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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证不立？
他当了大理寺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说法呢。
可即便如此，他却也明白顾倾城此言有理。
凌掌柜可以说杜鹃在他那里抓了别的药，可杜鹃也可以说她没有。
眼下这两人各执一词，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他的确没有办法偏信一边。
“安阳郡主果真厉害！”四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怪不得战王要一直护着你呢！只不过，战王很快就要和我那个皇妹成亲了。安阳郡主如此心高气傲，想必是不会与人为妾的吧？”
闻言，顾倾城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虽然她觉得陆翕湛并不会迎娶长乐，可一想到这二人已经有了婚约，顾倾城的心里还是堵的厉害。
“四皇子这话从何说起？”顾倾城掩住心底的苦涩，强笑道，“难道您不知道我已经有孩子了么？”
“你已经有孩子了？”四皇子愣了愣。
这下子，他越发不能理解陆翕湛了。
难不成陆翕湛不仅喜欢丑女，还喜欢有孩子的妇人？
这、这也太离奇了吧。
而陆翕湛听了顾倾城的话，原本就深如寒潭的双眸竟更加冰冷了起来。
是啊，如今，她不仅有了孩子，还替孩子找到了父亲。
想来，他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离开大齐了吧？
不知为什么，这个结果明明是陆翕湛自己促成的，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了。
“看来，四皇子的耳朵也不太使啊！”顾倾城心情不好，说出的话自然也就带了刺，“战王帮我，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无辜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恐怕也只有心思龌龊的人才会往其他方面想了。”
“你！”四皇子大怒。
“四皇子，我只是在说心思龌龊的人，又不是在说你，你犯的着这么着急么？”顾倾城笑道。
“伶牙俐齿。”四皇子咬牙切齿地看向了顾倾城，“即便没有人能证明凌掌柜的话是真的，但目前看来，这杜鹃依旧是嫌疑最大的人。来人呐，先将杜鹃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只要入了他大理寺的牢，就算杜鹃是无辜的，他也有千百种办法逼她认罪。
顾倾城不是想保护自己的丫头么？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慢着。”顾倾城拦住了官差，“四皇子，我还有话要问一问凌掌柜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凌掌柜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四皇子挥了挥袖子，笑得得意，“当然了，你要是实在想问，也可以下次再问。”
只是下一次，这顾倾城就找不到这个凌掌柜喽。
而那个时候，估计杜鹃也早已认罪了。
“等等。”陆翕湛打断了四皇子的话，“本王倒觉得天色还早，安阳郡主若是有话要问，那便问了吧。”
“可是……”四皇子皱了皱眉。
他又没有得罪过陆翕湛，为什么陆翕湛老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嗯？”陆翕湛挑了挑眉。
四皇子不敢再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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