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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不妨试试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往前走去。
“站住。”苏瑜攥紧了小拳头，冷冷盯着卫燕归。
“苏小姐还有何事？”卫燕归目光往后扫了一眼，嘴角微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苏瑜走过来，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淡定，目光却很犀利。突然间，伸手朝卫燕归打了过去，别看她柔柔弱弱的，用的力气却有十分。
“啪”地一声。
卫燕归正要伸手去挡，以她的反应速度足以挡住这记耳光，但殊不知卫燕茹却侧过身来，替她挨了这一巴掌。由是，卫燕茹被掌风带起来的巨大力量给掀倒在地，脸上留下了五个极为鲜明的手指印。
苏瑜瞬间怔住。
她本来在想，自己如果要打卫燕归，决计是打不着她的，说不定还会被她反打一巴掌。即便她不反打，自己也要装作是被她打了的样子摔倒在地上，本来她站的位置就很好，是背对着众人的，众人肯定看不到是她先出的手，这样子她就能污蔑卫燕归。
谁想到，中途冲出来个卫燕茹，替卫燕归挨了这巴掌。
眼下这一幕，众人皆是看到了的。
她登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大姐……”卫燕茹可怜兮兮地捂着脸蛋，楚楚可怜地看着卫燕归。她长这么大，连威宁都不曾打他一下，那么娇滴滴的，曾经连晒一下太阳都要起疹子，如何经受得住这一巴掌，眼泪立马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了。
卫燕归也不扶她，苏瑜要搞事，她就不怕把事情搞得再大一点，便气势汹汹地对苏瑜说道：“苏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二妹今日不过是与你穿了同系同色的裙子，你便看不过她，要打她一巴掌。你心胸怎么会如此狭窄，丞相大人究竟是怎么教导你的？”
众人见出了事，纷纷围了过来，苏家和卫家的人也都走过来了。
苏寒山方才在跟几个同僚说事，压根留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一回过神来就听到卫燕归在揪苏瑜的错处。他当即走到自己夫人身边，轻声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夫人说完之后，他目光冷冷地剜向卫燕归。
这个混账，竟然敢这么污蔑苏瑜。
气归气，可话又说回来，自己早就嘱咐过苏瑜，那日的事情不可再提，谁料她竟当着卫燕归的面提出来了，而且还先出手打人。以卫燕归的性格，又岂会如此轻易这般就放过她，这不，又开始闹事情了嘛。
“你……你说什么？”苏瑜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卫燕归，事情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这么诬赖她。
“我说你自私小气，还说丞相大人教女无方。”卫燕归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她是不会介意把事情闹大的。
卫燕茹压根不知道卫燕归要做什么，但她本心真的很娇弱，哭得越发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地伸手去拉卫燕归的手，想让她扶自己一把。
偏偏卫燕归跟没看见似的。
徐氏见了气得七窍生烟，别人没看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是卫燕茹替她挡了那一巴掌。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妹妹的？
徐氏极快走过去，趁机要对卫燕归发怒，却听卫燕归低声说道：“想要维护好卫家的掩面，徐姨娘最好什么都不要开口。”于是，她又将这口怒火给压了回去。毕竟，这是皇宫，要举行宫宴，卫家的名声自是最重要的。要算账，等到秋后也不迟。
“呜呜呜呜，娘亲，大姐，好疼啊，呜呜呜……”卫燕茹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大将军卫宁也走了过去，表面上一副是在呵斥自己女儿的样子，眉梢却对卫燕归挑了挑。父女两偷偷地达成了某种协议。
“爹，别人打了你女儿，你非但不给你女儿出气，你怎么还责怪起你的女儿来了。”卫燕归狠狠一跺脚，像是在发卫宁的脾气。天底下敢这么跟父亲较真的女儿，她是第一个。
“我卫宁的女儿，岂是这等软弱无能之辈，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该忍着吗？换做是你大姐，早就十八掌还回去了。”卫宁还在装作一副责怪卫燕茹的模样。
但围观的人已经看清楚了，他这是明里暗里地在嘲讽苏家的女儿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苏寒山觉得老脸都丢尽了，他快步走到苏瑜的跟前，对卫宁轻声说道：“大将军，卫苏两家有什么恩怨仇恨，都是大人们的事，何必为难小辈们？”
卫宁眼底露出鄙夷：“我是说什么做什么了，为难你家闺女了？”
这话问道了苏寒山，人家卫宁的确没做什么，可卫宁却颐指气使地说话了，旁敲侧击地在宣告着苏瑜自私小气，骄纵跋扈。
这件事这么闹下去对苏家没有什么好处，他深吸了口气，对苏瑜说道：“给卫小姐道歉。”
苏瑜脸色一僵，死死瞪着卫燕归，“凭什么？”
苏寒山冷声道：“就凭你蠢，打了卫燕茹。”
苏瑜气到快要疯掉，上次被卫燕归拿捏住命，在妓院里住了两个晚上，日日听着妓院里那些放荡淫秽之词，又听着卫燕归讲那些边境的残忍战事，就以及要把她逼疯了。
现在，还让她给卫燕归道歉。
门都没有。
“逆女，今日你要是不吱声，回去的时候你就不要迈入苏家大门一步。”苏寒山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连苏夫人都为自己的女儿委屈。
“你说不说？”这一切都是在细声细语中进行的，但听得出，苏寒山的声音带着冷冷杀气。
苏瑜只得弯下腰，对着卫燕归和卫燕茹福了福身，勉强开口：“卫小姐，方才苏瑜错了，请你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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