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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蛋儿现在是越看俱空越觉得心里阵阵的发毛,这个老秃驴一定是不简单。可是既然海口都夸下了,怎么可能半路退缩呢?
“老子就是要在这时候娶媳妇儿,你个老秃驴管得着吗?一个和尚,还来管这种事,你羞不羞啊,识相的话就快给老子滚!”
听了霉蛋儿的话,静修又要上去教训他了,还是被俱空给拦住了。本着慈悲为怀的本性,俱空道:“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你们是要上山就走吧。”
静修点点头道:“好,师父你先回去吧,我和荷举随后就跟上来。”
俱空没有问为什么不一起,只是看了看静修,便先走了。
那群山贼自以为逃过了一劫,没想到又回来的静修对着霉蛋儿的腿窝就是一记飞腿。
看得出来,他用的是十成的力道,更何况那是人腿骨里最脆弱的地方,霉蛋儿直接就是抱着腿哀嚎起来。
荷举把这些都看得真切,也不知道一向是平心静气的静修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人诚然是可恶,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做这种事吧,虽然自己看得很爽。
好像真的当他的病痊愈之后,跟以前比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了,但是说实话,荷举更喜欢的是现在这样的他,很真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把什么情绪都克制在心里。
此时的荷举不知道的是,温暖来的这么令人动心,那么与之相反的,如果是刻骨铭心的恨就会更加的强烈,更加的不顾一切。
霉蛋儿这回受了重创,身体是彻底支持不住了,身体一摇,晕了过去。
荷举见霉蛋儿昏过去了,走上前去拍了拍手,还用脚踢了两下,见没反应,笑道:“真痛快,他这种人活该这样!”
静修看了一眼还在拿霉蛋儿出气的荷举道:“咱们走吧。”
荷举见他的那些小喽罗们也早就全部跑掉了,也没说什么,就跟着静修离开了。她望着静修高大的背影,四周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她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变了。
趁着在树下休息的时候,荷举小心地开口:“小和尚,我们要不要在这儿住得长一点。”
“额?”
荷举扭了扭头,语气颇不自然:“那个,你不是说要来辞别,我就想着以后大悲寺里只有俱空师傅一个人了,深山之中难免会有些寂寞,我们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多呆一些时间。”
听了荷举的话,静修不由得一愣,“你这是为了师父?”
荷举急忙点头。
她抬头弱弱地看了一眼静修,就急忙低下头,不行与他对视。
走走停停,终于是到了大悲寺门口。
俱空打开门之后,静修就有些呆愣愣的,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荷举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犯傻,心里觉着好笑,但又在静修面前努力克制,看着静修一直低着头不敢跟师父说话,荷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轻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傻样。”
知道荷举细小的声音传到静修空空的脑袋里,刹那间就像是一道闪电,马上惊醒了脑中一片混沌的静修。
或许是看见荷举的笑脸,也被她的微笑所感染,静修也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甚至从内心深处生发出一些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愉悦。
“师父。”静修唤了一声。
而在一边的俱空看着自己的爱徒竟然和荷举两个人傻站在大悲寺的门口,两个人一副眉目传情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轻轻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那些若有若无的旖旎的气氛。
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失态,静修的脸登时就红了起来。连忙扭过脸来,谁知正好对上师父的眼睛,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小时候被师父拿着尺子训诫的日子。
“师父。”
荷举也非常恭敬地对着俱空行了一礼,这一次是从前都没有过的真心实意。
俱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语气里很是冷淡,说出来的话更加是没有温和可言,说是吩咐似乎更加贴切,“天色不早了,还不赶紧去房间里收拾收拾。”
静修看了眼师父连忙答道:“是,徒儿这就去。”
荷举疑惑地看了眼这师徒两个,也跟着静修去了。她实在是觉得纳闷,许久不见的这师徒二人竟然见面的时候就这么的简简单单,压根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师徒相见的场景。看起来更像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这深山中的老寺庙里寒气逼人。对于如今才初愈的荷举来说,她虚弱的身体还没有经过好好调养,更是雪上加霜,冷得脸色都发白了,甚至咳嗽了起来。
看见荷举这个样子,静修担心着急地不得了,都是他迫不及待想见师父,她才稍微好一点就带着她大冷天往深山里跑。要是再出点什么问题,一想到此,静修也不再顾忌别的什么了,赶紧唤来师父。
俱空让静修先出去了,房中只留下自己和荷举。
他先帮荷举诊了下脉道:“寒气入体,再加上之前元气大伤,怕是要调养上好一段日子了。”
荷举了然地点点头,“谢谢师父。”
“待会给你写个方子,暂且就先这样吧。”俱空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又开口道,“看样子静修是痊愈了,辛苦你了。”
“这……”一想起来,俱空俱空在当时的第三个锦囊里写的东西,“那,师父,那位神医是你认识的?”
俱空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荷举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可以……”
“很久之前了,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大悲寺的吧,当时医了你的腿伤,可是你却性命垂危,幸好喂了鹿杞丸给你你才恢复。”
说到这里,荷举一下子就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了,“那从那时起,你就知道我身上有蛊?”
“嗯,因为那蛊刚好与我给你医腿的一味药相冲,你才会那样的,现在看起来你也是因祸得福啊,帮他养玉颇费心血,但是那蛊也算是就此解除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啊,做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因为落……”俱空看了她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去喊静修进来了,这小子……”
荷举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俱空就走了,就在她低着头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俱空看向她时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目光。
“师父,没事吗?”
俱空点点头,而后对着他道:“你照顾她吧,为师回房了。”
听到俱空这样说,静修也松了口气,赶紧进去,看到了荷举脸上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你这是在想什么?”
荷举抬头见是静修,急忙收敛住心里在想的事,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就是想起来以前在这里的事情,也是俱空师父救的我。”
“别想了,快休息吧。”静修扶着荷举躺下来,“师父说了,你体内有寒气,一定要好好安养。”
荷举也不想多说,便乖乖地躺下。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了。”走出房间离开时静修看了看还是有点不放心,“劳累了一天了,有什么事也明天再想吧,今晚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好。”荷举把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回到了大悲寺,静修自然也恢复了以前的作息,一大早就醒来,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早膳。
在厨房里静修在小心地淘着米,想起来荷举,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真的一起回来大悲寺。
而且,似乎师父没有那么的反感他了,仿佛当日下死口要把她赶下山是不存在的事情。而荷举不知是长大明事了,还是怎么了,虽然还是一贯的爱笑爱闹,但是在俱空师傅的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以前她最喜欢起各种搞怪的称呼来恶搞他,现在都是随着自己唤师父,在俱空的面前也再不使坏。
可是,他也说不上来,现在整日都在一起有时候自己真的觉着不习惯,毕竟他以前没有和别人相处过,更不明白应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而荷举,可以算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她算是除了师父之外第一个跟自己接触这么深的人,再加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看来自己是再怎么想着忘掉也是不能的了。
即便是当初她离开下山之后,自己的心里也是满满的不舍,而当初师父态度那么强硬,不可否定的是,他也一直在瞒着师父偷偷想念着。
“嗨!”
就在天色未明,还有着点昏暗的小房间里,突然有人在静修的身后叫了一声,静修在听到声音之后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身,好险差点就撞在案板上的米上了。
他一扭头看见的就是笑得春光灿烂的姜荷举,暗暗地拍了拍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
但是马上意识到,“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饿了?都快要做好了,只要把粥熬上就好了。”
荷举眨了眨眼睛道:“没事没事,我不饿。你歇着吧,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静修推辞。
荷举一想起来以前静修做的饭,就令人惨不忍睹,但是那时自己还算是在大悲寺的客人,不便多说什么,现在自己动手应该也可以吧。
“给我嘛,这么客气干嘛?难道现在我还跟你不熟吗?”
荷举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若无其事地卷起袖子,直直地走过去淘米。
“荷举……”
“小和尚,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饭好了就来叫你。”荷举觉着也没必要这么客气了,早晚也得在一个屋檐下过,要是太客气也不是那么回事。
“你这……”
还不等静修说完,荷举就打断了他的话,掐着腰,直勾勾地望着他。
然而静修居然似乎是被荷举突然的这么一个蛮横的目光给搞得愣住了,就乖乖闭上嘴,不再说别的了。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遇上姜荷举,就会变成这样,感觉这真是自己天生的克星。
而且感觉现在师父对自己很是冷淡,自己又要做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佛祖的事,他真的宁愿师父对自己严厉一点,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似乎自己从前对他的尊敬,如今也变成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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