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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修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现在好好的,不就没事了吗?”
“或许,现在我已经很脏了,你要是嫌弃我的话,现在就告诉我。”荷举抽泣着,哽咽地说道。
“那要是告诉你,你会怎么样?”
“那,那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去哪里?”
“既然你都不想看见我了,我干嘛还要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呢?”
荷举见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满脸的严肃,心中倒是真的以为他很是介意这件事,原本心里的委屈又更加深了一层。
静修倒是啼笑皆非了,“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看见你了?”
荷举阴阳怪气地回道:“你既然心里介意,那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呆在你身边的,也免得脏了你的眼。”
静修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如果你每次还是哭个不停,把脸哭得跟个花猫似的,我真的会嫌脏的。”
话音刚落,荷举错愕。
静修也又接着说:“当然,密室里的事,会查清楚的,梦渔和复临一直在暗中调查,你说的那个灵风童子他最好已经被打死了,不然的话下场更惨。”
荷举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不知道回些什么。
她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再抬头一看,静修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袍子,这么一擦,果然是被弄脏了。
她呆呆地道:“那这样好了,以后你要是有想哭的时候,我来帮你擦。”
“天方夜谭。”静修语气中带了点愠怒,“我几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
压抑的气氛,就这样被轻松地化解了。
不知不觉间,荷举又绽开了笑脸,将自己伤心哭泣的理由抛到了九霄云外。
派去的人传话,倒是没想到燕绥那边回复地很快,竟然是同意了,搬到谢府来小住几天。说是次日清晨便会准时过来叨扰,甚至把会带多少物品,多少侍女,多少小厮,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般刁难,都肯接受,这不由得让荷举多想,那燕绥不会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吧,否则怎么肯这般低声下气地要自己来医治。
又或者,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肯定是喜欢流连于各种酒肆勾栏,烟花柳巷的常客,说不定到处乱搞,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没脸找其他的大夫。
这个想法一出来,也是把荷举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不过,能见到他也好。
这样一来,自己心里一直疑惑无解的答案,或许马上就可以有结果了。
荷举一方面有点郁闷,一方面又期待他来。
静修听了燕绥竟然真的要过来,也心里觉得很诧异,毕竟是到谢府来,也就只能让人知会了谢看松一句,再派人把闲置的院子收拾出来一个。
次日,燕绥带人过来的时候,荷举自然是不理的,也就只是个平日里负责这种事情的总管接来,带到事先收拾好的院子里,安顿下来。
等到忙活完一切的事宜,总管来回话的时候,荷举问了一句:“燕公子,看起来病的重吗?”
“感觉没什么问题啊,一边走着还跟我一边说笑。”那总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听完这个答案,荷举也是一头雾水,“这生的是哪门子的病,自己能走路,还能说笑?”
转念一想,好像也说得通。燕绥那么爱面子,又是一个大男人,要是让别人扶着,抬着进来,未免也太丢脸了。他身份尊重,以他的教养,到别人家里来也不能摆出来一副大架子,跟管事的说笑几句也纯属正常。
那管事的又接着说道:“这燕公子以前也来过一次,老奴看着这次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跟上次见过的样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变瘦了很多,他走路的时候跟在他旁边的那个侍卫一脸的担忧,这样说起来感觉他讲话的时候也挺虚弱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什么?”
这回荷举是真的傻了眼。
难道他是真的生了重病?
即便他真的卧病在床,一直在休养,可是距离灯会之期也没有太长的时间,怎么会一下子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对了,跟在燕公子身边的那个侍卫还一连串地问道荷举姑娘在哪里,估计是真的病的快不行了……”那管事的道。
听到这里,还是静修先站起来说道:“那这样,荷举还是去看看吧。”
到了那院子,荷举和静修正准备往里走得时候,荷举差点被从屋里跑出来的人影子给撞飞了。
她急忙扶着静修站稳了之后,再一定睛看时,那人却是常常跟在燕绥身边的高平。
原本一个五大三粗,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这时候一脸焦急,一看到荷举就叫了起来:“小姑奶奶啊!你可算是来了!”
荷举有点惊讶,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人,问道:“你这是在叫我?”
高平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不是叫你,我还能这么叫谁?我这是在叫你救命啊,姑奶奶!”
荷举道:“我还年轻着呢,真的是禁不起高统领这样的话,可真是扎煞我了。”
高平被她一下子给噎住了,也不顾自己的脸面了:“你要是能救救我们公子,我叫你几声姑奶奶也不碍事。”
荷举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一些什么,一边走着也到了屋里来。
床上那人面向着里面躺着,有人进来也是丝毫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高平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塌边对着那人唤道:“少主,少主,荷举姑娘过来了。”
那人闻言微微一动,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是荷举之后,嘴唇边慢慢溢出来一抹笑容。
只消看上一眼,那种熟悉的笑意,荷举便能确定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那个就是燕绥了。
荷举望着这个瘦的不成样子的少年,心里微酸,可是出口的却还是调笑的话:“没想到几日不见,燕公子竟成了这般模样,要是一不小心遇上了,还以为看见鬼了呢!”
旁边侍奉燕绥的以及高平听见荷举这话,无不面露愠色。
燕绥却是不急不慢,也不生气,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他笑出声来,“唉,荷举姑娘要是真的不肯赏脸帮在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可能真的要变成鬼来了,到时候去找姑娘,姑娘你可别恼啊。”
这回,荷举没有再推拖什么了,立刻做到燕绥的床榻边上,手指搭上了燕绥伸出的手腕。
燕绥看着静静立在一边的静修,也苦笑道:“这回,恐怕要在你这里叨扰一阵子了。”
静修微笑道:“没事的,不怕你叨扰,还是治病要紧,看你这样子,估计没个月余是好不了的……”
燕绥随即怅然道:“月余……”
“还有救。”
荷举打断了燕绥想说的话,拿回了诊脉的手。
燕绥听后神色更加的痛苦,满含着幽怨地说道:“荷举,你别这么冷漠啊,好歹我们两个相识一场的缘分……”
他话还没说完,荷举就已经涨红了脸道:“我们还有什么缘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燕绥忽然定定地望着她,笑了起来,“这么深的缘分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那时候我们相识于危难之中,患难与共,你帮我解毒更是救了我一命,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缘分吗?”
荷举被他说的脸色通红,紧紧咬着嘴唇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始说诊断结果,“你别担心了,你没有生病,身上也没有什么外伤,你这是中毒了。而且这种毒毒性很强,估计你也用了相当多的法子来压制,但都没有成功。”
燕绥见都被说准了,不由地点点头。
“从目前的毒性的恶化程度和蔓延程度来看,你应该手上有一段时间了吧。”
燕绥道:“没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
“有人来我府上寻仇,入府偷袭,被我发现之后我一时逞强,没有立刻唤人来,一不小心就中了那人的暗器,没想到毒性这么强。”燕绥轻描淡写地简述了一下经过。
荷举自然明白,别人的私事也不便多问。
她本在专注着想着他中的毒的问题,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试探地问了一句:“灯会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吧。”
“可不就是呢!”燕绥皱了皱眉头,“我也听说你别人绑架失踪了,本来也想着出出力去救你的,结果后来中了毒,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荷举悬了那么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看来那天真的是自己的幻觉了。虽然还不清楚在密室中自己晕过去之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如今见燕绥这么一说,她心里对他的埋怨减少了许多。
眼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纠结的了,还是认真地帮他解毒吧。
她一边吩咐人去烧热水来,一边叫人把自己的药箱给拿过来。
等到拿来药箱,让燕绥把外衣给脱了,她先用针灸帮他驱毒。燕绥见她行动迅速沉稳,心也安定下来。
甚至称赞道:“看起来你很有把握的样子,那我就安心给你试针了。”
荷举眼也不眨地就将一枚针扎入他后背的大穴,随后淡淡地道:“你不知道找了多少有名的大夫诊治过了,估计都没什么成效吧,这才到我这里来碰碰运气。反正呢,我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算是把你治死了,你也可以安息了。”
说着话,荷举又在他背上扎了一根针,“我有什么把握不把握,你本来就半只脚踏进阎王殿里了。我要是把你救活了,那也只能是天不让你绝,是你的造化了,要是救不活的话,也没我的事,那么多名医都没有办法,你也不能说我没本事。”
这一番话,倒是让听着的高平气得直翻白眼,心里也不知道骂荷举不识抬举多少句了。倒是当事人燕绥很是心平气和,他也不说话,就由着荷举在那里发牢骚。
静修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道:“荷举,你也少说两句了,也是燕公子脾气好,才忍得了你这样。”
荷举微微一笑,在燕绥的后背上又是一针扎下去,这回却是暗中加重了力道,让燕绥差一点大叫出声来。
燕绥咬着牙,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还陪着笑脸道:“荷举姑娘说的在理,的确已经延请了多位名医前来医治,仍旧是束手无策。这回便是治不好,燕某人也是绝对不会责怪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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