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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宇见若?提到忽仑王子时脸上并无半分厌恶之色,而这个男子本是应该取代舒尔并可能给予若?一生不幸的人。
“契木罕王子的声音很好听,他和青娅一样汉语也说的很好,他的身形颀长高大,比立在他身边我们的大臣要高出许多。”若?浅浅笑道,“而且,他很有礼貌,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野蛮粗俗的样子。”
茜宇笑道:“傻孩子,他毕竟是忽仑王室的王子,怎么会与普通牧民一样呢?不过看起来,我们若?并不讨厌他!”
“虽然不讨厌他,但还是不想见他的。”若?认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契木罕王子不向皇兄提亲,那他才是个好人呢!”
茜宇轻轻拍了若?的额头,道:“这不是儿女情长的事,而是关系两国的大事,也许这个契木罕王子和你一样有着无可奈何。可退一步来说,皇室儿女在关键时刻,也必须为了政治而牺牲。这一点,相信?儿心中也很明白吧!”
若?沉吟了一下,才拉着茜宇的手垂首低声道:“母后,其实?儿心里还是有了准备的。如果皇兄不得不把我嫁出去,我还是会顺从皇兄。毕竟我是父皇的女儿,是皇室的公主。况且,眼下知道舒尔那么珍惜我,也足够了。”
茜宇心中一疼,将若?搂入怀中安抚道:“哪会有这样的如果,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况且……”她稍稍顿了顿,将若?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缓缓道,“就如同这四年你那样用心地照顾了昕儿,也许母后往后还要托付?儿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呢!”
若?不解,却没有追问只是依偎着茜宇道:“?儿明白了。不过……母后,那个契木罕王子的确很有意思,这么热的天他的肩上还搭着一条狐狸皮,是和您还有母妃那件氅衣领子一样雪白的皮毛,而他的衣服也是白色的,站在那里看着干净整洁……也许是因为舒尔他也喜欢白色的袍子吧!”
弄不明白若?的脑袋里想着什么,是这个孩子是太善良了才会对这个本要夺走她幸福的男子好评有加,还是那个忽仑人的确与众不同?看着若?脸上奇怪的神情,茜宇不禁对这个远道而来王子也产生了好奇之心。
京城夏夜里的凉意是不容小觑的,此刻肩头那柔软的皮毛不再显得突兀,伸手拂过,游走在指尖的滑腻温和让契木罕本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了。
一抹白色从眼前迅速晃过,他的唇角微微一勾,语气平和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位兄弟,你能告诉我深夜来驿馆做什么吗?”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瞬,契木罕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继而便发现带出那一抹白色的身体已在自己身后立定,随即便有声音传入耳中,说话的竟是真舒尔。
“你是忽仑王子?”
契木罕应声回身,立在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却握着一口长剑。月光下他的面容依稀可见,刚毅中带着一股书卷气息。
“很少见到左手使剑的人,中原果然卧虎藏龙。”契木罕的话带着一股玩笑的意味,见惯了壮汉力士的他初见身形俊逸的男子却手提一口长剑,还是有些不屑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而你……应该不是来偷东西或者刺杀我的,是不是?”
本遮去夜月半张脸的云朵被清风吹开,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院落中徒然亮堂起来,足可以使这两个身形不同的白衣男子看清对方的面容。
“你是来找东西的?”契木罕没有等舒尔回答,便又问了一句。因无法入睡而独自在院落中沉思的契木罕从舒尔进来起就发现了他的踪迹,出于好奇和一种奇怪的感觉,认定了这个人对自己没有威胁。
“国和公主还在驿馆……或者其他地方,你知道吗?”舒尔的神情很严肃,右手也越发握紧了长剑。虽然他的问题显得有些可笑,却直截了当。既然面前站着的就是忽仑王子,那除了这个问题其他的话都是多余的。
契木罕的脑袋微微一动,眼眸中的奇怪更加浓烈,不答反问:“你是谁?”
“这不重要。”
“我为什么要把知道的告诉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方才就应该喊人了。”
“原来我们都发现了对方,很有趣。”
舒尔眉头一蹙,不愿再纠缠下去,晃了晃右手握着的长剑,剑鞘反射出一道冷光直逼契木罕的眼睛,他向前一步道:“我只想知道,公主还在不在你们的手上。”
契木罕含笑退后了一步避开冷光,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奇怪的神情:“你可以走了,这间驿馆上上下下没有她的踪迹。但你这一身白色的衣服却会暴露你的踪迹,我想你起码应该换一套夜行衣。”
右手微微用力,剑鞘上凸起的纹路嵌入手掌,舒尔又问了一句:“包致远什么态度?”
契木罕身形一震,恍然明白眼前的人极有可能了解忽仑人和陈东亭一伙勾结篡逆的阴谋,不然绝不会突然问起包致远的态度。他又一次打量了真舒尔,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在心内产生,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眼下我只能告诉你公主应该是安全的,若你信得过我,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在包致远的尚书府见面。”
“去那里?”舒尔不解。
契木罕周身散发出的贵族气息很难让人想象他是来自那依靠游牧过活的草原,仿佛在他的身上有着不亚于任何中原皇室子弟的教养和学识,只见他淡淡一笑,回答舒尔:“我不敢确定他会不会也在我的面前演戏,而我们的目的很一致,都想找到公主,应该说这个理由足够让我们一起行动。”
这些日子因为担心若?,舒尔有意无意地了解了有关忽仑的一切甚至他们王室内部的情况,此刻见到契木罕并听他说出的话,舒尔几乎能猜出他的心思。于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笑意,看样子缠绕皇帝的烦恼能够通过最好的途径去除,且一旦解决了陈东亭一伙,茜宇的幸福也应该开始了,还有……自己和若?的幸福。
翌日,天蒙蒙亮时,央德太长公主就在皇城外守候了。她一脸的惊魂不定,嘴角也长出了血泡。当内侍将其引入皇后殿阁后,央德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一生孤独,这几年有若?相伴不知解去多少忧愁,眼下若?甚至已比自己的生命都来得重要,可是这个孩子竟然不见了。
悠儿几番劝慰,仍不能解皇姑的伤心惊恐。好在央德还是有分寸的,若纠缠了皇帝去,岂不是更添烦乱。昨日悠儿有意和秦、傅二人随意说了几句话,虽然半句不提若?的事情,但从三位大臣同时步出涵心殿时各自的神态以及二人被自己叫住时一瞬间的慌张不难猜出,若?的失踪定另有文章,而皇帝和秦、傅二人也一定清楚甚至就是幕后策划之人。但她丝毫不计较这一次臻杰对自己也做出的隐瞒,帝王本当如此,若事事都要和妻子商议那才叫人奇怪。眼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对丈夫最大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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