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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戕静静的听着,尽管虞阳此时此刻所告知卿戕的东西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可是卿戕并没有露出丝毫神色,反而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隐藏不住的担忧。
虞阳心下微微沉了一沉,片刻之后继续开口说道,“而这秘术的使用也是有代价的,它的交换对象就是使用者一半的性命,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忠勇侯府的人大都活不过四十岁的原因。”
说完,虞阳轻轻的抬了抬自己的眸子,与卿戕缓缓地对视了一眼,下一刻就是听到了卿戕略微带了一丝惊惶的声音,“所以说,你也使用了这秘术?”
顿了顿,虞阳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是在一瞬间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给收了回去,下一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脑袋,对着卿戕露出了一个稍显苦涩的笑容,他说,“很抱歉。”
听到虞阳的回答卿戕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心头陡然酸涩了几分,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倾城师傅的两颗续命丹在虞阳手里的原因吗?卿戕这样想到。
不过是一瞬,卿戕便是再度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朝着虞阳急切的问道,“那你身上的病还有你的功力,是怎么回事?”
虽然卿戕明白或许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可是她是在也是没办法熬下去了,毕竟此时此刻除了虞阳,也没有谁会告诉卿戕答案了。
只是这一次,虞阳却并未如同卿戕所期望的那般立即回答了卿戕,反而是用自己的眼眸深邃的看了卿戕一眼,沉默了起来。
不知为何,在虞阳沉默的时候,卿戕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仓皇,竟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一时之间,房间沉默得没有丝毫的声音,卿戕甚至于都能够听到风吹动门时发出的轻响声,而自己的心跳,则是随着门跳动着。
许久之后,久到卿戕看着虞阳的眼睛已经在微微干涩的时候,虞阳终于是动了,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卿戕微微挪动了一点儿距离,接着伸出手臂来将卿戕轻轻搂进了怀里。
被搂进虞阳怀里的时候,卿戕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一下,却是听到了虞阳极其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话,他说,“小红豆,爷无意欺瞒你,秦月说得对,你那般聪慧,总有一天会什么都明了的,只是有些事爷现在不得不瞒着你,但爷绝不会有任何不利你的行为,因此,你便得过且过,不需知晓得那般仔细了,行吗?”
不知为何,分明虞阳的这番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卿戕听在耳里的时候,却是莫名的觉得酸涩几分,她总觉得虞阳说的这个要求是在恳求自己。
卿戕向来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也很少为什么人什么事妥协,只是面对着虞阳的时候,卿戕总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只是,这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除了让着,宠着,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纵然卿戕心里头是百般不愿,却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窝在虞阳的怀里边学着虞阳方才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虞阳感受着怀里的人做出的小动静,终于是稍显轻松的笑了一笑。
……
翌日一大早,卿戕便是略显心急的起了床,顺道也将虞阳从床上给拖了下来,把自己给拾掇完毕了,穿上了一身官服,看上去倒还有模有样的,只是虞阳看不习惯,调侃了卿戕好一会儿。
接着卿戕就是去了听风楼寻卿君笑,只是刚走到院子里还没进门呢,就是看见听风楼里乱乱糟糟的,丫鬟小厮到处都在东奔西走的。
忍不住提拉了一个小厮问了一句,这才是知道今早上丫鬟去叫卿君笑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发了高热,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着,一点儿知觉都没有,这才去禀报了凌沅,唤了大夫人。
卿戕听罢了就是皱起了眉头,呵斥了一句,这种事怎么都没人去她院子里通报一声。
正说着,木烟刚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卿戕就是靠了过来,卿戕当即就是越过了小厮,走向了木烟,问到了木烟。
木烟轻声说道,“是夫人不许他们通报你的,你早先不是说了今儿要进宫面圣,夫人怕你担心,况且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夫人就念叨着说让你多歇息一会儿。”
卿戕略显无奈的看了一眼木烟只能是问到了卿君笑现在的情况,木烟则是回答她说道,“就只是发热,别的也没什么毛病,大夫已经开过了药,我正要去派人去采买药材,你便来了。”
应了一声,卿戕还是觉得不太安心,索性就对着木烟说了一声,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走进房间,卿戕入眼就是看见坐在床边的凌沅,而凌沅也是在卿戕进房间的时候就是看见了她,当即就是开口说道,“你怎么还不去上朝,怎么一大早还来这儿走上一遭。”
卿戕无奈的撇了撇嘴,对着凌沅说了一句,“娘亲你怕不是忘记了,哥哥也是朝廷命官,而我平日里上朝,可都是和哥哥一起的。”
凌沅听罢了,这才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卿戕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是还是念叨着卿君笑的情况,这才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卿君笑,不过卿戕也并不是大夫,不懂药理,也并看不出来什么,只是瞧着卿君笑的神色并未太过于憔悴,心下安心不已,这才回了相思苑唤了虞阳准备去上朝。
自然,为了卿戕的闺誉,虞阳自然是不会与卿戕一同出门的,再一次的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踩着树从后院出去了。
上早朝的时候元烈帝对卿戕的态度还算亲和,并没有咄咄逼人的说些卿戕不能回答的问题,而一应赏赐,也是极为丰厚的,卿戕出了宫门就是将这些赏赐发往了釜山大营。
大将军府一应用度,都并不差些什么,而且在所有的朝廷官员之中,也还算的上是中等,所以每次元烈帝赐下来的东西,卿戕最多给凌沅留下两件珠宝,其余的全部都差人送到了釜山大营,这是卿戕前世多年养成的习惯。
而虞阳却是并没有与卿戕一同离开皇宫,卿戕知晓虞阳留下来要做些什么,她也无意去阻拦他,便就由着他去折腾,虽然她自己并不太在意,可是虞阳总心心念念,卿戕便也不好去说些什么。
回了将军府之后卿戕直接就是去了听风楼,甚至于连自己身上的朝服都没说观赏一换,而卿君笑则是依旧保持着卿戕离开时候的模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原本早上卿戕出门的时候见着凌沅的时候,她还面色平静的,好似对卿君笑的病情也不是太过于担心的样子,而卿戕只不过是上朝用了两个时辰,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眉头紧锁,满脸忧愁了。
看到凌沅这模样的时候卿戕便是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去寻了木烟问上了一番,这才得知,从早上喝完药到现在都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再怎么说这药也该发挥点儿作用了,可是卿君笑这病情并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为何,卿戕莫名有种预感,卿君笑此次突如其来的发热,是和秦月有关的。
而当这个念头在心机响起来的时候,卿戕立马就是坐不住了,直接就是回了相思苑,这才换了一身衣裳,出了门,去寻了大夫人。
大夫人看见卿戕的时候稍显无奈,好像她已经预示到了卿戕的来意一般。
好在大夫人也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人,听了卿戕的话之后便是随着卿戕来到了忠勇侯府,只是让卿戕惊讶的却是,大夫人的诊断效果和前面那位大夫如出一辙,这只是普通的发热。
只是听了这句话的卿戕尚且还没来得及安心几分,下一刻就是听到了大夫人扫兴的声音,她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光治发热这病他是好不了的。”
当即卿戕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她自然清楚大夫人口中的心病和心药是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卿戕哪儿还有机会去把那心药给找回来。
大夫人只开了一剂药给卿君笑,吩咐卿戕说是把他的那口气吊着,旁的什么药也都用不着吃了,就这样让他自个儿躺着,每天给他喝些鸡汤什么的就行了,没准哪天他就自个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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