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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二妹，我们该走了。”
卫燕茹正要答话，卫燕归直接打断了她，同时卫燕归还对卫燕茹压了压眸色。
卫燕茹立刻闭了嘴。
卫燕华看得出卫燕归对她的防备，不由往前又走了两步，她伸手想握握卫燕归的手，结果卫燕归极快地缩了回去。她手上落了空，有些失落地看着卫燕归，说道：“大姐是在为我和卫家作对的事动怒吗？”
动怒？她们之间的仇恨仅用此二字就能说清？
装无辜。
装可怜。
就能博得她的信任，未免也太小看她卫燕归了。
卫燕归讪笑：“卫燕华，不是动怒，而是在恨你，恨得都巴不得能立刻杀了你。”
这话看起来像是玩笑之语，可是卫燕归脸色冰冷，语气凌冽，充满了敌意和杀气。
卫燕华愣在当场。
卫燕茹看到情况不对，走向卫燕归，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大姐。”
卫燕归疼爱卫燕茹，脸色稍稍缓和，蓦地又看向卫燕华，冷冷警告道：“这里是锦安城，你不是什么天祁国的皇后，我警告你，作为人质，就该安安分分地好好待着，别再想些有的没的，否则即便贤王不杀你，我也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卫燕华娇躯倏地一颤。
就在这时候，卫燕归一把握住卫燕茹，掉头往外走去。
“二姐。”卫燕华提着裙摆着急追了上去，疾声道：“二姐，可否让我回一趟卫府，让我祭拜祭拜爹爹？”
卫燕茹脚步倏地停住，这时感觉到手里的力量加重了一些，似乎是卫燕归不同意，可她还是对卫燕华点了点头，“那三妹你便随我们一同回去吧。”
卫燕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说起来卫燕华是人质，但是在贤王府内她并没有被限制行动，只是每每去哪儿身后都有会武的一男一女跟着而已。
她轻易便坐上了贤王府的马车，由那两个亲卫驾车，直接去卫府。
卫燕归原本不想跟她们一块回去的，一则如她诉说，她眼底容不得沙子，卫燕华曾想尽办法害她杀她，她怎么能隐忍；二则徐氏现在不待见她，回去之后指不定会引起更大的风浪。但她又担心卫燕茹会在卫燕华手中吃亏，所以跟了上来。
上车之后，卫燕华便朝卫燕茹靠近，握着她的手开始诉说这些年在天祁国发生的那些事。
她说的大多是背井离乡，受人欺负之事。
虽然是天祁国的皇后，但是没有实权在手，遭受了不少磨难。
然后又说了些被要挟着去北境，和去北雁关之事。
原本是她自己嫉妒憎恨卫燕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可不知怎么的，从她口中说出来后就变了个样子，仿佛一切都并非是她自愿的，而是被江樱雪和穆宸南胁迫的。
这些话亦真亦假，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贤王府离卫府不远，很快马车就到了卫府外。
车停下，卫燕归按了按卫燕茹的手背，嘱咐道：“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到晚上的时候我会去看你。”
卫燕茹点点头。
卫燕归便先跳下马车，往与卫府相反的方向离去。
晚一步出来的卫燕华没再看到卫燕归，不由得好奇：“大姐呢？她不回卫府的吗？”
卫燕茹没好说徐氏如今正在气头上。
为防有人跟踪，卫燕归在市集逛了几圈，然后才去看狄斐然和赵念。
城西破烂的院子里。
素缨正在晾晒衣服，她这两日贴身照顾狄斐然和赵念，没有离开过半步，这才刚刚为两人浆洗好衣服。
卫燕归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看到素缨做这一切的时候真的像是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没忍心打扰，斜倚靠到了墙壁之上。
待素缨端着木盆回过头来之时，才发现卫燕归不知何时来了，赶紧迎接过去，对卫燕归说道：“小姐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奴婢都没反应过来。”
卫燕归说道：“左右无事，索性便静静地待上一会，这两天狄斐然和赵念怎么样了？伤势可好了些？”
素缨道：“幸亏谷瑜姑姑这两天都在，换药熬药之事都由她亲力亲为，狄斐然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赵念的，还要再休养几天。”
卫燕归点了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子。
屋子里，谷瑜、狄斐然和赵念都在，赵念窝在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一个大粽子般。狄斐然在削木箭，脚下堆满了木屑。而谷瑜，则是在熬药，由此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味。
看到卫燕归进来，三人眼底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温和。
赵念笑嘻嘻地道：“什么风把卫小姐给吹来了。”
卫燕归扭头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笑道：“可能是西风，也可能是东风吧，管它什么风。赵念，你伤势怎么样了？”
赵念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你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尽力想要证明自己已经伤势大好了，可一拍胸口，哪知就扯动了伤口，猛地咳嗽起来。
“哈哈哈……”惹得大家哄堂笑了起来。
一阵欢声笑语之后，素缨将饭菜摆上桌，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卫燕归来得很巧。
“明天有件事需要大家帮忙，也许明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饭桌上，卫燕归指着筷子，突然说道。
她声音很轻，轻得如春天无意间拂过的风，可是几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又看到卫燕归脸色淡淡的，眸子里却深沉得紧，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狄斐然问：“卫小姐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卫燕归道：“卫小姐卫小姐地叫，不觉得别扭吗？狄斐然，我们是朋友，你叫我的名字便好。”
狄斐然：“是，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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