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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纯禧贵妃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沈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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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欢懵懂地点点头:“只是容母妃,我虽是尊贵。可是却不能登上皇位,不是说,皇位只能传给皇子么?”

    一边的箬筠忙地摇头上前捂住映欢的嘴:“我的好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这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可就要死了。”

    容妃却是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没事的,嫡公主天真年幼,说这些也无所谓的。”容妃看着映欢,目中只是柔和无比:“映欢,以后这话还是要少说的。”

    映欢犹自不解:“容母妃,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啊?母妃不是说男女本是一样的么?可是为什么公主不能登上皇位呢?”

    容妃怔了片刻,旋即答道:“映欢,你记着,这世上男女尊卑本没有什么分别,只是都是后天被人赋予的罢了!你虽是公主不能登上皇位,可是并不代表你就不如男儿。宫中规矩如此,母妃也没有办法。”

    “可是不是皇子,怎么保护母妃啊?”映欢晃悠着脑袋:“我在宫中向来只听说过母凭子贵,却从来未有听说过母凭女贵的。所以映欢就想着,若映欢是男子,便可以参与朝政,甚至登上皇位,那么三位母妃便也尽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

    几人听着这话,只是感动,容妃更是激动不已想要哭泣,她弯下身子,想要抚摸映欢的面庞,奈何身子沉重不得弯腰。

    映欢见状,示意一旁的宫婢搬来椅子旋即便自己站了上去。

    这般的高度,才够容妃能够抚摸的到映欢的面庞。

    “我的好映欢,母妃知道你这都是好话。只是咱们身为女子,被加了这么多桎梏,是不能再说的了。不然,最终受伤害的还是咱们。你要记着,哪怕外人再怎么说咱们女子柔弱无骨,咱们女子也不能看清了自己。”

    映欢一知半解地点着头:“我大抵是明白了,母妃的意思,是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的。便是外人再怎么说不好,咱们自己也得过好,不然,便真是不好了。”

    容妃点着头,赞许道:“映欢真是越发聪慧了!你说的对,咱们女子,哪怕外人说咱们卑贱,说咱们不能成大事。哪怕咱们不能出将入相如一个男子,可日子终究是咱们自己的。咱们可不能认为身为女子便什么都不能做的,若是自己都认为不能了,那就当真什么都不能了。”

    容妃也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眼中竟是不觉流淌出了泪珠,映欢见状,忙地上前去给容妃擦拭泪珠。

    秋冬日里最是容易起风,一阵寒风吹来便是吹的几人花容失色,映欢是小孩子,容妃是孕妇,都禁不得风吹,所以几下里便也散了。

    因着容妃的未央宫在西六宫,清漪的关雎宫与箬筠的永宁宫却是在东六宫,所以箬筠与清漪倒算是顺路。容妃因此也只是对着几人摆摆手,道:“你们自带着映欢回去便是了!我哪里便那般金贵了?”

    箬筠与清漪拗不过容妃,便也自带着映欢一起走着。

    二人刚刚出了宫后苑,竟是遇见了贵人沈氏婴安,沈贵人见到二人,面上竟是有些意外的神情:“臣妾参见禧妃娘娘,参见朱婕妤。”

    清漪与箬筠点点头,便示意沈婕妤起身,“沈贵人难得出门呢!我与箬筠,都不怎么见到沈贵人呢!”

    这话倒也是实话了,沈贵人自打入宫以来,恩宠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她又不像是旁的女子一般整日里只会争宠,也从不主动去找李淳。李淳若是来她便侍奉,不来便也不管,所以李淳难免会有些忽视这般的人。

    再加上沈贵人素来孤僻,也不大常与后宫众人交谈,所以一直以来也都是独来独往,清漪与她的交情也浅。

    今日能够偶然遇见,倒也是难得之事了。

    “臣妾不大愿意出门的,总是觉着与人闲谈,虚假的很。”沈贵人竟是面色冷冷的,只是对着清漪道。

    箬筠听着不悦,便看着清漪,清漪倒是不意外,只是和颜悦色地看着沈贵人:“贵人性子倒是孤傲高贵,想来自是高洁。”

    沈贵人只是冷冷道:“臣妾不过是假清高罢了!臣妾这个性子笨笨的,不敢与人相处,所以懒惰之下,便也不敢做些什么。索性便也不出门了,省得这样许多烦恼。”

    箬筠有些惊奇:“沈贵人倒是别有一番见解。这般性子,在这宫中倒是难得。”

    沈贵人只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婕妤这话便是抬举臣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

    清漪笑笑,总归是端庄礼貌:“沈贵人父亲沈大人听说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沈贵人思想新奇想来也说的过去。只是我看沈贵人平素不大爱出门,如今碰巧遇到了沈贵人,贵人是要来赏花么?”

    沈贵人眼见着周身花朵,倒是点点头:“如今秋冬里虽是光秃秃的,只是梅花与菊花开的倒好,臣妾喜欢这些高洁的花。且秋日里人少,不那么拥挤。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臣妾倒是不愿意出来。”

    “贵人人高洁,喜欢的花也高洁。春夏里确实是百花争艳,只是都抗不过秋冬,菊花与梅花,虽是开花晚,却是有气性之花。花见人品,想来贵人,也是有一番傲骨的。”

    “傲骨谈不上,臣妾自认为只是一介俗人,且又胆小蠢笨,便不愿意沾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这才不愿意往来的。”

    “是吗?那在贵人看来,本宫有意去贵人宫中做客,不知道贵人是否愿意分本宫一盏茶呢?”

    沈贵人冷冷看着清漪,却是推辞:“娘娘好意,臣妾却是不敢领受,臣妾宫中简陋,容不下禧妃娘娘这尊大佛。臣妾清静惯了,想来照顾不好禧妃娘娘。”

    箬筠觉着面上有些过不过去,正欲出言说话,清漪却是摆摆手阻止了箬筠:“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能打搅了。沈贵人喜欢清静,是好事情。”

    沈贵人微微屈膝:“娘娘恕罪。”

    “这有什么可恕罪的呢?是本宫唐突了。”

    沈贵人轻轻施礼,便转身告辞。

    箬筠看着沈贵人远去的背影,略略有些不满:“这沈贵人,平素里没有什么接触,如今接触下来竟是这般高傲孤冷的人。”她看着清漪:“我倒是想起来,从前的柳婕妤,也是这般的人呢!”

    清漪叹息着:“柳婕妤,当真是这宫里不同的所在。只可惜,太过孤傲,总是不好。”

    箬筠点点头,只是牵着映欢的手:“姐姐快别说了,这里风大,还是把映欢送回去罢。她都困的不成样子了。”

    清漪点点头,便一齐回了宫室。

    只是她看着沈贵人,这般从未出现过旁人面前的人突然出现,总归是会容易泛起旁的念想。

    宫中当真是个什么都有的所在。

    只是清漪尚且来不及思索观察沈贵人,后宫中便有了另外一重风波。

    就在第二日众嫔妃前往中宫请安之时,沈贵人却是说了一件足以让众人都大惊失色的话语。

    “臣妾听闻,容妃娘娘在宫中说什么女子为帝之类的话语,这般大逆不道教导公主,臣妾以为实在不妥。心中惶恐,还请皇后娘娘明察。”沈贵人跪在地上对着皇后盛萱道。

    容妃听闻,当即便是起身照着沈贵人便是一个巴掌:“你这贱婢,胡乱说些什么呢?本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这般污蔑本宫,可是死罪!”

    沈贵人却是面色凝重,对着皇后盛萱更是理直气壮的样子:“皇后娘娘,臣妾所言绝非虚话,当时容妃娘娘与禧妃娘娘还有朱婕妤一齐在场。三位娘娘带着昭明公主说什么若是生个皇子便可以为帝成为依仗之类的话语。臣妾以为此言实在大逆不道。”

    话语一落,清漪与箬筠当即便跪下,更是的道:“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等绝未有说过这般的话。”

    清漪回头看着沈贵人,目光中似有寒光射出,却是镇定:“沈贵人说我等说谋逆之语,本宫却是不知道,除了你与你的宫女,你可有证据证人?不然,便是污蔑之罪。”她心中一颤,只是觉着心中凶险,更是意外不止。

    原来看起来那般清冷孤傲的人,竟是会做出那种令自己措手不及意料不到之事。

    “臣妾自然是有证人的,不然怎么赶胡乱攀扯几位娘娘?”

    “那证人是谁?本宫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能与你一齐来诬陷本宫?”容妃高声喝道。

    沈贵人面色冷冽,连思索也无,只道:“禧妃娘娘与容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自然不会如此,那证人便是侍奉昭明公主的白老老,还有侍奉朱婕妤的轻水。”

    “什么?轻水?”箬筠听闻,只是惊奇,满地回身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轻水。

    轻水闻言,只是略有心虚地上前对着皇后盛萱叩首:“皇后娘娘,当时三位娘子确实是在宫后苑中谈论男女尊卑之事。昭明公主更是问容妃娘娘为何女子不能为帝。”

    “小孩子罢了,胡言乱语,充其量就是教养不善。”一边的淑仪徐慧容轻声道。

    “可是容妃娘娘却拿唐朝之时的武则天来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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