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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奇奇终于有了下落的消息,有些高兴,还是笑呵呵地看着他。那种笑脸,让他仿佛看到花开,还听到了花开的声音,看得王阳光的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抱着她直接上楼。晓小不同意,娇嗔:“不行,你说奇奇你负责找回的,不找回来,就不要你碰我!”
王阳光笑,小孩子脾气,还要要挟自己!可偏偏自己就受这个要挟得很!只好软声相求:“宝贝,这次去,就可以带回奇奇。你就不想着你老公我好好表现,法外开恩,先透支点奖励?”
这个贫嘴!晓小不饶他,又想打击他,就答道:“哼,我又不想你,等想了再说。”
王阳光咬牙,这个妖精!都三四个月不见,居然还宣称,不想自己!
再低头看她,大眼满含春色,小嘴微微咧开,仿佛在一张一合地邀请自己。他难以自制,凑过去就吻住了她那红艳艳的小嘴。
晓小用力挣开了他的禁锢。
王阳光有些受挫,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他看着晓小:“宝贝,怎么了?”
晓小曾经在无数次黑夜里失眠中,许愿,女儿没找回来一天,自己就禁欲。直到女儿回来为止。她没法给王阳光解释,事情的急转直下,让自己如此无助,心里有些迷信地想自己是不是因为那背离了常人的非正常道,才让女儿遭此不幸。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么自己愿意苦行……
纵使王阳光有多么能揣测出别人心思,这个时候,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看着她脸上越来越坚定的拒绝表情,心里忽然一痛。
母亲在电话里的话语,仿佛在耳边响起:“阳光啊,那个秦鑫来得可勤了,每天都会过来。来了晓小就做些好吃的招待。两人说说笑笑的,秦鑫逗着孩子,晓小在一旁帮忙,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王阳光醋意顿生。难道说就在这几个月的空档期,她就被近水楼台了?
他的心里,空落落地折腾。又酸胀得难受,一句话脱口而出:“回去不准和秦鑫来往了!”语气霸道,不容商量。
晓小一楞,转念一想,有些被激怒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难道他以为自己不和他亲热,是因为秦鑫?而且,还单方面不准自己和秦鑫来往!
凭什么呀?晓小心里很不平。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漂泊在国外,好容易有个熟人,可以互相照应。难道就为了他那该死的醋意,就得没来由地和别人断绝关系吧,实在是太霸道了!
晓小不买帐:“我不!”
瞧瞧,如此这般下去,那还了得!王阳光眉头皱得紧紧的。对这个惹祸精的惹祸能力。不得不叹服。
夜晚的床上,躺着两个往常亲密的人。现在,却是因为晓小的缘故,床上的两人,气氛尴尬。
王阳光内心里有些生气她的拒绝,拒绝和自己亲热,而且居然拒绝和秦鑫保持距离。她的那个小脑袋瓜子,是在想什么的?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他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晓小看着他的背影。心有些软了,想想奇奇又不是他弄丢的,自己现在这种做法,完全是迁怒于他了。
再看那个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她的心,又难受了。晓小凑近些,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将脸埋到了他的背上。
她的亲近动作,温软的身躯的靠近,让他的背脊僵硬地挺直了。看来,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她将他抱得更紧,口中喃喃低语:“奇奇没找到一天,我就没心情一天。阳光,请你理解下我……”
他的心被重重一击,非常心疼。这个小女人,为了自己已经付出得太多,离开了家庭,现在还不能和孩子团聚……而自己呢,什么也给不了她,那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对她?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她也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在月色下,他都能看到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他心里一热,将她揽到了怀里,紧紧抱住,恨不得能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王阳光自顾自地说着:“晓小,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可是,我却没法放你走。想想你要离开我,我心里就没法忍受……再想想如果你跟了别的人,我简直是难受得要发狂!”
晓小在他怀抱中,轻轻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紧贴着他。什么也没说。
王阳光轻笑了一下,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那没法理解的行为,接着往下说:“宝贝,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就算整个社会唾弃了我们,那又如何?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
晓小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很安心,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睡意慢慢地来袭。
王阳光还在侃侃而谈:“如果当初祖先定义了人类为蛇类,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街上爬满了蛇?看问题还真不要太把自己局限在一个范围内……”
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毫无动静,已经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居然一点也没听他的演讲,而且还完全不受时差影响。不由得地失笑:“这个小东西!”
他轻轻地帮她拢了拢被子,抱紧了些。默默地想,就算她埋怨自己也好,反正不管如何,自己是不会放手了……
第二天一早,王阳光就起来了。他叮嘱晓小准备好江易奇的护照和签证,还有那些离开的时候需要带的东西。
他虽然没说别的,气氛却一下子紧张起来。晓小感觉上有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紧张地问:“我们现在就离开吗,奇奇现在在哪里?”
王阳光摇头:“还要等等,奇奇现在还没在我们这边。可是早点准备好这些东西,会有用。”
晓小点了点头,赶紧忙乎起来。
这段时间,法庭上江崭也在闹腾不休,分散了他一部分的注意力,正是去带走奇奇的好时机。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张车,接走了晓小。他们的在一幢屋子的僻静处,停下,重新换了一张很不起眼的面包车。显然非常谨慎。
面包车上,早就坐了四个人。四人打扮很普通,甚至还给人是乡下人的感觉。可是晓小一点也没这么看,她从几人的身材体格上来判断,几乎可以确认,这几个人不简单。
几人也就和她点头示意后,再也不多话。车子很快出发。走了不多久,上来了王阳光。他也是衣着简朴。
汽车朝着Q县驶去,晓小心里紧张极了。紧张得双手冰凉,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坐在一旁的王阳光,看出了她的难受,将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手中。安抚地朝她微笑。
他那温暖的大手,坚定地抓住她的手,一阵阵的暖意,从他的手中传出,晓小的心里,居然安稳了很多。他安抚地对着她微笑,晓小手上也感激地回握了他。
车子在一个路边的一个写着食宿加水的店里,停留了下来。吃晚饭。四周环绕着大山,险峭的山上,很难看到什么人家。越来越走到山区里了。
一行几人,加上司机,共七个人。晓小发现其他几个人说话极少,就算是彼此间交流也是压低了声音。有时候,甚至于一个眼神,几人之间就能领会彼此的意思。显然彼此间已经很有默契了。
吃饭的时候,几人也给了晓小行军打仗的感觉,吃得很迅速,也很干净。还随时保持着警觉。倒是晓小,想着自己女儿,胃口奇差,勉强动了几筷,吃了点王阳光夹给她的菜,就再也不吃了。
后面的路,更是弯弯拐拐,很少崎岖。晓小看着那周围的环境,心里越来越凉。真不知道,江崭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女儿,居然送到了这种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他居然也忍心!
晓小心里越发地感到凄惶,为自己的女儿。她心里也很感激王阳光,如果凭自己之力,估计花上三十年,也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找到女儿的。
为找到奇奇,的确让王阳光花了不少心思。他直接是派了人,长期盯梢奇奇的爷爷。当初识奇奇爷爷将奇奇带走的。他估计老人无论如何也难做到放任不管的。只要他一管,这边就有机会知道奇奇的去向。
刚开始晓小一直在国内,对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那是一定的。何况晓小的状况,王阳光也担心江崭对她不利,两个原因加在一起,只好赶紧敦促她离开。
果然,晓小离开不久,那边就慢慢放松了警惕。奇奇的爷爷,熬过了快三个月的时候,估计风头也过去些了。就算有人注意着自己,那么应该也被拖得比较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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