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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陆扭头,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言小言:“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言小言一边脱衬衫一边解释,“酒店空调开得太足,我有点冷,所以硬抢了他一件外套来穿。”
“酒店?”
“今天我家玉姐过生日,请家里人吃饭,在W酒店。”
司陆不吭声,言小言悄悄地把衬衫还给零治。
零治不接:“你穿着吧,夜里凉。”
言小言不敢穿,她瞅着司陆,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司陆合上电脑,厉声戾气地对零治说:“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出门一定要带保镖。今天要是碰上专业的绑架犯,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零治负手,向司陆鞠躬道歉:“对不起老板,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哒哒哒,司陆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来回敲击。
数十下之后,他才停下动作说道:“你们先跟阿佑回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说完,司陆打电话把阿佑叫了下来。
领完命,阿佑护送言小言和零治离开。
出门后,言小言才知道他们到底被绑到了什么地方。
原来是别墅区,欧式花园洋房,带泳池和大草坪。
这年头绑架犯也能住豪宅,牛逼!
“快把衣服穿上。”
深夜,气温低。
上车前,零治把言小言搭在胳膊上的衬衫又重新套在了她身上。
“你说,我是不是因为这件衣服才被绑架的?”言小言边扣扣子边问,“然后,你怎么知道房间里还有其他摄像头。”
“因为一件衣服被绑架,不至于吧。摄像头的话,是我猜的。”
“今晚真是虚惊一场,看来我还得多练练。”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言小言握紧了拳头。
司陆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他们遇见的不是脑残粉而是亡命之徒,可能……
零治把链条包挂到言小言肩膀上:“看看少没少东西。”
“哎哟喂,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言小言打开包仔细翻看,“我手机绑着银行卡呢,要是掉了,我得哭晕。”
手机、钱包、纸巾、钥匙,言小言包里东西不多,一样没少。
“对了,客厅有个保镖脸上挂彩了,之前见他都没事,难道他对你动粗了?”言小言背好挎包问道。
零治勾唇浅笑:“是我对他动粗了。”
行至车旁,言小言拉开后车门:“你揍了那保镖?”
零治绕到另外一边车门:“对呀。”
上车关好门,言小言拍拍零治的肩膀:“哟,真看不出来,长进了啊。”
“我可不像某人,上了大学一直浪。五科不及格,你就不怕毕不了业吗?”零治借机吐槽言小言。
车子启动,言小言赏了零治一击胳膊肘:“劫后余生,你能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零治俯身至言小言身前帮她系好安全带:“有些话,我说过很多遍,你都没记住。”
言小言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零治暗叹一口气,他拿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玉姐今晚要留在酒店陪双亲,还不知道我们出了事,你打算告诉她吗?”
言小言靠在椅子上假寐:“那哪能啊,知道了还不得担心死。反正我们没事,先瞒着吧。”
“也是。你家里没人,要来我家吗?”零治握了握右拳,打人和打沙包差别很大,卯足劲击出一拳,自己的手也很痛。
“乔迁之喜,一声不吭。现在想起来请我去看看了?”
“房子装修了挺长一段时间,都是助理帮我盯着,我也是最近才回去住的,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难得大明星邀请,我当然要赏光咯。”
一路怼怼聊聊,两个人好像都没把绑架当回事儿。
到了地方,将二人目送上楼,阿佑方才驱车离去。
乘电梯上到32楼,言小言站在零治家门口,装修时,她去逛过几趟,虽未成型,但还是能看出风格来。
屋子和主人一样,一切从简。
门开启,和想象中的一样。
素雅的色调,简单实用的配置,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很温馨的感觉。
言小言探头到处看:“你的音乐工作室在哪儿呢?”
零治指指一楼左边第一间屋子。
言小言蹦蹦跳跳地跑去参观。
这间房好像和隔壁的打通了,一分为二,一边是录音室,一边是制作室,设备齐全,完全可以和专业的音乐工作室相媲美。
真好啊,这个空间就像自己的收藏室,一踏入,熟悉感扑面而来。
能在专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干自己喜欢的事,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下次,你工作时,我能不能来参观?”言小言在工作室转了一圈,手好奇的在桌椅设备之间流连。
“没问题。”零治抱臂倚在门口看着言小言。
“好,接下来参观卧室,看看你有没有在床底藏小黄书。”言小言搓着手让零治带路。
零治抬抬下巴:“卧房在二楼。我住第一间。”
言小言兴奋地跑上楼,零治的寝室也和自己的一样,整面墙都嵌上了书柜,上头摆满了书,各种语言的都有,真不愧是学霸。
书柜对面是床,双人位,只有一个枕头。
见到床,言小言忍不住扑上去,床垫很软,被子也有阳光的味道,好舒服。
抱着被子来回滚了几圈,瞌睡虫开始作祟,折腾了一晚,她有些累了,躺一会儿,只躺一会儿就起来……
眼睛一闭上,人马上去了好莱坞。
卧室迟迟未传出动静,零治上楼一看,发现言小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睡着了?”他好奇地问了一句,床上之人依旧毫无反应。
于是,他俯身观察,甚至坏心眼地戳了戳她的脸颊。
好家伙,居然没有跳起来暴打他,看来真的会周公去了。
被人泼了水又闻了乙醚,他以为她会最先囔囔着沐浴,现在倒好,衣服没脱不算,包还挂在背后,怎么能睡得安稳呢。
吵架撕逼绑架,这一晚上的经历足够拍一部电影。
想必她真的累了,他不忍心叫醒她,便试着帮她脱包。
过程意外的顺利,不管他怎么动,她哼都不哼一声,放好包,他又寻思着帮她拆头发,丸子头顶在脑袋上,肯定不舒服。
她那丸子头扎得还挺复杂,有皮筋有发卡,里面编了几股辫子,外头还缠了一个黑色波点蝴蝶发圈。
好在,他之前学过编辫子,拆起来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头发散开形成了波浪的纹路,他撩起一缕放在鼻间嗅闻,味道熟悉,芳香诱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真的是一个很执着很念旧的人。
这款资生堂的洗发水,她起码用了四年。
受她荼毒,他也渐渐喜欢上了那种气味。
仔细想来,她本人可能就是一朵有毒的花,害他毒气攻心,无药可医。
“这可是我的床,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她趴在床上睡,他趴在床边看着她,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面庞。
睡着时的她,安静美好,收起所有防备,毫无攻击力。
只是,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她是太过相信他,还是太没把他当一回事?
如果他意图行不轨,她会反抗吗?
蠢蠢欲动的念头驱使他将她翻了过来,平躺在床的她,呼吸平缓,胸口微微起伏,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看少女漫画时,他无意瞄过几眼。
情节正好进行到,女主躺在保健室的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男主出现趁四下没人便偷吻了女主。
看到这里,她摔书大骂:死傲娇,不表白,偷初吻,去死吧!
同为男人,他特别理解男主角的心情,面对睡美人,没几个人能把持得住。
此刻的他,也一样。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方,膝盖跪在她的双腿两侧,俯身近距离凝视,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沸腾,住在某处的野兽似要挣脱缰绳狂奔而出。
视线一一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鼻子,最后落在她娇嫩如花的唇瓣上。
他尝过她的味道,比世上任何一种食物都要美味。
哪怕涂上剧毒,他想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只是,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又算不算卑鄙下流?
因为一旦采撷,他便想要更多。
“Allen……别怕……我会保护你……”内心备受煎熬之际,断断续续的呓语从她唇间呢喃而出,她在说梦话,做着有关他们的美梦。
不,那场劫难虽有惊无险,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让此类事再度发生。
她表面不在意,梦不会骗人,她很自责,在梦里都想着保护他。
“现在还不行啊……”他翻身下床,无法保护她便没有资格得到她。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他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
默默许下誓言后,他摸出手机,从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来。
那是一张视频截图,图中他们闭着眼睛、脸贴脸躺在床上,绑架昏迷时,姚依偷拍的。
“我好像……想到了让你去学校又能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的办法了。”十指交叉时,他缓缓闭上眼睛,笑着吻了吻照片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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