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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饭的慕齐应声抬起头：“还能做什么做饭呀——你的脸怎么了，你跟别人打架了呀？你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年轻跟别人打架呀，我看看，打的还不轻呢！谁啊？下手那么重？”
听到慕齐这么关心自己，陈禹川心里猛地发甜：“还能有谁？这世界上除了我爸就剩陈禹泽那个臭小子能和我打了！这小子几年不见，手劲儿见长。也不知道脑子发的什么疯，见我就好像见仇人一样。我都懒得搭理他，全当他是个神经病。”
慕齐有点想笑：“瞧你这气呼呼的样子还挺可爱！等着啊，我去给你拿药箱，你的伤口不包扎一下话肯定会发炎的，搞不好还会破相。”
陈禹川有点薄怒：“那个臭小子，打哪不好偏偏打脸，不知道他哥我这张脸不能破相啊，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呢！你说他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分寸都不知道呢？现在谁还打人光打脸啊，都打人不打脸。想想我就来气，也不知道脸上会不会留疤。那个臭小子，下次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我把他脸打成麻花。不打成麻花，我跟他姓。”
拿完药箱回来的慕齐听到这话不免感到好笑：“好啦好啦，都伤成这样了，就别贫嘴了，你跟他姓，你也姓陈啊！脑子是被打糊涂了吗？打的是你的脸，又不是你的脑子。我跟你说哈！脑子可是个好东西。”
陈禹川恍然明白：“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我没脑子呗？哪有这样说自己男朋友的，我要没脑子我能看上你啊，你知不知道这在贬低我的同时，同样也在贬低你呢！你这么说我十分不乐意哦！好歹我也是重伤患者，你多少照顾我一下嘛，从刚进门到现在一直在气我。你可不可以拿出你温柔的一面对待我，就好像白衣天使一样。”
慕齐彻底被逗乐了：“白衣天使？小时候确实有那个意向去想当白衣天使，长大之后看到这么血腥也就罢了，你现在这是让我重拾小时候的梦想啊？还有啊，你没脑子也可以看上我呀，说明你有眼光。脑子和眼光，你总得有一样吧，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啊？我说你啊！能被自己的弟弟打成这样，你这个当哥的也够窝囊了！”
“我发现你这家伙嘴现在变得好毒啊！”陈禹川宠溺般的点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你也不看看我是跟谁学的！我以前可是一个无辜善良的小白兔啊！别人能把我噎个半死，我一句话都回不去，现在承蒙您老教导，已经变得百毒不侵，而且对于任何恶性攻击都可以处理的游刃有余了。改天我请你吃谢师宴哈！”
“我有你说的那么腹黑毒舌吗——诶！疼……你能不能轻一点啊！”陈禹川疼的直皱眉头。
慕齐心疼不已，连忙柔声道：“好好好，我轻一点，这么疼吗？”
“你说呢，你想谋杀亲夫啊！诶，嘶——你干什么？”陈禹川露出得意的笑。
慕齐故意下了重手：“嘴还那么顺溜，肯定不疼，看你这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装的真像，博取我的同情吧，我看了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儿，你应该当最佳男主角。平常看你这张脸挺严肃的，现在挂了彩感觉脸上什么颜色都有，说真的，看着好萌啊！”
陈禹川继续开玩笑：“什么啊！我现在的脸已经肿成这样了吗？慕大夫，你看我还有望恢复到以前的盛世绝颜吗？我可不想顶着一个大猪头过下半生啊！我还指望着靠我这张脸征服我的女客户呢！陈禹泽这个臭小子，我的脸要是毁了，我就让他来给我陪葬！小时候打就打了，现在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记仇，难道当哥的就不要面子吗？”
慕齐呵呵道：“你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他把你打成这样，或者说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你干什么坏事了对他？”
陈禹川有点无奈的回答：“我能对自己的亲弟弟干什么坏事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其实，跟他打起来我也感觉莫名其妙，我当时觉得两个人吵吵架也应该也就算了，顶多吵得激烈一点，没想到他会动手。”
“那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为了什么吵架呢？”慕齐很是疑惑。
没办法，陈禹川只好和盘托出：“昨天他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他立马就翻脸了，说的话非常不入耳，你说我能善罢甘休吗？然后我就驳了几句，结果那小子比我还横，上手就打我！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是哪有他打我不还手的道理啊，结果我就给他……然后就是你看到的现在这样。”
慕齐哦了一声，算是了解一个大概：“所以两兄弟是因为一点口角打起来了，你们俩幼不幼稚，感觉都被你们俩的行为无形的逗笑了。现在解决事情的方法那么多，非得用暴力解决，你们俩还真是兄弟俩，都那么意气用事。”
陈禹川有点跳脚，居然说他幼稚：“不是！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幼稚？是他先动的手，好吗？而且，男人之间暴力解决一些事情很正常，而你们这些女人是断断不能理解，这个暴力解决问题带来的快感的。”
慕齐讽刺道：“对！我们女人理解不了，所以现在疼的不是我们女人，而是你这个以崇尚暴力为快感的男人。真是死鸭子嘴硬，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信誓旦旦的说暴力带来的快感，我都替你害臊！”
陈禹川翻了翻白眼：“我跟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反正，陈禹泽他比我重的多了，他能打得过我？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想吧！他估计还得去医院呢！从小他的学习就没我好，体力也没我好，想打得过我，再过个十几年吧！”
慕齐应和着说：“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所以你们兄弟俩是从小打到大了？还真是一段冤孽啊！那你爸你妈看见你们打架还不劝劝，还不教训教训你们？而且兄弟俩哪有隔夜仇啊，小时候打着打着，长大一般都不打了。像你们俩这样的，我还是头回见，说你们俩之间没有什么恩，没有什么怨，我是不信的。”
陈禹川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小时候我们俩的关系是很要好的，他每天在我屁股后面，禹川哥禹川哥的叫，拉着鼻涕跟在后头活像一个小跟屁虫。有时候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当哥的立马挺身而出，所以他小时候对我可崇拜了。”
慕齐只顾抿着嘴笑：“我就听你在这慢慢的编！对你那么崇拜，还把你打成这样，现在？”语气还带着点轻蔑。
陈禹川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有点被刺激到了：“我都跟你说了，那个小时候的事了。后来到了高中以后，也不知道是他叛逆，还是学业太重。见了我，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揍我，有好几次，我和他促膝长谈，他都不愿告诉我原因，只甩给我一个白眼。时间长了，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我也便不找他谈心了。后来他去了国外，就更少联系了。”
慕齐点点头：“哦哦，你们高中以后关系才变慢慢变差的。”
陈禹川应声说：“对呀，我以为他从国外回来，自己在外面独立闯荡一些时间，可以成熟一点。我们俩的关系也可以缓和一点，可没想到他这次回来对我还是这么剑拔弩张。有时候我就在想，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对，是恨，我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眼中的那种恨意。我对他一直，都是一种兄弟的情感，我觉得他做什么事儿，我都可以原谅他，可是，现在在她心中，我好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大哥。而且这个事他不能原谅。”
慕齐小心地为他擦药，边劝着：“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玲人。你们俩的关系僵持至此。不能强生生的硬掰，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比较建议你和他找个地方好好谈一次。毕竟他还是你的弟弟，你是他的大哥，有什么事说开的话，会比较好。”
“什么时候这么会安慰人了？小慕齐长大了！”陈禹川挑了挑眉。
“去你的！好了，脸上的药上完了，别的地方还有吗？别的地方有被打的吗？”慕齐没怎么和他计较。
“好像，胸口上挨了两拳……”陈禹川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刚才说话的真实性，确定你打得过你弟弟吗？”慕齐笑了，这家伙刚刚是吹牛了吧。
“好了好了，我不让你给我上药了，你这哪是给我的伤口上药啊？你这是给我的眼上药，找事儿嘛不是！”陈禹川觉得自己有必要换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逗你玩儿呢，看你伤成这样，就别生气了哈！来！你把衣服撩开，我给你的胸口上上点药。”慕齐好像是在哄着小孩子一样。
“嘶——”陈禹川有点吃痛。
“疼啊？那我轻点儿。”慕齐温柔的好像在擦一件瓷器。
这个时候的陈禹川躺在沙发上，而慕齐贴他这么近给他上药。他低头，能清楚看见慕齐脸上微小的绒毛，还有睫毛在光照下留在脸上的倒影。
沉沉的嗓音从他的薄唇中慢慢流出：“慕齐？”
“嗯？”慕齐闻声抬头，刚好正对着陈禹川低下的脸，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十分相近。慕齐一下子脸红起来，想往后撤退。没想到陈禹川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哑的声音让人陶醉：“慕齐，你现在好美……”
“你干什……”惊愕的挣扎着被抓住的右手。
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陈禹辰已经用嘴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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