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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素缨就误会了卫燕归是没有被柳月苍照顾好。
再加上上次卫燕归差点被叶锦凤给掳走，也是柳月苍的失职，素缨对柳月苍就没有了好脸色来。
素缨冷冷道：“小姐，你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是不是柳大人没有照顾好你？”
素缨是个直性子，不会拐着弯骂人，直接便说道。
柳月苍闻声，脸色僵了僵，就要吱声，卫燕归已经先一步回话：“不是的，没有。”
素缨便好奇了：“那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素缨说着又握了握卫燕归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很，像是冬天里的积雪一般。脸色刷地变了。
卫燕归看到素缨这样，赶紧解释道：“是肚子里的宝宝闹腾得太厉害了，难受。”
“哦。”素缨恍然大悟，这才点点头。她抓着卫燕归的手捂了一会，开心地道：“这孩子闹腾得这么厉害，将来肯定是个调皮捣蛋的。”
卫燕归笑道：“是啊，可能就是了。哦对了，素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知道我在柳府里？”
素缨回道：“自那天跟小姐分开后就没见过小姐，就想来看看小姐。”
卫燕归柔声道：“我也正想去找你和狄斐然。”说到这她的脸色倏地郑重起来。
素缨察觉到卫燕归的变化，也郑重起来，她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卫燕归就朝柳月苍看去一眼。
柳月苍解释道：“我们怀疑，谷笙很有可能已经背叛了我们。”
“什么？”
“大人，有信传来。”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冷不防有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柳月苍倏地看向窗外，说道：“进来。”
那人应声而进，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捧着递给柳月苍。
卫燕归心想，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御雪司麾下分属机构千机阁的暗哨了。他的轻功应该很好，刚才他靠近他们的房间，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
柳月苍接过信，极快看了一遍，脸色微沉，他道：“我的猜测果然不假。”
卫燕归不由得和素缨相视一眼，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柳月苍道：“皇上命我彻查贺兰苓之死一案，千机阁查到，绑架贺兰苓离开和杀了叶锦凤的随从之人的那批土匪之中，有一人是个白衣女子，头戴兜帽。”
卫燕归不由脱口而出：“这不是江樱雪的日常装扮吗？”
柳月苍点头道：“嗯，是。”
卫燕归：“那看来杀死叶锦凤所有随从，又谋害贺兰苓的，就是江樱雪。”
柳月苍道：“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但是那个内鬼，依然不能完全确认就是谷笙。”
“谷笙？”听到这里素缨总算是听出些眉目来，她惊讶道：“大人和小姐是在怀疑谷笙心怀二心？”
卫燕归点点头，“嗯，因为贺兰苓死的地点和时间都太奇怪，那批土匪也出现得太过奇怪，所以我们怀疑，是有人暗中通知了杀贺兰苓的幕后真凶叶锦凤离开的时间。”
这一点素缨极快地想明白了，因为如果不是有人暗中通知，是不会有人知道叶锦凤是提前了一天上路的。
“但是为什么怀疑的人是谷笙呢？”她惊讶问道不明白的地方。
“你可还记得那天去救我的都有谁？”卫燕归问。
“除了我，有雁翎、斐然、赵念、姑姑、谷粱谷笙，其次就是大公子和大公子手底下的人，然后是柳大人手底下的暗卫。”素缨说道。
“那你觉得，我大哥带来的府兵，还有月苍手底下的暗卫，有可能会出卖我们吗？”卫燕归问素缨。
“不会。”素缨摇头。
“除了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谷笙一个人是前不久才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样子虽然没有改变，但是性情却是有点不同了。”卫燕归回想起那个时候，咬着嘴角说道。
这一点素缨不了解，因为她已经嫁给了狄斐然，住在了狄家。
但是刚才素缨见过谷笙一面，似乎是有些不同了，她说道：“刚刚来找小姐时，我在卫府门口看见她了，似乎她是有些改变了。”
当年他们从南昭国逃回来时，是与谷笙同生共死过的，那时候她和谷笙对对方都以以情敌自居。
但是那时候的谷笙，是极为活泼开朗，天真烂漫的一个女孩。
可现在……
卫燕归和柳月苍相视一眼，卫燕归道：“哦？在门口，她在门口作什么？这个时间点她不是该去和雁翎换班，看着卫燕华吗？”
素缨摇头道：“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出了城一趟，脚底沾得有湿润的泥土。”
“出城？”
“许是去祭拜谷瑜姑姑了。”素缨道。
“可是她昨天才去过啊？我这几天虽然没有回府，但是却让雁翎每日都要来柳府一趟，告知家中的情况的。”
“难道说……”素缨也怀疑了起来。
三人的脸色登时都沉重起来。
三人都冷静了一会。
后卫燕归扭头看向柳月苍，说道：“月苍，我觉得有必要派一个人跟着谷笙了。”
柳月苍也正有此意，他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卫燕归：“另外，江樱雪突然出现在南安附近的事，也需要彻查。”
柳月苍点头道：“放心。”
卫燕归说完又看向素缨，眸中带着担忧，她道：“素缨，倘若谷笙真的变了，那你和狄斐然就要小心一些了。谷笙的性子你们也明白，她太过独立和要强，还喜欢钻牛角尖。”
素缨回道：“我明白，我会告诉斐然，让他也保护好自己的，请小姐放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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