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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帮你也不是没有要求的。”一句话让小鱼缓过神来，她定定看着面前的王妃，暗忖：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王妃会这么帮助她，当然有所求才会如此费心费力，这一点她早就应该想到才对！
“王妃请说，无论是什么，奴婢都会义不容辞去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的选择吗？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先听听王妃有什么要求，希望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很简单，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想让你答应周穆，嫁给王爷为妾。”王妃直接地道出她的条件。
“什么？小鱼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妃，实在不明白她这话的含义，这都什么跟什么了。”
之前王妃还劝说她要坚定信念，不要鲁莽答应嫁给王爷，怎么这会儿王妃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条件，这让小鱼很惶恐。
“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对王爷……”
“我就是知道你对王爷没有意思才让你这样做，其中的缘由我暂时不便透露。你只需点头或是摇头即可，不过摇头之后你也失去我们之间的协议，这一点请你慎重考虑。”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含糊，小鱼当然知道她这句话所指何意。
“王妃，你不是在开玩笑？”小鱼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一时之间，让她如何选择。
“我从不喜欢开玩笑，这个事我考虑清楚了，只有这样才能让王爷的计划顺利进行。不瞒你说，周穆那个事王爷已经派人查到一点端倪，正如你说的，周穆在招兵买马，已经有足够强大的军队与王爷对抗，但是正面对抗的话，他还是略有不足，所以只能借助你引他入局。我不是让你真的献身给王爷，这个你尽管放心。”明眸细细看着小鱼脸上的表情变化。
“让我回去考虑一天，现在我心情很乱，没法给你答复。”小鱼向来快人快语。
王妃也是知道的，她浅笑一下，点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傍晚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我会让金嬷嬷去卫府送点东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我明天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说完，小鱼也没有多加逗留，因为她需要时间思考这个难题。
待小鱼走后，金嬷嬷从门外推门进来，顺手关上门，走到王妃身边，多嘴一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王妃把玩着桌上的瓷杯，狡黠笑着，“她会答应的，因为她没得选择。”
现在情况有变，她需要借助那丫头来帮助王爷消灭叛变势力，尽管她很不愿意和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夫君，可大局为重，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似乎看透了王妃的迟疑，金嬷嬷开声提醒，“王妃，一切以大局着想，等事情平复后，我们再另行想办法斩草除根。那个女人活着对你始终是个威胁，不得不防。”冷光一凛，语气越加冷冽。
王妃点了点头，“恩，现在她对我们还有用处，先暂时与她保持友好，等局面稍微稳定，就是她的死期了。”
就像金嬷嬷所言，小鱼对她是个不定时的威胁，必要时候要除之而后快。
做人不能心软，若不然就会被他人有机可乘。谢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小鱼答应她这个条件，她也将会尽力保她一命，至于谢氏嘛，只能牺牲她了。
小鱼回到卫府，已是傍晚时分，卫叔宝因为要陪太子，还没回来。吃过晚膳，她一人独步花园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她能不愁么……
这件事她不知如何对卫叔宝说，因为王妃警告过她，对所有人都要守口如瓶，连卫叔宝都不能告知。
这就难办了。如果突然间离开卫叔宝，他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又旧病复发？还是以后都不肯原谅她了？
唉！她不答应也不是办法，她现在就像被夹在石头中间，两头为难。正沉浸在思绪万千的小鱼，压根没发现卫王氏和谢氏什么来的。
“小鱼，我刚刚收到消息，今年的百花宴改在皇宫里举办，说是宫里的地方大点，这次宴会的规模挺大的，你这次有眼福了。”
听到卫王氏的这番话，小鱼半喜半忧。喜的事刘曜入宫一事终于有着落，如果百花宴改在皇宫里举办，那到时候她大可让刘曜混水摸鱼偷偷混进皇宫，至于皇宫的地图，这个好办，让卫叔宝给一张就是了。说是为了不让自己迷路，这个他应该会给的，没什么问题。
然而令她担忧的便是，王妃的条件，实在令她烦心不已。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嫁给司马越，没想到越是要躲避的事就越躲不开。
还没有选择，如果她不答应王妃的条件，只怕卫府也会跟着遭殃。
“是呀！这次你跟着去，肯定大开眼界，不过皇宫不比王爷府邸，你又是第一次进宫，没个有经验的丫鬟在身旁是万万不行的。这样吧，贝贝在卫府这么多年，也跟着少夫人参加过几次百花宴，这一点她比其他的丫鬟有经验，不如那天晚上就让贝贝跟着你，有她看着你，大家也就不用太担心。亲家母，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谢氏一脸的好意笑容。
“这样也挺好的，就这么决定了。”小鱼很想反驳，可又不敢，只好点头同意。唉，事情越来越偏离轨道。她现在也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卫王氏说完这些也就离开了，她向来和小鱼也没太多的话，除非是必说的话她才来找她，就如现在这个情况。
不多久，卫叔宝回来了。两人进到屋里，小鱼有几次想将那件事说出口，可一想起王妃的威胁，她就开始止步了。卫叔宝也看出一点端倪来，他开玩笑似的说着，“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小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看你这副委屈的表情，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语气里尽是宠溺。
思绪万千，小鱼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一声。
“如果……我迫不得已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听到这话，卫叔宝微微皱了皱眉头，“例如呢？”她一定有事瞒着他，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对她坦言？
“例如我离开你……”总要面对这个问题，不能逃避现实。
“你要听真话？”卫叔宝脸色微微一沉，心下一惊。
他其实好害怕，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子问他，是否她已经厌倦了这里的是是非非，还是她觉得他没法给她安全感，所以打算要离开他？
小鱼真诚的点了点头，“恩，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卫叔宝深思一下，认真的回答，“我会很伤心，或许我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现在换我问你了，你会离开我吗？”目光炯炯看着小鱼。
“唉，如果我说我会，你能不能接受？”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瞒着我，这样会令我很害怕。”卫叔宝开始着急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想离开他，肯定发生什么事。
“我只能告诉你，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也容不得我做选择，至于结果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你不会这么狠心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这样！”情绪一激动，声音也略有提升。他紧紧的抓住小鱼的手，生怕她真的离开他。
“我已经开始厌倦这里的生活了，你明不明白？我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怕你会出事，怕自己死于非命，这一切我都好怕，你根本不知道我每一天是怎么活过来的。我累了，想要找个避风港，能给我一个安定生活的男人。我想我们是时候要正式这个问题了。”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我已经给得够多了，可你仍是不敢向你娘亲提起这事，我很累，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今晚你一个人睡吧，我去小温那里冷静一下。”或许她的心真的疲倦了，真的厌倦了勾心斗角的日子。每天一醒来都要想着怎么活下去……
说完，小鱼气嘟嘟的离开厢房。卫叔宝若有所思，小鱼很少会发脾气，而且莫名的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和他有关？不行，他要多加注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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