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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嘛……我并不说不想说,而是王爷有交代,不能对外泄露谈话内容,所以这个就……”
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小鱼浅笑道:“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
“你最近要特别注意老鼠,见到老鼠马上逃跑,不要与老鼠有任何的接触,第一时间就是走,知道吗?你现在有身孕在身,要特别注意这个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还有,叔宝他知道你有身孕这件事了,他每天唉声叹气,或许是因为这样吧,他病倒了,现在卧床养病,心情看上去很差。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探望一下他吧,看着他越来越憔悴的样,我很心疼,就当是我求你吧,去看一下他吧。”语气中充满恳求和期盼。
“他病了?严不严重?是不是旧病复发?”小鱼一听卫叔宝病重,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着急起来显露了她的真性情。
“你果然还是很关心叔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弃他而去呢?唉,你们两人还真是,最近卫府发生太多事了。”一想起卫府最近的不太平,他就开始头疼。
“大公子,山氏安全回到卫府了吧?她有没有事?”想到大公子刚才那番话,她突然想起山氏来,说到底,山氏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大公子有些犹豫,他也了解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知道山氏做了一些不可饶恕之事,险些害死小鱼,虽然整件事不是她指使的,但她也是知情者,虽然她现在也知道悔改了,但也不能改变谢氏陷害小鱼一事。
“难道山氏还没回到卫府?”小鱼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难道司马越骗了她,偷偷把人给解决了?
“那倒不是,山氏已经安全回到卫府。她在佛堂里罚跪着,娘亲说不能容忍她做出这等事情,还说险些害死她的孙子。现在娘亲正生着气,谁劝都不听。她最近老毛病也老爱犯,时不时就觉得头疼,李嬷嬷在身边小心伺候着,这两天有见好转,她也很想见你一面。”
“那好,我找个时间和王妃说明一下,回卫府探望叔宝,他老毛病又犯,我有点担心他。之前在雪女山的时候,有位老前辈也说叔宝体内有奇毒,虽然那老前辈给他吃了天山雪莲,可回来之后叔宝好像没怎么吃药,你回去好好劝他,就让他好好调养好身体,我会抽出时间去探他。”
听她这么一说,卫仲宝连忙点头,“恩,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早就回去把这则好消息告诉给叔宝,还有娘亲,她知道后肯定很高兴。还有,你千万千万要记住我刚才的提醒,见到老鼠,马上逃跑,你别问原因了,总之这件事很严重。你平时也要多加注意,见到呕吐、皮肤淤斑、咳嗽、或是神志不清的人,马上掉头走,别和那些人有任何接触,即使是面对面说话也不行,知道了吗?我这是为你好,你要好好记着我说的每一句话,事关性命之危,你要多加防备才是。如果出门的话,尽量坐马车,最近别在大街逗留太久,不太安全。”
听他这么一说,小鱼皱了皱眉头,“如果见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也不伸出手去救他,我良心何安?”
顿了顿,小鱼试探性再次问道:“难道你这次来和王爷商讨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些事?你刚才让我注意老鼠,又吩咐我不能和病重的人接触,难道京城里爆发了鼠疫?是老鼠传染疾病的,我说的没错吧?”
“嘘,被说那么大声,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你知道就行,尽量小心一点,一般被感染的人都会出现头痛、呕吐、皮肤淤斑、咳嗽、或是高热不退等症状,到了后期全身都会出现红色斑疹,而这些斑疹最后会变成一个个疱疹,最后疱疹溃烂,会流出很多脓血,一般见到这种症状的都是无药可救的了,只能在隔离区里等死了。所以,你这段时间特别要注意,总之没什么事就不要外出,如果你想见叔宝,还是等过了这个危险期再说。现在全城戒备,晚上更是有士兵交替巡逻,不让人在外面走动,一发现可疑人物,或是有这些症状的人,马上会送去隔离区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鼠疫感染性极强,大公子你也要小心。我过了一段时间再去探望叔宝吧。”听他这么一说,她也开始害怕了,毕竟这种传染性极强的鼠疫非她一人之力就能搞的定,还是等风波平息下来再外出了。
“可以,总之你小心一点。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房了,我们两人在这里见面的事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到,对你也是个麻烦。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先行离开。你也快回房歇着,晚上没生什么事尽量不要外出。好了,我走了,你保重。”说完,大公子大步迈出竹林。
小鱼也不敢多加逗留,她见大公子已经走远了,也加快步伐朝自己的落院奔去。现在连老鼠都这么可怕了,鼠疫哦,那可是恐怖的存在。
一双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一道含着嗜血的凶光一闪而过,渐渐的他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恶毒的狞笑,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全听到了,既然这样,那他就送蒋小鱼一份“大礼”,保证会让她后悔不已,这女人竟然敢拒绝他,既然不被他所用,那他就只能痛下狠心除之后快。
鼠疫是么?来得可真及时!周穆冷冷扫了一眼远处的身影,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
这是她自找的,可怨不得他了,谁让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走了几步,小鱼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几眼,为什么她总觉得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她射来,难道是她想多了?
发现后面并没人跟着,她才松了口气,转身疾步迈回相思园,晚上正是老鼠出动的时候,既然老鼠不安全了,那她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宜,总之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深夜,月明星稀,虫声不断。在长廊一处,匆匆闪过一道身影,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就连值夜的守卫也忍不住多看一眼,当他们见到提着灯笼的人后,马上又不动声色的昂首挺胸,站的比刚才还要挺直。
守在门口的丫鬟一见到远远走来的人,马上躬身行礼,“金嬷嬷,王妃等你很久了,请进。”说话间,一名丫鬟推开了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知道了,你们守在外面,如果见到有人过来,马上通知我们。”交代完这些话,金嬷嬷提裙拾阶迈入屋内。
“你来了?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一进门金嬷嬷就顺手关了门,还没走到王妃那边,一道迫切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
金嬷嬷快步走过去,随意拉出一张凳子坐下,把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细细说了一遍。
她奉了王妃之命跟踪小鱼,那女人果然去了废弃落院与周穆偷偷会面,只不过在小鱼离开后,周穆也跟了出来,为避免败露踪迹,金嬷嬷只好放弃继续跟踪小鱼,转而回来向王妃禀告此事。
听完后,王妃愁眉不展。果不其然,那女人就没安分过。这么晚了还去是见男人,果然是野丫头。
“这么说,那女人应该和周穆在密谋什么大计画。”
“对呀,老奴也不敢太过靠近,因为我发现卫公子也躲在外面偷听,他在那里,老奴不敢太靠近,就只能躲在屋外看着。不过那女人后来和周穆闹得不愉快,后来我见到周穆怒气冲冲的赶着出去,脸上的表情特别吓人,好像一副要杀人的样。”金嬷嬷如实交代。
王妃浅浅笑着,“那应该是他们两人谈不拢条件,出现内讧了。这样更好,少了周穆这个靠山,蒋小鱼就更容易对付了。捏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王妃,既然蒋小鱼和周穆闹僵了,那我们要不要顺手把那女人给送走,你不会真的想让那女人嫁给王爷吧?”金嬷嬷一脸的担心。
“现在送走她会引起王爷的怀疑,还是多等等。上次我送走王爷那个宠妾,他都对我有意见了,这次我更要小心行事才行,不能让王爷给记恨上了。”声音缓缓从王妃嘴中溢出,带着些许厌恶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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