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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的一名丫鬟急忙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公子,少夫人,外面……出事了!”
小鱼与卫叔宝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往门外奔去,穿越庭院,来到大门口,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鱼怀着质疑轻步走了过去,李嬷嬷紧跟其后,卫叔宝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小鱼的身后。
“求求你们,赏点吃的吧,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还有我的儿子,他、他、他快要饿死了,求求你们大发慈悲,赏点剩饭剩菜给我们,求求你们了……”一名满脸污秽,蓬头垢面的女人手上抱着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哭丧着脸,跪在门口,一只手还拼命的扯拉着站在门边上那名丫鬟的襦裙。
而且这乞丐婆声音很是响亮,似乎想引起宅院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门边上的丫鬟费了好大的劲才扯回裙摆,她也是一脸为难的样,温言安慰道:“大婶,你先别激动呀,我、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来,你、你别哭了,我们少夫人需要安心静养,你不要在这里大声哭喊,行吗?”语调中带着一丝的恳求。
“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你们的少夫人也是个大好人啊!谢谢!”那妇人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震耳欲聋,她抹了抹眼泪鼻涕,抱着怀中的孩子继续磕头致谢。
“嘘,别那么大声,算我求你了!”那丫鬟也是被这妇人搞得六神无主,她束手无措的瞪了眼那妇人,可那妇人却是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嚎哭大喊。
直到丫鬟见到卫叔宝和小鱼站在她的身后,她马上施了一礼,低首走到李嬷嬷的身后,不敢再多言相劝。
“李嬷嬷,你去吃饭拿点吃的过来。”卫叔宝转过头轻声吩咐了一句。
反倒是小鱼,不动声色的紧盯着眼前这个妇人瞧,突然她发现了一丝倪端,严肃的表情稍微流露出一抹浅笑。
她走过去,低首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孩子,轻声笑着:“孩子也饿了吧,大人要吃饭,小孩当然也不能饿着了。不如这样吧,我记得厨房里煮了鸡汤香菇粥,小珠,你领她去厨房那边吃点东西,顺便舀一碗鸡汤香菇粥给这个孩子。快去,别把孩子给饿着了。”
话音一落,小珠那丫鬟马上领着妇人进去,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见到小鱼这个举动,卫叔宝内心也是升起一丝疑惑,但是他没开口问,他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小鱼勾唇一笑,走过去挽着卫叔宝的手臂,轻声说道:“走吧,我们进屋去。”
就在他们刚迈出第一步,这时又一名蓬头垢面的男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直奔他们脚下跪下,还用力的磕头,哭声震天动地,“老爷,夫人,求求你们行行好,赏我一口饭吃吧!我很久没有吃饭了,已经饿到四肢无力了,求求你们了……”说话间,那名男人索性直接抱住小鱼的鞋子,失声痛哭。
“大哥,你先松开手,别吓着我家娘子。”卫叔宝见状,马上出声拦截男人的下一步行动。
小鱼皱了皱眉头,身子闪到一边,没想到这个男人毅然对她死缠烂打,他开始磕头,每磕一下都是响彻云霄,直到磕得头破血流,他仍是契而不舍死死抓住小鱼的绣花鞋。
小鱼顿时觉得无语,怎么会有如此难缠的人!
她闪到左,那个男人也就磕到左,她叹气一声,无计可施,最后终于开口问道,“你先松开我的鞋子,你这样子拉着我,我怎么进去拿东西给你吃。”
听到这话,原本嚎哭不止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哭喊,他擦了一下眼泪,商量的说道:“夫人,不如这样吧,你也让我进去,我去厨房讨一碗饭吃就行了。不必麻烦夫人特意将饭端出来。”
说完,那男人想夺门而入,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小鱼低斥一声,“你站在!”
那人微微一怔,双脚停下,整个人离门口近在咫尺。
小鱼提起裙摆,拾阶而上,走到门口边,顺手把门关了起来。卫叔宝也反应过来,马上走过去堵在门口,不让那个男人继续闯入。
“你做什么?想私闯民宅吗?信不信我马上去报官,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会拿饭出来给你吃,你竟然想闯到我屋里去?还有没有王法了?罢了,既然你这样无礼,我也不想再施舍饭菜给你,你走吧!”小鱼用手指着一个方向,示意那个男人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那男人一听,马上低头认错,他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歉意地说:“夫人,真是对不起,我……我刚才实在饿坏了,所以才想着进去讨一碗饭吃,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不要和我这个叫花子一般见识。”
说完,男人双膝一着地,朝着小鱼又是重重的磕头,每磕一下,声震巨大,犹如山崩地裂。
卫叔宝没有多想,连忙将小鱼拉到一边去,他沉声说道:“这里有一两银子,你拿去买点吃的。我们家刚好没有剩饭剩菜了。”
话语一落,那男人大义凛然的说道:“老爷,我虽然穷,可是还是有骨气的。这些钱我不能要,我只要一口饭吃就行,如果没有剩饭剩菜,那馒头也行,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都无所谓。”
小鱼接过卫叔宝手上的一两银子,她握在掌心里掂量几下,尔后微笑着说:“你没听到我家老爷说吗,没有饭菜了,我们给你钱,让你去集市买好吃的,这样岂不是更好?你又何必推脱,难道你肚子不饿了?”
小鱼直勾勾的看着乞丐男子,发现他眼底下闪过一丝紧张。
“难道你嫌弃这银子太少?”小鱼反问一句,脸上稍微闪过一丝不悦。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
还没等乞丐男说完话,小鱼一把将银子递到他手上,厉声一说,“既然你拿了银子,那就赶紧去集市买点吃的吧,别饿坏了。”
说完,直接把乞丐男往台阶下一推,乞丐男连连倒退几步,双脚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地。
“不是,夫人,我不能要你们的银两,你赏我一口饭吃就行了,夫人……”
完全不理会乞丐男的恳求,小鱼直接把卫叔宝推入屋里,动作快捷关上木门。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还有那个乞丐男的叫门声,小鱼和卫叔宝就站在门口的附近,示意所以的丫鬟不必理会外面那个人。
果然,敲门声很快就停下了,似乎也传来男人低沉的叹息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外边又恢复了正常,小鱼顿时松了口气,拉着卫叔宝的手正要步回屋里。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这次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惨叫,而且听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乞丐男的。小鱼和卫叔宝对视一眼,两人同样是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又出事了?”小鱼满脸狐疑地说道。
卫叔宝若有所思,他指着木门,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小鱼正打算让他进屋去,闲事莫管,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与此同时还传入呼天唤地的求救声。
“老爷,夫人,救命啊!求求你们快开门让我进去,外面有抢匪,他们杀人了!快开门让我进去躲避一下,求求你们了。”
听到这话,小鱼嗤笑一声,“抢匪?那你赶紧逃呀!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们也很害怕抢匪呀!你赶紧逃吧,别恩将仇报,把我们也连累了。”她就是不去开门,到了此刻,她更加坚定心中的那道想法了。
卫叔宝一听,也是低低一笑,“是呀!有抢匪你就赶紧逃,别把抢匪引到这里来,我们就是寻常人家,可别把我们一家老小都牵扯进去了。”
“可是……”
还没等外边的男人把话说完,小鱼就大声的宣布:“府里头所有的男人都听着,有抢匪要来了,你们赶紧去厨房拿刀,没有刀的,去找大木棍,如果抢匪硬来撞门,我们就和他们拼了。所有丫鬟都听令,马上去茅房将夜香搬过来,朝着门口泼出去。还有,把那些有毒的药粉全部拿过来,洒在地上,让那些抢匪踩到就中毒而亡,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一听,皆是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少夫人所指的毒药粉是什么,府里头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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