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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离开之前得了柳月苍的承诺，会每天晚上都来陪她。
只不过离开之前她还见到了一个人，萧瑶。
听说素缨捅她的那一刀没有捅到要害，但是也让她有几天下不了床，也不知道她这几日是怎么度过的，竟然还活着。
意外地在院子里碰到，一如多日前的那个午后她第一次来柳府寻找柳月苍一般。
卫燕归看着她心底无端端地起了一些同情心，爱人爱到这么卑微和低贱的一种程度，这世界上只怕也唯有这萧瑶一人。
萧瑶的脸色十分惨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她是捂着肚子走路的，走得极慢极慢，似乎走上一步都要耗尽她的毕生力气。但是她的五官依然很精致，很柔美，双眼又大又亮，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忍不住想要怜香惜玉一般，也许会除了柳月苍吧。
卫燕归不知道她过来又要搞些什么幺蛾子，负着手臂看她。
萧瑶也看到了她，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前进，她视若无人一般地越过卫燕归，朝着里面走去。里面，就是柳月苍所住的房间。
卫燕归就看着她往里面走，在她即将要跨入柳月苍房间的时候，骤然出声，“站住。”
只是两个字，但是语气很很冷很冷，冷到几乎渗入人的骨子里去。
萧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她余光扫向卫燕归，轻声道：“卫将军，什么事？”
卫燕归听得她的声音很正常，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不甘和怒意，就很冷静地问：“你过来干什么？”
她才刚刚打算离开柳府，萧瑶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柳月苍了，她不能忍受。
所以她直接就问道。
萧瑶闻声，低声地道：“我来找月苍告别。”
卫燕归闻声一下子转过身，漂亮的眼眸眯了眯，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萧瑶咬了咬嘴角，说道：“我这次是真的来向月苍告别的。”
卫燕归看着她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儿，挑了挑眉，“你这幅样子装给谁看？你觉得你的话我们还能相信吗？下次如果要用这种招数来对付人，麻烦你出门往左，去百步之外的妓院。”
“你！”这话实在是过头了，她怎么说也是从宫里出来的贵人，怎么能和花街柳巷里的女人相比。萧瑶狠狠握紧了拳头，但是过了一会她就又松开了，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脚底下，轻声地说道：“其实你相不相信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意自己在你们心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说完她就继续往里面走，谁知她刚刚提起步子来就看到柳月苍从里面走出来了。
柳月苍是要送卫燕归回卫府的，他只是在衣柜里翻她的那件披风翻了一会，也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的。
他走出来，看着萧瑶，俊朗的脸色变了变，道：“你想做什么？”
萧瑶看着他，心下又是一阵酸楚，她定了定神，道：“这次我是真的打算要走了。”
卫燕归闻声，又笑了起来，“要走？不是立马走吗？”
萧瑶直接忽略掉她的嘲讽，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再相信我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道个别，另外再对你说一声谢谢。”
柳月苍听着她说，微微皱起眉峰，没有出声。
于是萧瑶就又说：“这几天我过得很害怕，每每一到夜晚，这里的伤口就更加刺痛。我在被伤的时候，我就几乎痛死过去，到了大夫那里真的晕死了一次。我感觉那时候我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次一样。再经过这几日没有朋友、亲人和爱人的相伴之后，我越是感觉到可怜和绝望，我想，至少我回到老家去之后我还能有亲人相伴。”
柳月苍这才应声：“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的。”
听着她声音里有几分真切，卫燕归没有再说话。
随后萧瑶又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也都能想得开了。月苍，如今新帝登基，朝局大变，你又没有一官半职可以傍身，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柳月苍点点头。
萧瑶便转过身，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卫燕归，忍不住笑道：“你是讨厌我的，我知道。我也不怕说，我也很讨厌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好好地照顾月苍，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咳咳……另外，卫家势力太大，肯定会招人嫉妒，惹来杀身之祸，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想要保住卫家，最好早早抽身出来。”
说完她就越过卫燕归，毫不犹豫地朝外面走去了。
卫燕归和柳月苍就看着她走出去，眼底各自闪过些什么。
最后卫燕归挽着柳月苍的手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道：“还是暗中派个人跟着她吧。”
柳月苍也正有此意，无论是监视着萧瑶的一举一动，还是保护她回到她老家，都有必要。
但是事后他发现，萧瑶在她购置的城中的宅院里住了几日，养好伤好，就雇佣了一辆马车离开了锦安城。
看来，她是真的想通了，离开锦安城了。
说回此时，他陪着卫燕归回卫府。
他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坐到了车辕上，亲自驾车。别的人驾车他都不太放心，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安心。
“坐稳一点，不要打瞌睡，如果真的想睡，等到了卫府再睡。”临走之前他想到她最近不管在哪儿都能睡得着的事情，特意叮嘱一声。
“知道了，别??拢?辖艋丶伊耍???投?盟?呛芫妹挥锌吹轿遥?隙ㄗ偶绷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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