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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是曹厅长，别来无恙呀！”
“楚夫人，我曹立是无恙，只是楚夫人您看上去，好象有那么点那么不济呀！”
“曹厅长，你好象也不春风得意吧，你现在还厅长着。”
“楚夫人，这厅长在您还是楚夫人的时候就给撸了，楚夫人难道忘了？”
“哎哟，曹厅长，你看我这记性。”楚小妈很做作地拍了两下头，司南浩笑了一下说，“楚夫人这一落魄，连记性也差了，你说你一天瞎折腾个什么劲呢，带着女儿在国外舒舒服服的日子过得怎么就难受了，偏要回来折腾遥遥。”
楚小妈一听眼睛就怒睁起来：“曹立，你还好意思，我女儿是怎么疯，不都是因为你。”
“楚夫人，你口口声声说苏小荷如何如何地愚蠢，其实你多读那么多书，远不苏小荷，苏小荷至少现在有一子一女，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你呢，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落到这地步，你还在犯糊涂的，那我干脆就跟你捅破窗纸说亮话，点拨点拨你。”
楚小妈听着司南浩这语气有些吃惊，愣愣看着司南浩问：“你要说什么亮话？”
“君琼美，你要给遥遥讲秘密，本来想你赶紧讲了走人，你罗里八索，绕来绕去，绕得我真不耐烦了。”司南浩说完摸出烟盒，看了君琼美与楚遥夕一人一眼却说，“有两位女士，抽烟似乎不太礼貌。”
这下轮到君琼美着急了：“曹立，你要讲什么？”
“知道我除了曹立还有别的名字吗？”司南浩搁下烟盒，君琼美愣了一下，司南浩继续说：“我原来有个大名叫司南浩，曹立这个名字，是我上军校时候应上级的要求改的。”
君琼美的眼睛一下变大，手抖了一下，司南浩接着说：“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得拜楚夫人君琼美女士您所赐，否则我和遥遥怎么可能认识？你处心积虑利用遥遥与落魄的司南浩毁婚，又费尽心思要菲菲与做厅长的曹立结婚，你折腾得真欢。”
楚遥夕听了司南浩这不紧不慢却非常有讽刺味道的话，有些想笑，楚小妈好一会才有了声音：“你……你就是司南浩！”
“没错，我是楚夫人死皮赖脸到司家给楚迪菲订的未婚夫，又是楚夫人看不上，让遥遥打发掉的司南浩，是楚夫人一手促成我和遥遥的！”
“你胡说。”
“所以说楚夫人，我说你还没苏小荷那两下子，我其实不止一次在您和你的菲菲面前有过破绽，可都没有让楚夫人你上过心。”
“可是你是官，你家里是商，这是不允许的。”
“这呢，就不劳您楚夫人费心了，如果违了规，那纪检部门的事。”
楚小妈听了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好一会才说：“造孽呀，这真是造孽呀，曹立，这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精心策划的？弄疯我女儿，打垮我楚家，我眼下的处境？”
“楚夫人，您这句话就太深奥，曹某人听不明白。”
“我这句话不深奥，你所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司东瑶，对吗？”
“楚夫人，觉得我一个前前任建委厅长，我有那么大本事吗？”
“现在想想你还真有，只是你用的法子是撑死楚凤鸣，不是饿死楚凤鸣，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楚凤鸣是你害死的。”
司南浩摇摇头说：“君琼美，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现在还想挑拨我和遥遥，先不说我一个建委的厅长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的外公与我的母亲在两家最旺盛的时候，资产有几十亿，你和楚凤鸣几年来在各种有利的天时地利下，把他们的资产都换成了姓楚，几十亿没有了，我母亲一样是一身债，飘流到沿海打工，我外公把所有的资产都抵押了，也欠银行一身的债，但是我的母亲与我的外公没有象楚凤鸣那样，所以他们有了扳回来的机会，你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成则王侯败则寇，那楚凤鸣就与我妈和我外公不同，只能享受王侯的风光，不能承受为寇贼的屈辱？”
司南浩讲完这话，一阵沉默，好一会楚小妈才说：“虽然你讲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他们欠的债根本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你一直给楚凤鸣出谋划策，你最清楚楚凤鸣有给我外公和我妈留过活路吗？而且他们从某意义上来讲还无冤无仇，我妈还把东瑶许给了楚凤鸣，楚凤鸣这么丧心病狂，他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吃了？”司南浩说着手一用劲，就把一直握在手里杯捏碎了，楚遥夕便见血从司南浩的手里流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忙扯出纸巾递给司南浩，司南浩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伸手接过纸巾，把血随便地擦了两下又说：“话讲了这么多了，你有秘密就讲，没秘密我们就要走了。”
“可是司南浩，就算楚凤鸣太贪，太……可是我的菲菲呢，我的菲菲有做错什么，你知道我的菲菲为什么会这么经受不了这些打击吗？”
“楚夫人，我不是告诉你种的什么因，结什么果吗，是你拒婚在前的。”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拒婚吗？”
“因为我司家落魄了，我司南浩也配不上你楚夫人的千金了。”
楚小妈狰狞地笑了一下说：“曹立，或许我应该叫你司南浩，菲菲小的时候，我喜欢带他去司家。”
“我当然知道，你那时候不是要帮楚凤鸣搞外交。”
“除此之外，我希望我的女儿找一个好老公，而那时的你就给人一种不同的灵气，菲菲也喜欢你，喜欢跟你玩，可你……可你却吓她，装神弄鬼地吓她，你吓得菲菲都怕去司家了，其实菲菲在那个时候就被你吓出毛病了，所以菲菲长大后，我怕她嫁给你回到司家老宅，又把毛病吓回来，所以我坚决要拆散你们的婚事，真没想到我费尽心思，绕了这么大一圈，菲菲还是毁在你手里了。”楚小妈说到这里就哭了起来，“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想跟楚遥夕风风光光地结婚过好日子，看着我的女儿，一辈子都让你毁了，我没办法可以平静地看到你幸福！”
楚小妈这番话对司南浩来讲真有些意想不到，司南浩看了楚小妈一会才说：“这大概也是众多因中的产生的一种果吧，你总把一切都往别人身上推，你当初如果不想贪司家，你也不会把女菲菲许给大她这么多的我了，东瑶死了，也只有你这个当妈的能想出来这一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你自己害了你的闺女。”
“你说你比菲菲大这么多，我这当妈的就算再想帮菲菲的爸，我又不是她后妈，我是要把东瑶许给司北淮的，那小子那时候看着挺灵气的，谁知道你爸……你爸……一定要先长后幼。”
“那还不是你有贪心，楚迪菲是你的闺女，你完全可以拒绝呀。不过，现在再说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回不到原来，话既然讲到这份上，那我们就干脆讲透，这样吧，除了中国，你可以任意选一个国家，带着菲菲平平安安地过你的余生。”
“我连菲菲都没有了，我还能平平安安过余生，我跟谁过？”楚小妈两眼有些空洞地说，司南浩又说，“至于菲菲，只要你讲你知道的真正秘密，我可以帮你找到，但是别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来折腾遥遥，遥遥一样也经受不起这些的折腾了，你为了报复我，全折腾到她身上去了，她是最无辜的，跟菲菲一样，都是无辜的。”
楚遥夕感到司南浩很轻易地就撑控了眼下的局面，楚小妈一听司南浩可以帮她找到楚迪菲，原来空洞的目光立刻又有内容了，便说，“但是这件事一样涉及到你和楚遥夕。”
“可以同时涉及到我和遥遥的事不多，你讲。”
“你不抽，我抽！”楚小妈从司南浩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司南浩便打开打火机，给楚小妈点，楚小妈使劲地抽上好几口才说，“楚遥夕不是楚凤鸣的女儿。”
因为前面有楚小妈的铺垫，所以楚遥夕和司南浩都没吓着，楚小妈吐了口烟说：“我没必要骗你们，楚遥夕是你姐姐司东瑶的女儿。”
这话不是吓着楚遥夕与司南浩，而是让两人都石化了，好半天，司南浩才发出声音：“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我为什么要胡说八道？这件事怕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楚遥夕石化一会，身体就开始发软了，司南浩看了一会楚遥夕才说：“其实遥遥和东瑶真有有几分象。”说完又岔了话问：“君琼美，那你一定知道我姐司东瑶是怎么死的？”
“虽然人死了，我不该对她不敬，不过司东瑶真还是自己折腾死的。”
“你还要继续胡说八道。”司南浩紧紧地握着装了柠檬水的杯子，“东瑶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那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楚凤鸣那时候发疯一般的把司东瑶追到手，之后就象个宝贝似的，苏小荷和楚大毛都不要了，楚家但凡有敢讲司东瑶半句不是的，立刻是爆打一顿撵走，因为司东瑶在司家是大门大户的，住不惯楚凤鸣在市里的平房，楚凤鸣那时候的钱真的不多，一咬牙在当时的最贵的西边买了栋别墅，可是司东瑶不领他的情，跟别的男人鬼混，然后有了楚遥夕这个小野种，就是这样楚凤鸣还象着了魔一样，司东瑶生下楚遥夕后，他让琴妈抱出去送人，对司东瑶连斥责一句都没有，可是司东瑶这个人是个不知足的人，最后大约什么都腻味了，自己从楚凤鸣为她买的别墅三楼跳下来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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