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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顺着白清的脸颊流下。
白清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贺玄渊看透了一般，无论在他面前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小丑。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眼见贺玄渊发布最后通牒，自己就要被赶出HD，白清终于着急起来。
“贺总，我觉得我的价值远远不止你说的这些。我觉得指示我的人不止一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人，在他们那边当卧底。”
白清的话，终于引起贺玄渊的兴趣，贺玄渊微微挑了挑眉，示意白清继续说。
“每次我问他东西的时候，他总是不会及时回复我消息。哪怕是正在聊天的时候，所以我怀疑，我的雇主不止两个人。”
“跟你联系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贺玄渊淡淡的问道。
林歌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贺玄渊询问白清。她和黎靳的位子在办公室的角落，离门很近，因此很容易被人忽略。
贺玄渊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冷酷的企业家，无情而又残忍，可林歌又忍不住被这样的贺玄渊吸引。
以往林歌的坚持仿佛已经开始松动，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应该，她仿佛行走在悬崖的冒险者，仿佛差一步就要掉进深渊。
白清非常纠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事情都告诉贺玄渊。如果她说了之后，贺玄渊会不会直接将她赶出去？
可是如果现在不说，她就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白清狠下心，决定赌一把，“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
“现在先别慌着提条件，让我听听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贺玄渊打断白清的妄想，白清只好老老实实的将话说出来。
“是张德。”
黎靳听到后，立刻激动的小声说道：“果然是他，我早就怀疑这老小子了。”
林歌看了一眼兴奋的黎靳，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紧紧皱着眉头。如果负责联系白清的人是张德，那么另外一个人，说不定也是公司的高层。
这只是公司的一角，他们都不知道参与到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而公司又有多少像张德他们那样的团体。
想到这里，林歌觉得平时熟悉的公司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不，或许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公司的情况。
林歌突然觉得对贺玄渊很愧疚，她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她付出的对于贺玄渊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但她却自大的只是因为贺玄渊的夸奖和认同就自以为是，想到这里，林歌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黎靳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张德，顺便逼问出他的同伙是谁。
“林歌，你说张德的同伙会是谁？”黎靳等了半天不见林歌回答，抬头看去，发现林歌的情绪很低落。
“你怎么了？”黎靳有些紧张的问道。他好像没有哪句话说的不对吧？完了，贺玄渊知道了一定又要算在自己头上。
“没什么，我没想到公司里竟然还有人跟张德同流合污。”
听林歌这么说，黎靳终于松了一口气：“嗨，这有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我跟阿玄的决定，这些人这么做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这次因为时机好，如果能一把将张德他们揪出来，公司还能更进一步。”
林歌听到黎靳的话，不由得觉得自己跟黎靳还有贺玄渊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贺玄渊对白清点了点头，“既然你诚实的坦白了，我可以帮你。”
白清听到贺玄渊的话，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不过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免得我的妻子误会。”
林歌听到贺玄渊提到自己，立刻抬头看去，恰好贺玄渊也在看向自己。
“为了不让你被张德他们发现，我帮你的时候还要跟你保持亲密的表象。不过我希望你能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你不该有的东西，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贺玄渊的警告，白清有些阴沉的看了林歌一眼，然后点点头，善解人意的说道：“我当然明白，平时我会注意配合贺总的。而且能跟贺总更近一步，更加有利于引出躲在暗处的人不是吗？”
林歌知道贺玄渊这是顾及自己的感受。之前自己几次因为这件事跟贺玄渊闹脾气，结果弄得贺玄渊这么紧张，林歌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是我给你置办的一套公寓，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有什么需要我会去找你。等下到了外面，你知道该怎么表演，这是你的强项对吗？”贺玄渊眯着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狼．狈的白清说道，身上的威压不自觉的散发出来。
白清唯唯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
等到白清离开后，林歌也立刻说自己还有工作没做完，跟着白清离开了。
贺玄渊看着林歌的背影，眉毛微微挑起，显然不明白自己做的这么周到，林歌怎么还是生气了？
想不明白的贺玄渊将目光投向黎靳，黎靳有些心虚的闪躲开目光，然后一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表情。
黎靳以为贺玄渊是责怪自己刚刚惹林歌生气了，因此特别害怕贺玄渊找他算账。而贺玄渊见到黎靳的表现，以为他知道原因但是故意不帮自己。
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贺玄渊生气的后果就是，直到下班时黎靳还在跟文件做奋斗。
林歌出去的时候，白清还没有走远。她放慢脚步仿佛在等着林歌一般。林歌没有贸然上前跟白清说话，但是白清却主动停下来看着林歌。
“贺太太，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白清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问道。
虽然白清是在笑的，但是笑容并不是发自内心，虚假的让林歌有些反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歌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正考虑把白清带到自己办公室是不是合适的时候，白清主动说道，“那就去洗手间吧，正好我也要整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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