因此也没说什么。
秋玉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道:“我病还没好全,今天却赶着就出来了,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姑姑。”
“什么消息?”挽秋不解。
秋玉压凑近她,悄声细语道:“歌贵人撒谎了,她腹中并无皇嗣。”
“什么?”挽秋瞪大了眼睛,“当真么?你是如何知道的?”
“千真万确。”秋玉信誓旦旦道,“昨日我借着扫撒的机会,躲在内屋外头听墙脚,便听见歌贵人和阳贵人在商量,说月份大了显怀的时候要怎么办,还说这个不存在的孩子要乘早想办法让它消失才安心。”
挽秋又是吃惊又是欣喜,迫不及待就要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周芝清,秋玉却一把拉住她问道:“我立了这么大的功,淑仪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快了快了,你安心留在夙央宫等消息便是。”
挽秋敷衍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秋玉在原地看着她走远,冷笑一声,自己从前也当真是蠢笨,才信了她们的鬼话。
且说挽秋急匆匆地回了揽清苑,周芝清在听了挽秋的密报后自是欣喜若狂。
她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没想到朝歌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怀了皇嗣这种事都敢捏造,等着吧,现在因为皇嗣有多风光,被揭穿的那一日就有多惨。
而那一天,她相信不会太远了。
另一边,秋玉回到夙央宫告诉朝歌她已经按吩咐做了,朝歌果然信守承诺让她留了下来,并传令不许旁人对秋玉的事多一句嘴,秋玉在宫里的状态还一如往常,仿佛之前的事真的没发生过一样。
接下来就要见招拆招了,不知道周芝清这次又会使出什么招数。
过了两日,朝歌没有等到周芝清,却等来了周太后,她派佩姑姑过来传话,说让朝歌过去乾宁宫一趟。
这话是在夙央宫的门口传的,因为有黄皓拦在门口,佩儿进不去,朝歌听完之后有些为难,她知道周太后唤她前去定没什么好事。
正不知该如何拒绝时,黄皓却替她说话了,只听他耿直答道:“皇上有旨,歌贵人玉体金贵,不可随意走动。”
佩儿被拦在门口传话本就觉受了怠慢,此时听黄皓这么一说更是来气,怒道:“大胆!太后有请怎可说是随意走动,难道你想软禁歌贵人不成?”
黄皓面不改色:“在下不敢,只是这是皇上的命令,在下不敢不从。”
佩儿冷哼一声,搬出太后这座大佛来:“太后娘娘挂念歌贵人和腹中皇嗣,特地请了民间保胎得力的大夫,要为贵人请一请脉。此乃太后的懿旨,你敢不遵?”
黄皓还是那句硬邦邦的话:“不让歌贵人走动,这是皇上的旨意。”
言下之意我只听皇上的,你拿太后说事也不管用。
佩儿气急,觉得跟这个木头人说不通,便一转眼风,看向朝歌。
“歌贵人意下如何,太后可是为了贵人和您腹中皇嗣着想。”
朝歌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过多推辞可能反而会让太后起疑心,便说道:“姑姑等本宫一等,本宫回去换件衣裳便随姑姑去。”
佩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示威地看了黄皓一眼,黄皓没有理她,为难地对朝歌说:“可皇上说让您……”
朝歌知道黄皓这人有些死脑筋,便说道:“不碍事的,黄将军同我一起去,皇上那边我会解释的。”
黄皓点了点头,算是妥协了。
朝歌回到主殿,朝阳焦急地往外头一看,将门关紧,发问道:“姐,那个周太后又要作什么妖?”
朝歌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你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上回皇上还让你谨言慎行,都浑忘了。”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吗?”朝阳有些不高兴,“你还要教训我。”
“我如何不知呢。”朝歌揉了揉朝阳的发,“只是把个脉而已,太后如今也不敢轻易动手,好歹要顾着与皇上的所谓母子情分。”
朝阳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复又问道:“可要是一把脉岂不就露馅了?”
“所以要想个办法让这个脉请不成。”
朝歌想了想,吩咐道:“阳儿,你悄悄去找皇上,把太后传唤我的事告诉皇上,秋玉,你去太医院找上次给我把脉的陈太医,不要声张。”
目前假孕的事还不能让太后知道,虽然她把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周芝清,但她知道周芝清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告诉周太后的,所以在周太后面前的戏还是得演下去。
安排妥当后,朝歌便跟着佩儿去了乾宁宫,黄皓随行,因为之前耽误了一点时间,周太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朝歌进殿便半蹲着行礼赔罪道:“嫔妾让太后久等了。”
周太后很是大度,摆了摆手:“不妨事,快过来让哀家看看,怎么瞧着瘦了一些。”
这一副慈爱模样,当真是装得有模有样,朝歌腹诽着,还是乖巧地坐到了周太后身边。
只听周太后关切问道:“吐得厉害吗?能吃得下去吗?”
朝歌信口胡说道:“前段时间吐得厉害一些,最近好了,能吃得下去饭,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周太后慈爱地往她肚子上一瞧:“那就好,再过些时日也该显怀了,睡得可还好?”
这宫里恐怕没一个人盼着“它”显怀吧。
朝歌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肚子,感叹道:“现在还小,不闹腾,等过些时日显怀了就不方便了,恐怕就睡不好了。”
周太后点点头:“越往后就越辛苦一些,不过为皇室绵延子嗣,开枝散叶,这点辛苦是值得的。”
“嫔妾省得。”
“此次叫你来是想让大夫再给你请一次脉,也让哀家安心。”周太后招招手,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男人从偏殿走了进来。
周太后笑道:“这是哀家特地从民间请的大夫,精于保胎安胎,今日让他给你看看。”
朝歌没有说话,黄皓却上前一步挡在朝歌面前:“启禀太后,皇上吩咐过,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歌贵人。”
黄皓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朝歌身后,周太后刚刚没来得及问他的身份,此时便不悦地问道:“你又是谁?”
“启禀太后。”黄皓单膝跪了下去,“臣乃禁卫军右将军黄皓,皇上派臣来保护歌贵人的安全。”
这个奚晏,居然把堂堂禁卫军右将军派来当朝歌的私人护卫,成何体统!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周太后威严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歌贵人,难道是在说哀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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